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情报之后,特高课全员仿若嗅到血腥的恶狼。
“集合三个行动队,迅速出发!”
“另外通知宪兵队,迅速封锁附近。”
“嗨伊!”
在南造云子冷厉又果决的手势示意下,150个特高课行动队员带着冯如军迅速鱼贯而出。
脚步匆忙却有序,朝着军统上海站的驻地奔袭而去。
夜色浓稠如墨,唯有他们的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急促又清脆的声响,好似催命鼓点。
抵达目的地,那是一片静谧中透着几分诡谲的院落。
“是这里吗?”
“是!”
冯如军垂头丧气的说道,仿佛被抽调了脊梁。
“嗦嘎!”
南造云子见斑驳的围墙后,屋舍里隐隐有晃动的黑影。
昏黄灯光从窗棂缝隙挤出几缕,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形,宛如鬼魅。
屋内传出电台“滴滴答答”的声音,似有似无。
看来冯如军没有说谎,这里果然是军统上海站的驻地。
“宪兵队到了吗?”
“他们还在路上,预计还有十分钟到。”
南造云子眼神一凛,决定不等宪兵队了。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着旁边一人挥手示意。
新上任的行动组组长安藤伊得到指令,率先摸向院门。
其余特高课人员呈扇形散开,手枪的保险早已悄然打开。
手指紧扣扳机,紧张的氛围好似一张绷紧的弓。
安藤伊猛地踹开院门,特高课众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进去。
。。。。。
预想中的枪林弹雨并未袭来,屋内一片死寂,唯有穿堂风呜咽着掠过。
南造云子扫视一圈,瞧见屋内挂着几件衣服。
桌面散落的纸张,上面的字迹还未干。
床铺边歪倒的暖水瓶,余温尚存,显然军统撤离不过片刻。
“给我仔细的搜!”
见到自已扑了个空,南造云子有点血压上头。
正当他们在屋内不断搜查之时,军统留下充当诱饵的人已经顺着厨房的地道来到了外面。
此刻,在轧钢厂里,军统的人静静肃立,每一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王天木低沉的声音响起:
“守土有责!”
“攻敌有功!”
一股更加沉闷的回音响起。
接着,所有人迅速冲出了轧钢厂。
随着留守在外的两个看守冯如军的特高课人员被刺刀划破喉咙,军统的人对院落形成了反包围。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正在搜索线索的一个特高课人员被预先设置的诡雷炸上了天。
紧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气浪裹挟着弹片、碎木横飞。
靠得近的特高课特务瞬间被掀翻,惨叫此起彼伏。
“轰~”
“轰~轰~...”
更多的诡雷爆炸声响起,一时间,冲入楼里的特高课人员人仰马翻。
鲜血溅在墙壁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硝烟弥漫中,不断有身影倒下。
“八嘎,中计了!”
“快撤!”
等在院子里的南造云子两眼猩红,看着一个个被炸死的优秀特工,拔枪四顾心茫然。
没等特高课反应过来,第一声枪响骤然划破夜空。
紧接着弹雨倾泻,火舌在黑暗里肆虐。
正在往外冲的特高课人员仓促回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
这场战斗已然演变成一面倒的残酷绞杀,胜负的天平在枪火与血泊里向军统倾斜。
此时的魏子昊正带着第二支队的宪兵往轧钢厂南面而去。
在他的有意放慢速度下,第二支队比其他三方要稍晚到达。
这正好给了军统逃生的时间间隙。
王天木看了看时间,战斗已经过去了10分钟,已经到了预定的撤退时间。
可惜的望着特高课这个老对手,他只能高声喊道:
“兄弟们,撤!”
爬在围墙上正射得起劲的军统特工们迅速扔出剩下的手雷,然后跳下围墙带着冯如军隐入黑暗中。。。
“课长小心!”
安藤伊见到两颗手雷落下,正好落到南造云子身边。
他迅速飞身将其扑倒,严实的将南造云子压在身下。
“轰~~”
一声更大的爆炸声响起,无数尘土飞扬,随后“沙沙沙”的落了下来。
等南造云子好不容易从尘土中爬起来,脸上都是黑黑的烟尘。
身上的军装被弹片撕裂,隐隐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
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只是此刻的南造云子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已的伤势,她看着四周剩下的大猫小猫三五只,直接欲哭无泪。
刚提拔起来的安藤伊为了救自已也玉碎了,身上全是碎片穿过的孔洞。
这次行动带来的150头特工,十分钟时间就只剩下12头了。
损失太惨重了!
这可不是宪兵队的大头兵,没什么技术含量。
能进特高课的,哪怕是行动组,那也是帝国的精英啊!
对!
宪兵队!
自已出发时派人通知了宪兵队封锁轧钢厂周围地界,这群人逃不掉!
“联系外围的宪兵队,一定要堵住军统的这群人!”
“嗨伊!”
旁边相互搀扶着的几个特工强忍着疼痛,迅速往外跑去。
外围,看着军统的人已经跑出了封锁范围,魏子昊催促道:
“所有人,快快快,布置防线,不要放过任何人。”
“嗨伊!”
第二支队的宪兵迅速行动,将轧钢厂南面区域戒严。
不一会儿,两个特高课人员跑了过来。
“德川队长,有没有看到军统的人?”
魏子昊没回答,而是向着刚补充进来的宪兵队员问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军统的人?”
“没有,队长。”
这时候他才转过头来,对着特高课的两人说道:
“你们听见了,这个方向并没有。”
“对了,南造课长怎么样啦?
魏子昊想知道这个“帝国之花”有没有陨落。
“嗨伊,南造课长没有大碍,只是手臂受了点伤。”
“哦,她在哪里?我要去看望她。”
魏子昊适度的表达出对她的关心,其实心里正埋怨王天木:
怎么就没把这个毒妇给干掉呢?你这家伙不会是怜香惜玉吧?
这倒是魏子昊冤枉了王天木,在那混乱的情况下,谁能看清南造云子躲在哪里。
而且要不是最后那一刻安藤伊拼死护卫,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干掉南造云子。
“南造课长正在轧钢厂休息,德川队长可以自行去。”
玛德,还南造、南造,我看不难造啊!
上次在医院被造得三天三夜,还一副饿劳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