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记者,魏子昊脚步匆匆,在仓库一隅找到谢团长。
他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
“谢团长,今晚日军可能要从一楼的水道潜入仓库偷袭。”
谢团长听闻后眼神瞬间锐利,不过并没有任何慌乱:
“消息确定?”
魏子昊只能坚定的点头,因为他没法说后世记载就是这样的。
“确定,时间都摸清了,晚上3点。”
他看着魏子昊,心里想着,我信你个鬼!
你天天连楼都没有下来,怎么得知的消息?
不过想着对方的神异,倒也没有怀疑对方的情报。
谢团长迅速思考了一下,目光扫向四周:
“好,我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瑞符,你速去安排一部分弟兄,在水道入口附近多布置些手榴弹。
拉好引线,等日军靠近就引爆。
再挑一个排,带着散弹枪和冲锋枪埋伏在两侧,专打落单和指挥的。”
杨营长领命道:“是!团长,我这就去。”
等大家布置妥当,值守的战士们开始屏息等待。
深夜,日军果然从河里摸进了下水道。
此刻,两个小队的鬼子光着上身,口含刺刀。
正拖着一个小木筏潜入一楼下方的水道里,木筏是放着枪支和弹药。
日军指挥官田中浩挥挥手,低声说道:
“悄悄地,不要惊动他们。”
听着下方轻微的水声,埋伏的战士们笑了。
这些小鬼子,花样还挺多!
不过在故渊先生面前,全都要掉坑里。
游到下水道口的两个鬼子小心的探头看了看四周,只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听着没什么动静,两人呼哨一声就开始往上爬。
跟在后方的其他鬼子见前面安全,也迅速靠拢洞口。
突然,最前面的鬼子感觉碰到了一根线还是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火光一闪,一声巨大的轰鸣中他的身体就上了天。
紧接着就是更多的轰鸣响起,刚拥挤到洞口的鬼子被爆炸后的碎片来回撕裂。
很快洞口的河水就变成了红色,惨呼声不断响起。
看到日军进入埋伏圈,谢团长一声令下:
“打!”
霰弹枪和冲锋枪迅速开火,密集的子弹往洞口倾泻而去。
端午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小鬼子,去死吧!”
田中浩惊恐的大喊:“撤退,快撤...!”
但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就仰面躺在了河水里。
这时候还敢发出声音,那不是主动引子弹吗?
只见在枪焰照射下,田中浩的正面已经全是窟窿眼。
剩下的几个鬼子迅速下沉,四处逃窜。
不过埋伏的战士们火力密集,哪里来得及逃。
最终偷袭的两个日军小队全军覆没,为魏子昊又提供了650积分。
谢晋元看着战果,对魏子昊说:
“干得好,咱们又给日军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三师团指挥部。
师团长辰巳荣一拍着桌子,对面前的松植练麿就是一通臭骂。
本来以为来到这里协助松植练麿进攻四行仓库是一个轻松的活,谁知道才来不到两天,自已师团就损失半个战车联队和一个步兵分队。
松植练麿心里同样窝火,自已的陆战队都要拼光了。
但谁叫自已军衔是少将呢?不如辰巳荣一的中将军衔。
挨骂只能乖乖立正,只要对方帮自已把四行仓库拿下来就行。
到时候自已就可以逃脱被问罪和介错,甚至可以重建海军陆战队。
骂累了的辰巳荣一看着墙上的仓库图纸,暗骂这些鳖孙修那么牢固干嘛!
“为了尽快攻下四行仓库,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辰巳荣一面露残忍,带着一丝狞笑。
“真的要用吗?”
“不然你想个办法?”
辰巳荣一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好,我签字。”
“嗦嘎!”
此刻的沪市,夜幕深沉,但各报社的办公室内却灯火通明。
王溯伏在堆满资料的桌前,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双眉紧皱。
四行仓库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枪炮声、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战士们无畏的面容清晰如昨。
他深知,自已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英雄们的热血与希望。
他必须将这份英勇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每一个国人。
稿纸在笔尖下沙沙作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领口,他却浑然不觉。
当窗外泛起鱼肚白,一篇饱含深情与敬意的报道终于完成。
清晨,阳光洒在大街小巷。
报童们手捧报纸,沿街叫卖:
“号外!号外!四行仓库守军英勇抗敌,事迹惊天动地!”
“号外!号外!日军被阻四行仓库,撞得头破血流!”
那清脆的嗓音,瞬间吸引了过往行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争相购买报纸,想要第一时间了解英雄们的壮举。
一时间,无论是街头巷尾的早点摊,还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手中,都捧着这份报纸。
大家神情专注,时而为守军的英勇壮举热血沸腾,时而为战斗的惨烈揪心不已。
很快,各个报摊的报纸便销售一空。
没买到的人们意犹未尽,不断催促报童补货。
报社得知消息后,赶忙紧急加印。
印刷机飞速运转,油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也在为英雄们歌颂。
与此同时,国际媒体也开始关注此事。
原本对局势持观望态度的国际舆论,在了解四行仓库守军的英勇和对日军的战绩后,逐渐偏向华国。
各国媒体纷纷转发相关报道,赞扬华国军人的坚韧与无畏。
华国在国际上的形象因这群英雄而有了转变。
此时的大洋上,华国出席九国公约的代表顾先生带领着代表团正即将到达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
这次的九国公约会议是在11月6日召开。
国民政府意图通过国际联盟,对日本的侵略行为进行制裁。
这也是四行仓库保卫战的重要意义,此次的战果将影响大洋彼岸的会议决定。
如果此时公然放弃闸北地区,势必在会议上不好说话,也无法对日军的罪行进行有力地控诉。
顾先生伫立在船头,海风如刀割面,却割不断他满心的忧虑。
在江阴会战前他便匆匆启程,此刻,国内战局如何,他一无所知。
可淞沪会战的节节败退,形势又能好到哪去!
此刻他心中的担忧却如这茫茫大海,无尽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