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赞同何柱的说法,这让何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而且,如果把不喜欢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的话,说不定,还能锻炼你的容忍的能力呢,你说对吗?”
当表情变得无辜且又天真的胤礽,笑眯眯的看向呆住的何柱时,何柱的内心,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开始可怜张二公子了。
这厢,就在胤礽在康熙未曾知晓的角落,开始暗搓搓的有了专属于他自己的,不论是他父亲康熙,还是姐姐宁澄澄都不知道小心思时,并不知他真正内心所想的康熙,却也当天晚上,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把今日他所做之事,当做一件趣事说给了太皇太后。
“玛嬷可知,孙儿在今天之前从未曾想过,胤礽这孩子,还这么小,居然就能想到联合他大哥,还带上他两个小兄弟,几个人一起完成了这个小局,让纯宁这个大姐,在张英的次子面前,露了身份。”
太皇太后看着康熙脸上与有荣焉的表情,手里向来会一直轻捻着的檀木佛珠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开始继续,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这倒是奇了,皇帝向来不是喜欢宠着纯宁那丫头吗?怎么哀家今日看着,你最疼的女儿,因为你这几个儿子,在张家次子面前露了身份,心情不好了,反而你这个当阿玛的,倒是开心起来了,难不* 成……你先前说喜欢纯宁,不过是说说而已吗?”
身为当今天子的亲祖母,在康熙正式亲政之后,太皇太后一向对于他,是尊重理解,多过于说教和指导的,因为经历过儿子顺治的“叛逆”的她,深知一个一国之主的真正心态,那就是哪怕他在所有人的面前,对于长辈表现的再孝顺,在他的内心当中,终究还是会以自己的想法为最优先,至于其他人的建议,过耳即可。
所以大部分时间,太皇太后就不愿意去跟康熙“对着干”。
但这一次对于宁澄澄的身份在胤礽的设计下暴露这件事,太皇太后却出乎意料的,选择了以调侃的方式,来跟皇帝说话。
这着实让康熙稍微尴尬了一下,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咳,您这是哪里的话,朕只是觉得,纯宁和张廷玉两个人,年龄加起来比胤礽他们大了那么许多,却也双双被人给悄然算计了,也该给纯宁这孩子好好的上上一课,咳……才是……”
“你这分明就是在跟哀家炫耀你儿子有多么优秀吧?”
一眼看破他心思的太皇太后不咸不淡的戳破,康熙闻言,干脆也不装了,坦然一笑道:
“还是玛嬷了解朕,是,朕确实很高兴,太子这么小就能察觉到他人的真正心思,还能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护住纯宁的名声的同时,还不宣扬出去,如此聪慧且处事周全,还知道一人之力不足,拉拢兄弟共同协作,我大清有如此储君,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太皇太后点点头:“嗯,手法是稚嫩了些,不过还知道用上些手段,的确是值得高兴一下,不过皇帝,除了这些,关于张英的次子对你女儿起心思的事,你就没有想到别的?”
康熙闻言愣住,看着太皇太后脸上表情,斟酌了一会儿,这才试探着开口:“您莫非是指……纯宁的婚事?”
随即,康熙在太皇太后的颔首中拧眉:“可是……纯宁年纪尚幼……”
要真说起来,纯宁是康熙八年出生的,到如今,虚岁也有十二了,满人崇尚早婚,她母亲先皇后赫舍里氏,更是在这个年纪,已经成为了康熙的皇后。
虽然成婚四年后才生下了纯宁,但是论起当初与康熙议婚的时间,那的确是比纯宁现在要小上两三岁了。
所以,孝庄这个提醒,到也不算是替曾孙女恨嫁,但是……
“哀家知道你舍不得她,想多留她些年岁,可是留归留,现下既然苗头已经出现,那该考虑的,皇帝也要考虑了,免得到时候再节外生枝。”
太皇太后的理解,让康熙刚刚揪起来的心,略略放下来一些,于是在接受祖母的建议上,便也放缓了许多。
于是,试探的话,便也更容易出口了:“玛嬷的意思,难不成是科尔沁那边,有人给您递什么话了?”
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聊起这个?
“没人给哀家递话,哀家就不能操心曾孙女的婚事了?”太皇太后先是否认了康熙的猜测,紧接着又开口,“皇帝国事繁忙,满后宫上下,又没有个能中用的,替你操心这些琐事,也只有哀家这把老骨头,能替你多想想了。”
听他说起自己的后宫,康熙连忙起身拱手:“孙儿惭愧,累玛嬷操心了。”
“没什么要紧,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考虑,也不算晚,你记着就是。”
“是。”康熙应了,话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