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汨罗河上游的村庄里,那里面有一座府邸是他建的,叫彼岸殿。”
容玢点头:“接下来我会去那里,你说你现在还能给他传递消息,那你务必得让他知道我去了公主府,并且是单独去的。”
清月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想避开公子查询,为何要告诉他你去了公主府,他为了以防万一,不是会前往彼岸殿吗?这不是正好撞上了?”
“不,”容玢摇头,“他不会走,正是因为我去了,他才不会走。”
看清月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容玢也无意多解释,只是说,“我应该没有猜错,你只要将消息传给他就是,而你想要的解药也是我们现在的目标,所以你大可放心。”
清月点头,刚要回头就听容玢道:“你来到这里,是萧司寒让你来的吧?”
因为毫无防备,清月指尖一缩,但表情还算淡定,她抬头看着容玢,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应该也在怀疑我说话的真伪,因为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相信你,反而让你心生狐疑。”
容玢转着扳指道:“他让你来,是因为知道我们现在不会拒绝你,因为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人,而你现在说的话应该也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把握让我们相信,否则你的话有任何一点和我们找到线索违背的地方,都是自寻死路。我们如今急于寻找解药,便无暇顾及景国的事,而无论是拖住我们还是寻找解药,都是他所需要的,对吧?”
清月没有否认,只是道:“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你认为,我没有背叛萧司寒?”
“因为我和萧司寒打过交道,他这个人能藏到现在,能让你知道他的秘密和筹划,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跑出来?你这么大的一个变数,他自然会发挥到最大的用处。”
清月面色古怪:“既然如此,公子怎敢信我?”
容玢转过身,“他知道我的犹疑,所以给出的条件让我无可拒绝,他在赌,我也在赌,你能做的,恰恰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伤亡最小、速度最快的办法。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我并非信任他或信任你,而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何况到了这个时候,有些险即使再大,也还是值得冒的。”
清月若有所思的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他道:“不过你方才和我说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说,尤其是文如,就是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
清月思及他前后的话语,猛然掀眸,“公子这是想,以身为饵?”
她没有等来容玢的回应,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外面狂风大作飘摇无依的树干。
……
风声灌耳,寒气森森。
时间紧迫,为了防止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几人迅速根据计划,分成几队秘密从昌邑往南诏都城巫咸而去。
明处是时渊带人吸引注意。
近年来南诏国君缠绵病榻神志不清,朝中多是鸱卓把控,时渊直奔皇城,带轩国大队人手和南阁部分人控制局势,抓捕鸱卓搜寻剩余蛊毒和解药,文如另带人拦在外围断其退路等候接应。
容玢则暗中率人装作进攻公主府,实则控制住楚章月背后的彼岸殿查找有无解药下落,而后围困公主府抓住他。
时渊带人先行前去,江文如和容玢紧随其后,分开前,容玢突然将人拉入怀里相拥良久,江文如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抬头看他,却被他按在怀里,对她道,“万事小心,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最重要,听到了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平安,知道吗?”
江文如莫名有些心慌,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没等到回应,她轻推了容玢一下,抬起头来,再次问道:“知道吗?一定要保证平安,我等——”
她话没说完,就见容玢将她拉近,垂首深切凝视着,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容颜,像是要牢牢刻在心底一般。
江文如不明所以,指尖触缩了下倒吸口气,心里莫名紧张,细密的睫毛眨颤着垂下。
接着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江文如以为误会了他的意思,脸忽地烧起来,偏头就要退后,不想让容玢看到她的窘态,结果却被他反带入怀里,精巧的下颌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
容玢低头,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贴近江文如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一温一凉,唇畔相贴的瞬间,两人心里同时一颤。
容玢敛下眸子,见江文如不敢相信的呆愣住,睫毛上下轻浮,轻笑着退开了些,然后摘下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拉过她的手,轻轻戴在她指上。
只是江文如手指纤细,戴上后有些松动,容玢声音淡平:“大了,等着做成坠子戴在脖子上也好。”
到了这种时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