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除了家里没点臭钱。可阮晟非但对范淑慧死心塌地,就连个死人都放在心尖当宝贝,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甚至言语讽刺她,高傲如何珊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将红色美甲狠狠掐进掌心,却不能发作,毕竟她自认为父母辈的纠葛孩子们是不知道的。尤其是自己女儿还在身边,她只能隐忍不发。
看着笑得纯良,与已故范淑慧越发神似的阮绵的脸,何珊觉得分外刺眼。故作姿态,装柔弱无辜,博取男人怜爱心,矫揉造作的贱人!
阮晟被骗走就算了,眼下范淑慧的女儿还想故技重施,诱骗自己儿子,当真是痴人做梦,她绝对不允许!
“想来也真是可笑,当初我爸妈有意撮合哥哥和阮绵,阮伯伯不同意,非要招个上门女婿。眼下好了,兜兜转转,我哥还是钻石单身汉,可绵姐却有婚约未解,啧……”
孟婉约就差把“你是破鞋你不配”刻在脸上了。
阮绵毫不生气,故作无脑,“哎呀谁说不是呢,缘分这东西,哪怕是二婚,该在一起的也得给人撬走,毕竟谁能抵得过命运的力量?”
“呵,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破坏他人婚姻,怕是会遭报应……”
孟婉约接着讽刺,却被何珊厉声打断。
“够了!”
“妈?”孟婉约莫名,淡淡委屈。
到底是个跋扈没脑子的,讽刺阮绵的同时,顺带把自家亲妈都给诅咒了。论插足婚姻的小三,何珊可是鼻祖。
“行了,绵绵是客人,我们在这儿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惹人笑话。”何珊疼爱女儿,自然不舍得对女儿发火,忙柔了神色道。
“哦,知道了。”孟婉约不甘心,强作乖巧。
“绵绵,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喊他们帮忙就行。”何珊虚伪道。
“好呢,谢谢何姨关心,您慢走。”阮绵温顺乖巧,挥手道别。
目送她们母女趾高气昂地离开,阮绵方进屋,特别有礼节。
意图拿捏她,想得还挺美,有气发不出,气不死你!
*
何珊母女走后,阮绵不敢登录一切社交平台,家里肯定在狂轰她。
她看了会儿电视,累了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晚上七点多,孟似锦才下班回来,虽满脸疲惫,可眼里有光。阮绵的到来,使得他有种倦旅回家的归宿感。
“哈喽孟总,辛苦了,这么晚才下班。”阮绵正在吃牛肉刀削面,津津有味。
“吃什么呢?宵夜么?”孟似锦脱下西装外套,边挽衬衫袖子边走近。
“并不是,是晚饭,谢啦孟总,找了个厨艺了得的阿姨。”吃人嘴短,阮绵客套问道,“吃过了吗?来点儿?”
果然,孟大少从善如流。
两个有教养的人将餐桌文化发挥到极致,食不言且不玩手机。
待光盘后,孟似锦以帕子净手,关切问道:“绵绵,下午我妈来找你了?没受委屈吧?”
呵,死装,真要在意她被欺负,怎么不第一时间回来救场?特么的,虚伪的人渣!
阮绵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她自然不会蠢到主动挑拨人家母子关系,“你都知道了?何姨好得很,忧心我住不惯,特地来关心我的。我感动还来不及,怎会受委屈?”
“是么?”孟似锦望进她眉眼,“绵绵,你单纯善良,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不被人打扰,你若是不想见外人,拒绝就是,包括我妈。”
“我明早请人来,把家里的门锁都换掉,这样就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你。”
阮绵眨巴着纯稚大眼,乖巧地“哦”了声。心下得到证实,他们母子之间果然有嫌隙。
“其实我挺羡慕你和婉约的,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妈妈总是时刻想着自己的孩子。”阮绵双眸水汪汪,心中却自我赞叹,自己这演技简直封神!
“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二婚女,于你而言毫无助力,反而是个拖累。你如果强行和我在一块,怕是会影响你的声誉,还有你在企业的威望。”
孟似锦眉眼温柔,右手微动,想要替阮绵拭去眼泪,却堪堪忍住,终究是递了张纸巾给她。
“过满则亏,我早就不是稚子,该做什么我都有自己的考量。一味地被强加老一辈思想,也挺烦躁的。至于婚姻,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公私分明,我爱谁、和谁结婚,跟企业发展有何必然联系?靠婚姻巩固地位,无非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阮绵接过纸巾,抹了抹再不擦掉就要干涸的泪珠,“委屈巴巴”道:“好吧,如今的局面,我也只能拜托孟大少多多关照了。”
“自然,我们早晚都是自己人,爱你护你,是我此生最想做的事。”
阮绵耸了耸肩,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好呢~”
“今晚我在这儿陪你吧,别墅这般大,你莫要住不惯害怕。放心,我住楼下,你住楼上,我绝对不会越界。明天公司没急事,我陪你在附近逛逛,放松下心情,可好?”孟似锦嗓音柔沉似水,若是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