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回他的意思,只是问:“袁神医?”
容玢面不改色抬头看他,笑的温润无害:“是草民。”
两人站在这,周遭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低沉。
时渊端详着他,“你的礼物我收到了。”
“哦?”容玢勾唇:“那殿下可喜欢?”
“喜欢啊,你把那珠子的事闹得那么有名,众人正垂眼看着呢,都知道我那皇兄寻它良久,我刚回来,你就大摇大摆把东西送给了我,我的确是应该谢谢你。”
众人都知他和时廷不对付,容玢在这种情况下把东西送给时渊,算是间接当面打了时廷一巴掌,时廷自然会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
“好说。”容玢象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随意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笑:“毕竟相比其他人,我与殿下才是熟人不是吗?”
时渊没理会他这句,只是面色肃然几分,问:“她为什么会在宫里?”
“谁?”
“你明知故问,其他事我先不和你争论,但你最好保证她别牵扯进来,不然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顺心,别忘了,你现在在轩国。”
听出他对江文如与众不同的态度,容玢微垂眼睫,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哦?那我拭目以待。”
“你就不怕暴露身份?”时渊挑眉看他,像是要看穿他一层一层的伪装,看到他的最终目的一般,语气听不出是威慑还是警示:“你知道今天朝上发生了什么,我刚刚回来后又做了什么吗?”
容玢目光越过宫门,看向宫内,倏又看向东南方向,微微笑了下,“那你猜我今天,又是为什么而来?”
……
明极宫,
轩帝剧烈喘息起来,看向身前的人的目光如炬,“你说什么?”
容玢俯身低头:“玢隐瞒身份乃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可容玢……可你不是掉崖了吗?”
“回陛下,那是我为求脱身而做的掩护,否则,只怕现在到不了陛下面前。”
“脱身?”轩帝连连摇头看着他,“你是说,你此番举动,是为了见朕?”
“是。”
“为何?”
“因为祸乱将起,而陛下接下来的选择,将直接影响天下时局安危,”容玢顿了下,“更何况依玢之见,轩国才是天下最终的归统。”
轩帝久久审视着他,半晌才道:“你所说的祸乱,是什么意思?”
“想来陛下已经听说景国之事了,玢斗胆问,陛下现在召回裴将军,可是有借势出兵南诏的想法。”
他所说的裴将军,名为裴思坤,在与南诏一战中闯出名声,是和轩帝一起打天下的老将,有出生入死的情谊,是如今轩帝最为倚重的武将之一,算是补了之前沈暮的空缺。
时道瑜听他提起这事,神色让人难以琢磨:“是又如何,不是如何?”
“若是的话,还望陛下三思,此时绝不是出兵景国的时候。”容玢迎着轩帝意味深长的目光,淡定道:“玢此话并非是从景国利益出发,而是为陛下计、为天下百姓计。”
“景国疫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而幕后黑手正是南诏。”
“南诏此次举动图谋已久,野心绝不止于景国,轩国下面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安稳,比起表现在外的症候,隐晦不明的隐疾才更令人心惊,”说到这,他略微抬头,“南平王刚刚回来,想来也已与陛下说过此事了。”
“陛下若此时对景出手,难免中了小人圈套,不若静观事变,先清内贼为上。”
听到这,时道瑜的神色骤变,“你是说,轩国官员里有奸细?”
“这是玢的猜测,”容玢道:“因为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南诏这般有恃无恐,又对轩国的情况了如指掌,极有可能是有内鬼与之策应,待景轩两国纷乱之际坐收渔利。”
不知道想到什么,时道瑜眸色一变再变,站起来踱了几步,复又坐回,定定看着容玢。
屋中的人早都被清了出去,此刻里面只余他们二人。
时道瑜看着一旁的金玺,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沉声问:“那么玢公子,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做?”
“顺势而为,要让对方以为一切仍然按照他们预设的进行,不打草惊蛇,才能在关键时刻抓稳毒蛇七寸,一击致命。”
容玢垂睫:“就目前来看,陛下不妨表现出对景国的敌意,现在不少传言都说景国疫病是新帝德行有失,若是玢来到轩国的消息传出去,想必不用多说,话风便会愈演愈烈了。”
“好心计,好胆识。”时道瑜向后微倚,指尖扫过案头,“先不说这般作态会给你引来多少争议,此事一出,你就不害怕景国皇帝小儿要你的命?”
容玢转着扳指,嘴角衔笑,
“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第94章 劫持 她知道她到底是谁!
景国。
御案前摆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