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的那条九成相似。
“沈先生……这是送给我的吗?”
“是,此次算是历劫,往后必然顺遂安康,所得皆所愿。”
沈铎递上花束,却被母亲制止。
“这么大一捧花,绵绵这个弱女娃怎么拿?你给她送去房里吧,我这睡意上来了,先眯会。”沈敏怡继而看着阮绵道,“绵绵啊,你也需要多休息,让沈铎送你回房间,好好养养精神。”
阮绵点了点头,乖巧道:“那阿姨您先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陪您聊天。”
“好孩子~”
不到三分钟的路程,阮绵走得手足无措。按理说她是个话唠吧,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起头。
沈铎目视前方,最大程度地放慢步调,和她并肩走着,一时也没出声。
等阮绵想要开口的时候,显然已经到了她的病房。护工正在整理她的房间,想多说什么,必然是不合适的。
“阮小姐,这花就摆在接待室的长桌上吧,如何?”
沈铎看到了阮绵房间窗台上摆着的精贵花束,折射五彩光的不斐花瓶,花朵上尤带着水珠,一看就知是刚打理的鲜花。
想到方才在停车场看到的孟似锦,沈铎心里有了关联,于是主动开口,不叫阮绵为难。
“不要。先放在水里养着,晚些时候我自己放进花瓶里。”
阮绵双手抱过花束,二人免不了肌肤相触,她并不躲避,而是大着胆子直直看着沈铎。贝齿本能地寻着内嘴唇咬着,再配上水润纯稚的双眸,简直就是纯欲甜妹暴击。
当然,她的初心并不是勾引,只是想透过双眼看本质,看看沈叔叔对她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丢丢的心动。
无奈,沈铎深深凝视她,越凝、这眉毛皱得就越紧,双眸如墨,她竟然什么都探不出来。
直到最后,沈铎干脆错开了视线,情绪不明道:“快进去休息吧,好好保重身体。”
说完竟是错身,欲走。
“等一下!”阮绵忙揪住男人的衣袖,眼瞧着被熨烫得齐整的布料多了深深的皱痕,她忙松手,心虚道:“不好意思啊沈铎哥,我帮你理理……”
她把花束放在桌边,而后低头,给布料抹平。
看看毛茸茸的脑袋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沈铎竟抬起另一只手,想着揉揉脑袋,还好他及时刹住了。
大手悬于空中,未免尴尬,转道拍了拍瘦削的肩膀,柔声道:“没事,没那么讲究。”
阮绵笑了笑,决定还是主动出击一把,“沈铎哥,许久没见了,我们聊会儿天吧,我在这儿都快闷死啦~我们去楼下走走?医生说了,我要多晒太阳。”
“好。”
对于她的任何请求,沈铎都做不到拒绝。
*
在等电梯下楼的几分钟时间里,阮绵还是决定“出卖”下自家继姐。
“沈铎哥,谢谢你~没有你,我这把是真废了。”
“你肯定没少抽血吧,脸色还是苍白的,你也得注意调养,毕竟……”
毕竟你都这把岁数了,阮绵当然不会把真心话说出来,舌头灵活一转,“毕竟你还有通告啥的要赶,熬夜倒时差什么的,挺伤身的。”
“谢我做什么,应该是我谢谢你,若非有你,我哪会有今日这般转机。”
沈铎笑了笑,知道她不了解情况,故意挑面上的事实,补充道,“我妈搬了病房,而我每天都能收到补气血的药膳套餐……”
“献血而已,这是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个沈铎哥,你也看到了我的处境。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车祸绝非偶然……”阮绵撒谎编故事还挺像回事,边说边往两边探了探,确定没人偷听。
沈铎:……
都这时候了,还演?他能怎么办,继续配合呗。
“幕后黑手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你这个程咬金在,竟然能配上我的熊猫血!”阮绵“心有余悸”,“得亏有我妈妈庇佑,让你及时出现,来帮助我。”
“可黑手存在一天,我就不是真的安全。我躲得了一次,可躲不了每次。敌在暗我在明,我好害怕呜呜呜……”
适时卖惨、涕泗横流什么的,阮绵算是拿捏住精髓了。
沈铎看着她,薄唇抿了抿,以他的了解,阮绵的继姐并非这样的人,难道他的消息有误?
不过前几日,万静好威胁恐吓他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恶毒”在里头。可听闻阮绵出事后,她在医院的焦心忧虑,也不像假的。
这得多高深的演技,能把焦虑演得这般真实。难道万静好真的是心思狠辣、擅伪装的野心女?
转念一想,他虽然忧心阮绵的处境,可他不过一介外人,又有何置喙余地?唯一能做的贡献,大抵就是无条件献血了。
毕竟,人公主的父亲早已有了女婿人选,他这不到十面之缘、勉强算得上朋友的外男,是真得没有发表言论的立场。
阮绵边掩面“哭泣”,边悄悄从指缝里偷看男神的脸色。
见他纠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