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一刻，她才从姜惕守的口中知道了佟佳氏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和张廷玉的事情，后一刻，佟佳氏死亡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未免……
有些过去巧合了吧？
自己应该……不至于干出，在刚才慌乱的那一瞬间，做出了跟系统交换了要“杀人灭口”的指令，然后又瞬间忘记的离谱事情吧？
“呵呵。”
宁澄澄的脑海里面传入两声机械的，但却莫名的带着嘲讽的念白，而这念白，在宁澄澄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咳，宿主您好，本系统秉持和谐友爱的基础观念，不提供违反犯罪活动支持，敬请需知哦。”
宁澄澄：“……”
这应该算是……官方解释的那句呵呵了吧。
所以，事情果真还没有离谱到这种程度，那么……如果佟佳氏真的是非正常死亡的话，在这全天下之中，恐怕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了……
而巧合的是，告诉宁澄澄佟佳氏知晓的姜惕守，也正是他的人。
可是……他真的会仅仅因为佟佳氏知情这件事……然后做出这种决定吗？
“……竟这般的突然……”
宁澄澄看着地上还伏跪着的小太监，嘴上喃喃的开口：“可知道，贵妃娘娘……究竟是何原因去的吗？”
“太医说，娘娘的身子自从公主去后就一直不太好，前几日出来后，又受了风，染了风寒，本没什么大碍，但今早起却突然高热，娘娘的身子遭不住，就……”
“好了，孤知道了，你去吧，孤即刻就动身。”
听他说完官样文章，宁澄澄就觉得自己多余问，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但她现在也不能细究，不管怎么样，刚刚还在担心的事情，此时是不用焦心了。
但是，代价却是另一个人的消亡，虽然，这个人对她来说，死了比活着更好。
这边一声吩咐之后，小太监被带了下去，而在小太监离开之后，宁澄澄又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面都空空的，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想不出来。
直到素梅出声提醒，宁澄澄才稍稍回过神来，由她扶着起身往外走，才刚走了两步，她的脚步却又突然顿住了。
“主子？怎么了？”
紫珠有些诧异问道。
这一声简单的疑问，却让宁澄澄犹如惊鸟一般，动作幅度巨大的看向了她，把紫珠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倏然回头，继续前行。
“没什么。”
她嘴上这么说道。
可是在她的脑海这里面，却已经开始对系统有了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如果我记得没错，佟佳氏正常的死亡时间，不是明年吗？为什么会提前了？她是康熙的第三任皇后吧，虽然只当了半天，难不成就是因为她不重要，所以这个时候死也可以吗？”
“本系统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语言中，宁澄澄听出了一点懒洋洋的敷衍。
也正是这点敷衍，让宁澄澄听出了点弦外之音。
“所以……这里的历史，还是可以在有些大事情上有所改变的吗？那么，改变的规则究竟是什么？”
这一次，系统开始装死没有说完了。
而宁澄澄，则是在去往佟佳氏目前住处的路上，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关于佟佳氏的死亡，她觉得很巧，可是她也是实打实的，没有参与过里面的任何一个环节。
即使是事情的真相，是康熙因为不想佟佳氏妨碍她和张廷玉，那么佟佳氏的死，应该就是康熙的考量，她宁澄澄，也不过是康熙考量之中的一员，所以，宁澄澄直觉，佟佳氏算不上是被她蝴蝶得提前去世的。
只能说是，她这只蝴蝶影响了康熙，康熙的主观意愿决定了佟佳氏的提前死亡。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推断的这件事成立的基础上。
那么，如果不是康熙，而是其他的谁呢？
这个谁……让佟佳氏提前死亡的原因里面，又不会不会也有自己呢？
比如……那日里……故意在自己面前揭穿了跟踪自己的小太监的存在，却没有告诉自己，他直到这人是谁的四阿哥……胤禛。
当然，这两个猜想都是可怕的，但是，先前不知多少次的试图做些什么，最后却没有成功的经验告诉宁澄澄，这些推测，都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所以说……关于历史的改变……我是做不到的，能做到的，就只有……受我这只蝴蝶影响比较深的原时空人物……对不对？”
宁澄澄这一句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