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我们派人过去跟着他们,或者送点什么给他们。”
孙影听着时渊话里的意思,问道:“殿下知道是谁?”
“嗯,是老熟人,也是新朋友。”
“谁啊?”
时渊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看他一眼,又转身懒懒说道:“别急啊,很快就要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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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玢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夜已深了,屋内一片寂静,书案上烛台中的火焰猛地一窜,将桌上那一只青玉单珠耳铛照的染了红光,旁边本就容貌绝俗的面庞蒙了一层金边,忽明忽暗之间更加噬人心魄。
容玢敛眸看着这只看似寻常的耳铛,深邃的眉眼意味不明。
他轻轻转动这珠子,却没有动静。
只是上面金丝连接处好像可以活动,他向下一按,一滴黑色液体顿时喷出,他睫毛微颤,一时怔住了,直到那火光“啪嗒”一声,才缓了神。
“还真是……”容玢放下耳铛,用一旁的巾帕擦着手。
收了刚才有些凝重的神情,这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晃神间看到一旁放着的凉粥,他嘴角噙笑,喃喃道:“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果决还是天真。”
“江、文、如。”
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浅珀色的眸子酿出了甚少人看过的少年情绪。
他手中把玩着那只单珠耳铛,“若是都能这般痛快,没有顾虑的挺身赴死,倒也能落得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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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嵩山一临溪而建的院子里,一位眉眼浅淡,木簪束发的年轻公子将手中的棋子放到一旁,笑着抬头看向外面跑进来的童子。
“回来了。”
梅先久进来后就跑到张籍身边盘腿坐下,咕咚咕咚的灌着茶,缓过来之后笑着对张籍说:
“嗯,哥哥交代的我都办好了,玢哥哥什么都没说,他说没有需要转达的,只让我把这信原封不动的带回来,说你会懂。”
张籍轻笑,并未接过信封,随意指了一处道:“放那吧。”
梅先久的乌黑的眼睛晶亮,兴致勃勃道:“哥哥,你绝对想不到我这次去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玢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姐姐”
梅先久看张籍只是轻笑,没有想象中的意外神情,又连忙问:“你不信?”
“信。”
梅先久撇撇嘴,道:“什么呀,哥哥每次这么说就是不信。”
张籍抬眼看着他笑笑:“你哪次不是把事情夸大,闹了多少乌龙出来?”
“唉,算了,不同你讲了。”
梅先久坐不住,转身又出了屋门。
张籍拿过那信,轻叹道:“你终究,还是选择了那条路。”
*
燕京,皇宫,未央宫内,
萧暄妍一迈进宫门,便连声喊着“母后”,本来走着还算标准的步调愈走愈快,后来直接没了礼数的顾忌,头上的步摇随着步调跃动摇晃,像旋飞的蝶儿,倒也没缠到一起。
“慢着些,别摔着了。”
皇后一把搂住扑进怀里的女儿,眼里俱是宠溺的笑意,帮她顺了顺一旁的步摇,笑道:
“别人面前看着倒还有几分样子,私下里还长不大似的。让你皇兄知道了,又要说你。”
说到这,皇后又转头吩咐旁边的宫女,让她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太子和公主平日爱吃的菜,看着没骨头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儿,笑着提醒道:“你皇兄快到了,你确定要让他瞧见你这幅模样?”
“皇兄今日也来?他不是一向不得空的么?”
“说许久没来请安心中有愧,今日难得有空便想过来坐坐。”
萧暄妍顿时坐正了身子,脸却控制不住的跨下去,她现在已经能想到今晚自己的下场了。
“母后,若是皇兄要罚我,你可要帮我啊——”想起自己那个一向待她严苛的皇兄,萧暄妍拉着皇后的衣袖来回晃着,不禁哀求道。
怎么母亲这般好说话,自己脾气也不算差,偏哥哥是那么个冷心冷性的。要不是他们两个的眉眼都随了母后,她真要怀疑那究竟是不是她亲哥。
正说着,萧司临抬步进屋,一进来就过来对皇后行了礼。
“快过来坐吧,就等你了。有些日子没见你,看着面色像是没歇好。”皇后关切道。
“劳母后挂碍,只是琐事太多,难免操心的事多了些,不碍事。”
皇后点了点头,萧暄妍低头吃着饭,尽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她那日理万机的皇兄看不见自己。
萧司临等皇后动筷后看了看面前的饭食,一双寒眸扫过萧暄妍,见她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心虚样,恍若无事的叫道:“萧暄妍。”
萧暄妍本来就偷看着他的脸色,听到他直呼她的名字下意识身子一颤,结巴道:“怎、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