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 不用转头江文如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容玢扫了时渊一眼,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只是对江文如道:“东西买完了, 我们走吧。”
只是时渊却没有那个眼色,听到这话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仍然抓着江文如的手臂, 有些玩味的看向容玢。
容玢似乎现在才注意到他, 问道:“还不松手么?”
“我若不松, 你待如何?”
两人僵持片刻后,容玢周身渐渐冷了起来。
他向前伸手握住江文如的手腕,看向时渊的目光透着警告的意思。
时渊一笑, “不管她承不承我的情,刚才若不是遇到我,她现在还不一定在哪呢。怎么,现在找到人了,就这个态度么?”
旁边已有人看过来,若在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时渊看着容玢问道:“为什么带她来这?你想做什么?”
“南平,”容玢一顿,继而轻笑一声,挑眉反问道:“沈公子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么?”
“若今日我偏要管呢?”
“那就不好办了啊,”
容玢微一偏头,“不过你既有这闲心,不妨先担心担心自己。”
他低声提醒道:“如果听劝的话,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了。”话语间像是在替时渊的处境担心。
“什么意思?”
时渊心里一紧,狐疑问道。
“松手,”容玢沉声说着:“我就告诉你。”
时渊敛眸思忖片刻,终还是慢慢松了手。
他松手后,江文如的手臂并未垂下,因为握着她手腕的人并未松手。她这才反应过来,容玢方才用的力度并不弱于那人。
没待她再多想,容玢已将她拉到了身后,随后上前一步靠近时渊,低声跟他说了几句。
因为戴着面具,江文如看不出那人神情变化,只是感觉他身子一僵,全然没了玩笑之意。
说完后容玢退后一步道:“言尽于此,‘沈公子’自便吧。”
时渊嗤笑一声,有些不善的看了容玢一眼,然后毫不停留的迈步离开。
他径直走过江文如身边,并未再看向她。
江文如目视他渐渐走远,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由十分好奇容玢方才说话的内容。
是什么事情,能让刚刚那个看起来散漫不羁的人突然这般情况?
“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收回视线,转过头道:“没什么。”
“胳膊没事吧?”
“没事,他应该没有要伤我的意思。”
容玢点了点头。
江文如一直挂心着方才的事,刚才那番对话还在她脑中回响,于是低声问容玢道:“公子,我刚走过这里时,看到有个人拖着麻袋往里走,被刚刚那人拦下后,他说里面装了个孩子,人已经,已经不行了。”
容玢见她说到后面眸光一缩,连带着那波澜不惊的澄澈也一下碎裂开来,她目光收的很快,那复杂蕴藉的情绪还未等他接受分辨,便已被她浓密的睫毛压下。
让他方才徘徊在脑中,犹豫是否要说出的话语,未待开口,便已没了意义。
只是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容玢也能感觉到她压抑的不安和震惊。
今天经历这么多事,她心里应该也已惊惧至极,只是却无一句抱怨之语,无一丝退缩之意。
他正想着,面前的人复又抬起头来,一对秋水明眸,已然带着试探的意思望着他。
他收回情绪,静静听她继续问道:
“公子知道么?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
容玢沉默片刻,摊开掌心用指划了两个字,道:“从我了解的来看,这里是暗中是做这个买卖的,具体的现在了解得还不够,只知道多数是孩子。”
那两个字十分简洁,寥寥几笔,却不知牵扯毁败了多少人的一生。
“这里不便细说,其他的,待出去后我便告诉你。”
江文如点头后,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刚刚那个叫沈渊的,公子和他说了什么,竟这般利索的走了。”
容玢语气淡淡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把他在这的消息卖了,提醒他多加小心,好自为之罢了。”
“啊?”
听这意思是,他知道那人在这,也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然后,就在这干脆利落的把人给出卖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出这番话,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而江文如则险些被这话呛到,抬头却见他仍一副平静坦然的样子。
不知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看来两人虽然彼此认识,却并非朋友。
不过既然当面告诉那人了,是不是就不算是……背后插刀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们也没法在这待了。”容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