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意义,到这个政策如何如何的明智,然后再到这个政策带给京中百姓的福祉和麻烦。
“这最近啊,像刚才那样的客人,可是真不少,不过大多数也都是来正常吃饭住店的,着实让店里生意有起色了不少,嗯,虽然吧,官府查税也更严了,但只要好好的,倒也没什么大碍,这不,我这最近忙得,都开始加这种凳子了,知道这是干什么吗?”
张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屁股底下的独凳。
“不知道。”徐大茫然摇头。
“这个啊,可是我客人源源不断的——咳,算了不说了,诶,你的酒水呢,快,最近正缺呢,快给我送到后院去。”
张掌柜像是终于想起了徐大的来历,连忙开口吩咐。
“好的好的!”徐大唯唯诺诺答应,忙转身要出去牵驴车,驴子倒是没有不耐烦,反而用它的大眼睛四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起来十分的好奇。
徐大往外走了两步,牵住它头上的绳子,却忽然回头,表情纠结:
“那,张掌柜,小的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
张掌柜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甚耐烦的回头。
“刚才那位贵人,如果真的无处可去,他,会不会……”
“你莫不是担心我这店给让他回头砸了,然后你这边吃不到银钱?”张掌柜冷笑。
“当当当当……然不,不是……”徐大的脸倏然变成了一块大红布,很显然,张掌柜说中了他的心思,而张掌柜却在看到他的这个反应之后,面色突然得意起来:
“你放心吧,这一点,朝廷早就想到了,这帮外来人的住处,步军衙门已经在特定的地方加盖了竹楼,供他们居住,只不过条件比不得客栈有人伺候,价格也不便宜,他们不乐意去罢了!”
徐大听得愣了。
“嗯……不过也有可能,刚才那个人,他压根儿不知道。”张掌柜说到此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幸灾乐祸的神色:
“嘿嘿,如果照他这个找客栈的方法,如果再加上他压根儿不知道朝廷有这个安排,我看啊,他可能今天就得睡大街喽~”
似乎脑补到了非常开心的事情,张掌柜瞬间觉得刚才被摔到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疼了,于是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甩了甩袖子,迈着四方步往柜台而去。
只是这步子才走了两步,在听到一旁的客人叫结账的时候,刚刚挺直的腰板一下子就弯了下去,脸上的得意也换成了迎客的微笑。
徐大在一旁,看着张掌柜变脸如翻书,一时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直到被他拽的不舒服的驴子朝他粗糙的手心拱了拱,这才回过神来,牵着驴车,表情莫名的拉着往客栈的后院而去了。
与此同时,与崇文门只有一门之隔的正阳门大街上,此时此刻,有着比以往更汹涌的人潮,但在大街贴近承安门方向的大路的两边空地上,却被黄色的仗幔围了起来,周遭全部由身穿铠甲,手举长枪的禁军守卫,五丈之外,围观的百姓人潮汹涌,摩肩接踵,禁军附近,却是无人敢近。
毕竟那些禁军的枪头还残留的暗红,绝不会是铁锈。
再十丈之外,临街的一栋酒楼的最高层最靠近承安门的包间之内,敞开的窗子后面,康熙正身穿一身石青色的暗纹长袍站立那里,看着眼皮底下的黑压压的人头,和另一边黄色帐幔里面已经准备好的两座擂台,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最近,京里面的小偷小摸的人,抓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问出口,原本在他身后恭敬站立着的,同样身穿常服,但气势却明显康熙一大截的一名长须中年男子立刻开口:“禀……禀主子,都抓得差不多了,这帮子死皮脸子,一听说如果在此期间闹事,哪怕是小偷小摸,也会牵连三代之后,便也不敢动手了,就是有那么几个顽固的,都已经被主子抓进了牢里了!”
“嗯,不错,老百姓的钱,可得让他们花在朕让他们花,他们也愿意花的地方,还要花得开心,花得高兴!这也是你身为顺天府的职责,你说是不是,唐玉林?”
康熙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眼中出现微笑的神色。
“是是是!”
被叫做唐玉林的顺天府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根本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背影的上司,忍不住悄悄抬头擦汗。
“最近户部的营收呢?”
还好,下一刻,康熙话锋一转,又问起了下一个。
“是,主子,最近户部的确实有了很多的进益,不仅仅是商税,还有咱们与兵部合作为外来者提供食宿以及各种便利带来的营收,确实大大的解决了粮饷的问题。”
这里的粮饷,指的是最近两三年,朝廷与三藩的持续作战,不得不说,打仗虽能带给人鼓舞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