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意的人,怎么会花那么大的心思,想出那么些神奇的东西呢?
想到那日里方便面制作完成,众人品尝到的那种难以抗拒的,与平日里饭菜完全不同的味道,素梅开始有些出神了。
“素梅姐姐。”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叫唤,素梅心头不由得一惊,下一刻她立刻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剪子,发觉它是闭合的时候,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顺手把剪刀反转,把尖头收到了手里之后,这才对着眼前出现的人行礼:
“给四阿哥请安。”
“姐姐免礼。”
胤禛伸手向前虚扶了一下,但素梅还是把完整的礼仪行完之后,这才起身。
“大姐姐这会儿可方便?”
听见胤禛问这个,素梅微微一愣,立刻转身看向了原本宁澄澄呆的位置,这一看过去才发现,廊下早已经没有了宁澄澄的身影,只有一把古琴还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四阿哥请进,您稍等一下,奴才这就去看看。”
见状,素梅一边领着胤禛进门,一边如此开口。
而胤禛见状也点点头,跟着素梅进了正堂之后,直接找到椅子坐了下来,素梅叫了人过来伺候他之后,这才转身去了宁澄澄可能去的地方,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发现宁澄澄果真在,而且是有一次的,手中执笔,笔墨却迟迟不曾落纸。
“主子,四阿哥来了。”
宁澄澄回过神,轻轻蹙眉:“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上学吗?”
嘴里虽然这么问着,但她手上还是放下了笔,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四阿哥没跟奴才说。”
素梅十分诚实的回答着。
说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穿过两道门,进了正厅:“四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见她出现,胤禛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此事对我来说,的确不是急事,但我想,对大姐姐来说,应当是很急的。”
宁澄澄一愣:“嗯?什么?”
“远方来信了,我想大姐姐一定很想知道那边的消息,所以就给师傅告了半个时辰的假,过来给姐姐送信了。”
胤禛说的有些含糊,宁澄澄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他拿出一封书信,在宁澄澄的面前展开,她看到封皮上熟悉的字迹之后,这才整个人都一震!
张廷玉来信了!
她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重新看向了胤禛,好半晌之后,这才在胤禛的点头示意下,缓慢的伸手,拿过了那封书信。
书信是已经被拆开了的,这很正常,毕竟这是别人的信,不是宁澄澄的。
但宁澄澄清楚,这里面的内容,既是写给张英的,也是写给她自己的。
当厚厚的信被抽出,展开来的时候,宁澄澄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信的内容虽然厚,但惯例古文行笔,这要是放以前的宁澄澄身上,那得咬文嚼字分析半天,才能了解到信的内容,但是穿过来了这么些年,她早就可以看一眼直接翻译成白话文了。
更何况,张廷玉写的并不是艰涩。
而正文的大意则是——
张廷玉说,自己自出家门,至今已月余了,一路虽有小惊险,但总体平安无恙问家中父母兄姐等是否平安,讲自己被父母牵挂,十分不孝,请父母原谅。
然后,他说到了天气,说路程越往北上,天气已经逐渐寒冷,白日还可以,但晚上则必须身着棉服或者盖他们准备的厚被子才能睡好。
说朝廷准备的棉衣被褥,以及皮草干粮都很好,前者暖和又压风暖和,后者好吃又顶饿,他说同行的人甚至觉得他都胖了。
也多亏了这些,他每日在路上学习沙俄之语,也并不感到疲惫。
并且进步也十分的神速。
如今基本俄语已经会读了,但书写还是有困难,老师表示,以他的学习速度,想要在三个月之内学成基本没问题。
说着,还在信里举了两个例子,证明俄语学起来是真的很容易。
“滋—得—拉丝——伟—杰……你好?噗……真奇怪。”
宁澄澄看着信里写得奇奇怪怪的字的组合,忍不住笑着念出了声,后面还用了一下中文确认了一下,一时还是有点难以想象真正的俄语到底是怎么说的,心里觉得自己得回头去鸿胪寺找人听听。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隐隐有听说,国人的舌头,学起俄那简直是噩梦级别的,如今倒是真想看看有多难了。
“呃……主子在说什么?”
宁澄澄正这么想着,忽听紫珠诧异询问,她头也不抬的回复:“是俄语的你好。”
刚端着药膳进来的紫珠:“……”
但此时此刻,宁澄澄并不能顾得上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