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子现在的特殊身份,如何才能脱身?”
江文如顶着如今的身份生活了近十年,要想不引人怀疑、干净利落的完全消失谈何容易?
“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做最终的决定还为时过早,现在牵涉其中的人和事太多了,任何一点变动都会影响后面的局势变化,也会影响我们之后的选择。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与其想着孤身为营,不如想法子找个同盟之人,相互配合方是上策。”
“主子想同谁合作?”
窗外最后一丝光影也渐渐消失,江文如将另一根红烛也点了起来,屋中霎时明亮了几分,她看着烛火沉静回道,
“堪信之人,有力之人,同道之人。”
闻清有些不解,但没在说什么。在看到江文如耳铛时,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子,这耳铛,还是摘了吧,奴婢看着总是心里不安,这总归不吉利的。”
这耳铛是当初与那匕首一同送过来的,是江文如特别要求,在里面放入服下去顷刻毙命的毒药。
当时她就问过江文如,江文如神色平静,只是让她勿要多心,她本以为这是用给对她们不利之人的,可到现在才发现,她分明是给自己准备的,导致闻清看到它就心中慌乱,担心主子做什么傻事。
她之前一直提醒自己以主子的聪慧,定然有自己的主意,可今天实在忍不住开口。
“你放心就是,我自然是惜命的,但凡能用到它必然是步入穷巷别无他法,给自己个痛快罢了,又不是保命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她们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是谁?”闻清忙出声问道,整个人身子绷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动手。
“姑娘,我是王成,是公子身边的人,公子让我过来寻姑娘。”
江文如和闻清对视一眼,
看到江文如冲她安抚的摇了摇头,闻清才放下刚要出招的手,向后一步,退到她身后,可仍有些警惕的看向门口。
江文如笑着说道:“快请进。”
“袁姑娘,外面做好了饭,简单摆了些吃食,我们的人都聚过去了,一直没见姑娘过去,公子让我们过来跟你说一声。”
“在外面摆了吃食?这是为何?”
“今日是中秋,姑娘难道忘了?”
江文如愣了片刻,笑道:“好,我这就出去。”
随后有些感慨的对闻清道:“是中秋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在相府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出门这几日,就经历了好些事,如今想来倒有些不真切。”
江文如闻言笑着看向她,说道:“是啊,以后经历的事情,恐怕只多不少,远比那刺杀要凶险的多啊。”
江文如他们一行人都住在寒山寺后头的禅房里,倒是与前面隔绝开来。
王成领着江文如到了容玢和袁清之所住院子后的庭院里,等江文如到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聚的差不多了。
她径自坐到了庭院边角,将一个木凳拖过来,随手扫了扫便坐上去。
袁清之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桂花酒,分给众人,却没看见容玢和江文如,他四下环顾一圈,见他们二人一个在屋里倚窗望月,一个坐在庭院旁迎风出神,都好似与周围隔绝一般。
袁清之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笑着走向江文如,风将她的头发吹的四散,他径直走过去将酒仍给她。
江文如本在思索与闻清的对话,想着之后该怎么探探容玢的意思,却突见眼前飞过来一小瓶酒。
那瓷酒瓶飞快向她冲过来,江文如连忙回神伸手接住,这酒瓶险些仍她身上,她满脸惊讶的看向这酒瓶来的方向,就看见袁清之不急不慢的笑着向这边走过来,丝毫不愧疚的笑着说:“妹子够灵活啊,给你留的酒。”
江文如有些赌气似的的将这酒瓶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我不喝酒,先生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袁清之从跟她这一路同行,见她一直都端庄守礼一板一眼,面上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摸样,这才像个真人。
正笑着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来这一手,本来嬉皮笑脸不紧不慢的闲散样子顿时破功,手忙脚乱的去接这酒瓶,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江文如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远处倚窗的容玢从江文如说话之后就看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他这滑稽样子,嘴角含笑。
袁清之接住酒瓶后轻咳一声,想到江文如刚才的话,忽略了刚才的狼狈,面不改色地问道:“不是吧,你这丫头不会是受那些世俗教化约束规诫影响,脑子也被坑害了?”
他像机关炮一样一下蹦出这么多形容词,江文如不由扑哧一笑:“嗯……那倒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