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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血玉碎璧 > 分卷阅读37

上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江文如便进了屋。

窗户被吹得轻晃,江文如手臂包扎的地方仍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次出行到底有多惊险,而她在其中又多无力。

之前在燕京,她只需做好一个礼数周全的官家小姐,而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也一切都有可能,这份可能会带来什么结果,全看她如何选择。

局势纷乱,她不知道她的作用是什么,但她记得母亲跟她说过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她还有她该做的事,那件她到现在都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去承担的事……

风渐渐大了,吹的她微闭了闭眼,就在她想要关窗时,透过窗缝看到了对面屋中的容玢,他竟正巧住在与她临窗相对的屋子里。

那人侧对着她,一手撑头倚着椅背,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松散自得,像是没有什么能让他慌乱的,看着这侧影,她忽然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安心。

闻清走到屋外,此时楼道并无旁人,她微一敛息敲了敲门,轻唤道,

“主子……”

“进来。”

闻清闻言轻步进门,关好门后向江文如走近了几步,然后砰的一声跪了下去,附身歉疚羞愧道,

“主子,奴婢有罪,奴婢还在,万没有主子受伤的道理。这次太险了,奴婢自愧能力有限,要是承则在,怎么也不会让主子伤到。”

江文如顿了一下,说道:“算算时间,他也该回来了。”

她说完后上前一步,想把她拉起来,见她坚持,只是润声说:“他是去替我办事的,就算他在,也不能轻易现身,我也多次叮嘱过他了,还不到时候啊……”

第20章 缘劫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她轻叹一声,目光一空,似乎陷入一种迷茫,接着蹲下身拉着她说,“快起来,你现在这样,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她垂下眸子,“闻清,从母亲走后,你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是把你当家人的。自我们离开燕京开始,就注定不会太平,今日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若没有你在我旁边,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你是我的人,你现在贬低你自己,就是在贬低我,这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你记住,现在起来。”

“阁主……”

听到她这一声呼唤,江文如站起身来,眼里涌出的万般情绪都随着转身而隐藏起来。

“别这么叫我,闻清,我还担不起。”

闻清闻言急声道:“主子此话,令奴惶恐。主子是先主之女,是奴婢从小效忠的尊主,南阁上下无人不以主子为尊,全都发诺誓死护卫效忠主子,若是主子都担不起,何人能担得起?南阁,南阁众人又该如何向先主交代……”

“南阁啊……”江文如轻唤一声。

南阁之名在江湖上早有流传,它的名号传出来源于多年前的一桩事。

当时有一窝穷凶极恶的贼匪在山路拦截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弄的多个人家支离破碎苦不堪言。

这帮人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动起手来虽无章法却足够莽撞狠戾。

官府刚开始还派人去平定,谁料全都有去无回,那帮人把像砍牲畜一般砍的惨不忍睹、看不出原来样貌的尸体扔到官府门口,将那官老爷和门口的守卫吓得魂魄俱散。

据说那当值的官吏当场失禁,形似疯癫,连续数日晚上常常惊醒,嘴中哀鸣不止。

就在人们拿他们无法之时,突然来了一队穿着玄底暗红纹劲装的人杀上了山,那队人马气势非凡,不像草莽中人随意集结的义兵,他们队形整齐训练有素,直往那贼窝杀去。

营口的悬旗被来人一刀砍断砸落在地,震起地上的泥沙,沙尘中隐约露出队列最前方人的样貌,那人肩薄纤瘦,却有一种自由肆意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她身姿笔直英气十足,将马鞭向前一指下令道:“给我杀!”

这声音清亮干净不容置疑,俨然是位女子。

她命令一下,率先打马上前,身后队伍紧随其后,在马蹄扬起的尘土里冲了进去。

贼匪听到巨响,抄起家伙大喝着上前与他们打斗起来,但他们很快就察觉不对劲。来的人马冲进他们的呼喊声中,刀锋狠练,不欲与对方多加纠缠。

凌冽的寒气直冲对面人的脖颈而去,那张嘴还未来得及闭上,眼睁得滚圆的头颅便“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被马蹄一踢,粘稠的血水沾了地上的污泥,显得有些滑稽。

那贼寇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剩一个不知是被掳来的还是投靠来的、面容惶恐的孱弱之人,望着刀上还在滴血的这队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为首的女子头发高束,偏头扫了他一眼,笑着收了刀,正声说道,

“祸首已宰,我不杀你,但我要你记住今日之景。若你日后胆敢行恶,这,便是下场。”

她声音平和清丽却又有震慑人心的力量,像是对着误入歧途之人的规劝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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