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她后面的公主们怎么办,臣子百姓们,也会因此而多有议论——”
“那就让他们说去,左右又不让他们养着大姐,屁话那么多!”
胤褆听完母亲的解释,表情更显得不耐烦了,还直接爆了粗口,尽显粗鄙本色。
就这还没完:
“还有,您说的那什么留来留去什么仇……在大姐身上根本不会发生吧,我看大姐可是一点儿也有想嫁人的意思,她在宫里,开心得很呢~”
被儿子的话冲击得一时没了言语的惠妃:“……这粗言粗语,又是你从军中那些个烂痞子的嘴里学来的吧?”她有些生气的皱眉。
胤褆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惠妃此时却不想听了:“胤褆,本宫告诉你,你在外面,在军中,说这些话,只要别让本宫听见,我都懒得管你,可你只要进了宫,见了我,或者那些个宗族大臣,就把你学的这些话,给谁本宫收起来,听到了没有?”
“……是,儿子知错。”胤褆老老实实的给惠妃躬身道歉,惠妃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于是也略略消了消气,“还有,你大姐想不想嫁人,在宫里开不开心,你不要擅自给她下结论,你又不是她,她想什么,你少胡猜,知道的,明白你舍不得你大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着人家——”
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吉利,惠妃倏然住口,然后,心情略有些疲惫的朝着本来是来给自己请安的儿子摆摆手:“行了,我懒得给你多费口舌了,你忙你的去吧。”
“啊?”胤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惠妃就觉得自己的火气又要上来了:“不是你前段日子就说了,今天晚上要跟太子还有其他的阿哥公主们,去给你大姐庆生吗?”
一句话,让胤褆终于反应过来,他迅速的看了一眼暖阁里面挂着的小闹钟,然后忙回身叫小太监给他拿衣服,又匆匆的跟惠妃辞别,脚步飞快的走出了延禧宫。
“这孩子,真的是……都是要成家的年纪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看着儿子离开的高大背影,想到刚才看到的,他脸上若有若无的胡茬,送了儿子出来的惠妃有些没好气的埋怨着。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惠妃一旁扶着她的嬷嬷在此时笑着开口:“咱们大阿哥啊,就算是成了家,做了阿玛、玛法,甚至于翁库玛法,那都得娘娘您操心呢……”
“……噗……你个老货,这是想让我活成老妖精吗?”惠妃没好气的甩了嬷嬷一个白眼,自己倒是先笑喷了。
阿玛是父亲,玛法是祖父,这两种倒是有可能,可是翁库玛法,那可是曾祖父,拿到时候,惠妃就是曾曾祖母了,那得活多久呀?
“那有什么,乌库妈妈今年也不过七十有三,大哥又马上要成亲,到时候只要他一有孩子,乌库妈妈就是达妈妈了……也就顶多……两年时间吧?”
西五所头所的澄心堂里,灯火通明,暖意十足。
身为大公主的宁澄澄以及其他几个诸如二公主、和后来正式序齿为三公主的当年被宁澄澄救过的兆佳氏之女,以及当年宁澄澄本要去看,却在路上遇佟佳氏发生事故,后来没去成,如今的序齿为四公主的郭络罗氏之女,此刻正在闲聊。
说话间,因为今日是生日,于是就说起了年龄问题,不知不觉开始面临“婚姻”问题的宁澄澄,忍不住说起了时间的飞快,然后大家就聊起了古时长寿之人,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拐到了辈分上,最小的四公主惊叹于故事中的人的长寿,便被不以为然的二公主反驳了。
“……二姐,你这还比大姐小四岁呢,怎么就张口闭口的成亲孩子了,是不是被额娘念多了,巴望着赶紧嫁人了?”
二公主话音未落,众人所在堂屋门外就传来吐槽的声音,带着稚气与嫌弃,还有一点欠揍……
屋子里一瞬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老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又是跟武师傅说自己腿疼胳膊疼提前跑回来了?”
二公主的身体正襟危坐起来,面向了屋门口,门帘子依旧紧闭着,门口打帘子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儿也没有帮着掀开的意思。
“才没有呢,我今天可是——”
“三哥,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不冷吗?”
冷静的,带着质疑的理智之声,打断了刚才胤祉未说完的借口,让他一下子卡了壳:“呃,四弟你来了,那个……我想着,我稍微等等等你,咱俩一起进去,省的……嗯,帘子掀两回,屋里的暖气跑太多,再冻到大姐她们了……”
屋子里面听着他拙劣借口的众人:“……”
“原来如此,那咱们这就进去吧,嗯?怎么还不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