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宁澄澄强制性的抓住胤礽的手臂就去掏他的袖子。
找什么呢?
不用说,自然是找张廷玉寄过来的信。
所以说,说归说,知道归知道,真的有了消息的时候,宁澄澄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好好好,给你给你,姐姐别拽,右边,在右边!”
一通翻找之后,发现左边袖子没有的宁澄澄刚刚皱起眉头,胤礽就忙不迭的主动交代了信的具体位置,没办法,因为在宁澄澄刚才的着急之下,他堂堂太子,差一点儿就要衣冠不整了,而这种事儿,可是万万不能发生在现如今偶像包袱越来越重的胤礽身上的。
而当信被宁澄澄拿到手里之后,一直候着的何柱就赶忙上前给胤礽整理衣着。
至于胤礽本人,则是再次看向了一旁石臼里面的青团,询问道:“怎么样了,可以包了吗?今年弄了什么馅儿?”
末了不等太监回答,就又看向了宁澄澄道:“姐姐,我还以为你更关心今□□堂上的局势呢,真的不想现在就知道咱们定了跟俄罗斯哪里为界线吗?”
“你说,我听得见。”宁澄澄一边展开信件看信,一边回应。
信的前半截照例是问候张家父母,皇上太子等等,所以基本都是可以忽略过去的,所以,宁澄澄是可以一心二用的。
可胤礽这边不乐意了,他居然直接转身走前两步,到了院子里摆放的桌椅跟前,转身一坐,:“那不行,这可是朝廷大事,姐姐你要听,就得认真听,要是不听,嗯,那就等青团宴过后再听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饶有兴致的开始挑选太监们急匆匆送过来的“一口青”了。
只是,在他即将下手拿起一颗丸子大小的青团时,他的动作却又顿住了,因为他发现,宁澄澄居然没有接他的话,于是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就见宁澄澄已经不再看信,反而开始拿着信怔怔的发呆了。
于是胤礽一把挥走眼前的美味,站起身走到了宁澄澄的身边,脸上也没有了嬉笑怒骂,而是满满的关心:“怎么了,信上有让姐姐不喜欢的消息吗?”
“没有。”
这一次,宁澄澄倒是反应很快,在胤礽说话后,她一边叠信一边语气失落的开口:“他只说,在喀尔喀有了收获,已经上报给了汗阿玛,现如今,也已经启程去尼布楚了,应该会比索相他们的使团早到。”
胤礽微微一怔:“那不是很好吗?”
宁澄澄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叠好的信重新递给了胤礽:“是很好……但是……”
张廷玉信中的话,说得太轻巧,也没说明白到底拿到的是什么东西,她这心里,反而比先前……更没底了……
因为,一点点的希望,可是比没有希望更加的可怕啊。
看着看了信之后,反而比看信之前表情更加沉重的宁澄澄,胤礽略沉默了一瞬,然后在下一刻,他挑眉:“还是不要但是了,既然这信让姐姐不开心,那不如我们说回刚才的那个话题吧。”
“什么?”
将信交给胤礽之后,手上没有了东西总觉得空落落的宁澄澄一边走到放置了各种材料的案板面前查看青团宴的准备工作,一边随口应道:
“边界线啊,姐姐真的不想知道,汗阿玛最后定了哪里做为跟俄罗斯的边界线吗?”
“之前不是一直说是额尔古纳河吗?你回来的这么早,应该没什么变动吧?”
有争议的会议总是会被拖得很长,这是从古到今公认的,现如今这个点,还没到中午呢,参与朝会的胤礽就回来了,应该是所有人集体同意才会如此,不然的话,她今天可能都下午都见不到人了。
不过这一次,宁澄澄说完之后,轮到她发觉没人接话了。
在意识到胤礽的没有反应意味着什么之后,宁澄澄倏然转身,吃惊问道:“难道不是?”
“不是哦~”胤礽难得做出了他这些年来基本没再做过的无辜表情,然后展开笑容,“那是刚开始上朝的时候,索和佟国纲他们说的界线。”
宁澄澄追问:“然后呢?”
“然后——”胤礽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出现幸灾乐祸的表情,“汗阿玛把他们都训斥了一顿,说他们都不学无术……”
“……啊?”宁澄澄愣住,满脑袋问号。
“太子殿下,您这词……真的没用错吗?”另一边,一直在听他们对话的紫珠此时也忍不住插口了。
胤礽看了紫珠一眼,然后在她们的目光中意味深长的开口:“我敢吗?”
众人:“……确认。”
“那——”
“快说,汗阿玛为什么这么说?”宁澄澄催促道。
“汗阿玛说,索额图和佟国纲,白白食用了大清这么多年的俸禄,却连一张像样的大清舆图都绘制不出来,以致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