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姐姐。
“不——”
她瞳孔睁大,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怎么办……”
“二小姐!!二小姐快回来——”采薇目眦欲裂,咬牙随她冲了出去,目瞪口呆的见她向马上一人射出弩箭,箭射偏了,射到了那人右肩上,但那人随后便被人击下了马。
“快去救你们主子!”文晚冲和承泽着一样服饰的人喊着,对方瞬间看向文如方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还没待多言便见江文晚急切地跺了下地,拽着缰绳上了方才那匹马,手忙脚乱地拍马往前冲去,一边回头,“醉仙楼上,萧司寒在醉仙楼上!”
“江姑娘!”
“二小姐!!”
几声呼唤被甩在身后,方才那人虽不知缘由,但也知道这姑娘的重要性,紧随她身后护送着她。
毫秒之间,箭猛地射了出去,
三步,一步……
电光火石之间江文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文如尚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想拉住她,但冲击之下,两人一同摔下了马。
“晚晚!”
“主子小心!”
“二小姐,小姐——!!”
“血!”文如看着文晚右胸口,“你中箭了……”
场面一时混乱不已,闻清也被方才的变故愣住了,后怕的护在文如身前左右观望,“主子,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无涯其他人,主子平安才是大事啊!”
“晚晚,晚晚你怎么样……我们回去,袁清之,袁……”
袁清之如今不在这里,因为解药尚未破解,他留在南诏和时渊在一起,文如咬唇急唤:“大夫,找大夫!”
“是!是!!”
“护送主子回去!”
萧司寒看着下面的一切,表情瞬间崩裂。
那箭上有毒。
刚刚射出的箭暴露了他的方向,萧司寒本应立刻在周围掩护下离开的,可不知是疲于奔逃还是心灰意冷,他只是站在原地,恍如泥塑一般看着江文晚倒在江文如怀里。
……
萧司寒被控制住的消息传开,无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江文如面色铁青地看着脸色越来越差地江文晚。
采薇趴在床边忍着哭声,但啜泣的声音还是压抑不住。
随军的大夫唇抿的紧,他不说话,江文如也怯于问,她刚刚经历大悲不久,现下整个人面色青白,连连掩唇咳嗽,闻清忍不住上前给她披上衣服,“主子,先坐坐吧,若是……”
“主子!”
有人跑进来,递过一个药瓶样式的东西,说是萧司寒让送过来的,虽那毒药并无解药,但服了这个,或许可以暂缓药性蔓延全身。
江文如沉默看着那个瓶子,慢慢抬手伸向它,最后闭眼攥紧拳头,冲那大夫垂首,那大夫会意接过东西。
文如看向闻清:“这里交给你,有任何情况立刻着人报我。”
“主子这是……”
“我要去见见他。”说着,文如沉步向外走去。
……
低弱的脚步声走近。
坐在里面的人掀起眸子只看了一眼,便哼笑一声再次垂眼,“你来干什么?”
“你从让清月来的那刻,应该就想到这天了吧。”文如看着萧司寒,掌心攥紧又松开,“你做了个局,让在丹溪的楚宁倩自乱阵脚,这样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景国,乃至天下百姓,都不至落入南诏人的阴谋之中。”
“……你心中有大义。”
“呵。”萧司寒眯眼看向窗外,声音散漫微哑,“我差点就杀了你,你对我说这番话,不觉得莫名其妙么?”
“你没有杀了我,可你,”文如背过身去,声音阴沉:“……差点杀了文晚。”
“我的确实是恨你的,恨不得现在替她一箭杀了你,可我说的没错对吧,你心里的确是犹豫过。”
心底潜藏数年,深到萧司寒自己都早已麻木的怨念、不甘像是突然被砸开了一个口子,顷刻间宣泄而出,继而全部崩碎,碎片化作利刃,伤人伤己。
“我并非心甘情愿作这局,只是行到此处,两相权益的无奈之举罢了,既已无路可走,与其被人制肘成为我朝罪人,不若玉石俱焚,自断退路。”
那人鬓发尽散,一身湛蓝衣裳已被血迹染透,明明是一副惨淡落败的境地,却句句刚毅,不见落魄。
“至少……”萧司寒本已无留恋,似嘲似讽眼眸突然一滞。
文如的掌心不断收紧,侧眸留下最后一句,“可你如今落的这番境地,一步一步,也都是你自己选的,有些东西,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怨不得旁人。”
说完后便疾步出去,只留萧司寒一人于此。
“哈哈……”他大声狂笑起来,笑的既狂且傲,笑的既疯又痛。
他从未觉得如此痛快过,他伪装够了,隐忍够了,大声喊道:“我萧司寒,此生无愧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