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硕将刘义送到刘府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你快回去把衣衫换掉!让府医抓副驱寒的药喝喝!”
“好,不和你客气了,要不是有点内力在身,真是要冻死个人了!”
苏硕呵呵笑着!
见着刘义和新竹进了刘府门,苏硕带着松云向苏府走去!
苏府内
“祖父这会在家吗?”换好衣衫的苏硕问道。
“在的,小的刚才问过了,今天表少爷过来了,这会正陪着老太爷用饭呢!”松云答道。
“好!让厨房把饭菜摆到我这边吧,待我吃过饭去拜见祖父和表兄!”
“是!”
苏硕到老太爷房里时,表兄正陪着老人闲聊。见他进来,苏家老太爷乐呵呵地开口道:“下面的人说,你回来时湿了衣衫,不是和刘家那小子去书斋了么,又被拐去哪里作怪了?说来乐呵乐呵!”
不怪苏老太爷如此问,刘义性子跳脱,从小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调子,而苏硕性子稳重,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严肃的过分!自打认识后,两个性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家伙既然能玩到一处,两家大人哪有不肯的,都巴不得自家孩子的性子能往另一个方向挪一挪。所以刘义经常打着这样那样的幌子把苏硕拐出去,两家大人都不曾言语,有什么好说的,乐见其成啊!就比如苏老太爷此时就还能调侃调侃自己的孙子!
苏硕默了默!祖父就爱看他笑话,自己摔一跤,错一步棋,出糗吃亏什么的,绝对能笑上好久!百善孝为先!自己的祖父让让他不吃亏!
捋了捋思路,便把今日救人一事,细细地说了。
人当时是救回来了的,至于救的是什么人,救人时,并未想过,现在也不去想,他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在乎那点救人的谢意不成!
“刘家那小子的功夫有点火候了!刘老头子又该得瑟了!你把向家那小子救人的手法再说说!”苏老太爷捏着胡子道。
这也是苏硕想要重点传达的内容。便将自己所见再细细地讲了一遍。
“以往和向阳接触不多,竟未发现他居然会医术。”苏硕感慨,人不可貌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有些像华氏中藏经里面的手法,以前似乎听人说起过,但又不完全一样。”表兄崔子舒道。
“华氏中藏经?”苏硕惊愕。
“我也只是听人提过几句,不敢妄下定语!再说,此书失传,不可考证!”崔子舒忙道!
“那传言就可能不是空穴来风了.......”苏老太爷喃喃自语。
苏硕与崔子舒齐齐望了过去,等待下文!
下文,就没有下文了!
老人家就是这么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故弄玄虚!
“你们怎么和向家那小子碰到一处了?”老太爷笑眯眯地问道。
吊人胃口,还转移话题!
不想回答!
“不会在密谋什么吧?”
不算密谋吧?算密谋吗?苏硕眉头跳了跳!
咦!真有事!老夫就是随口问问!
苏老爷子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欣赏起孙子的面无表情!
“正要请教祖父,我等欲整理嘉月郡历年童生试题集,助家境贫寒的同窗一臂之力!”苏硕“诚恳”地“请教”。
嘶!这么高的格调!看热闹的老爷子被这高格调激得手抖了,一根胡须突兀地离开了扎根的下巴!
“怎么助?一人送一份?”没好气地瞪了孙子一眼!老夫的美髯!
额,“根据各人情况,或送或低价出售!”这样说不算错吧!
“镇上书斋那不入流的题集就要一两银子一份吧,苏少爷小金库要溢出来了?”
自己有几个铜板您不清楚么?
“同窗一场,略尽微薄之力!思虑不周,所以要请教祖父!”
哼!严重怀疑臭小子没说实话!跟着刘家的小子学坏了!
(刘义:冤枉啊!老爷子!)
“净会找事!一个小小的童生试还要历年题集,府试、院试老夫都懒得张口!会试还差不多!”
“外祖父!这种小事,莫若我提与父亲商量,请他去信国子监,请祭酒大人通融通融,看是否有历年院试、会试的题集,捎带一份嘉月郡的府试和童生试题集。”
“哼!你祖父教的好哇!还会激我了!屁大点事,用不上你那废物爹,待会我就去信问问学政大人,要个十套八套的历年题集!”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崔子舒摸了摸鼻子,施礼道:“外祖父!莫动怒!是我思虑不周!”
唉!祖父和外祖父从年轻时就看不对眼,偏偏还做了亲家!比起自己那拐带人家宝贝闺女的爹遭的白眼来说,这点呵斥算啥啊!受着呗!
“多谢祖父费心!祖父,喝茶!”苏硕恭敬地地上茶盏!
“滚!你俩都滚!”
表兄弟俩无奈地互望了一眼,施礼告退!
待得两人走远,虎着脸的苏老太爷噗呲笑了出声。
“两个小混蛋!”
喝了口茶,起身转到书房写信去了!老夫这劳碌命哦!
“多谢表兄!”
“客气什么,你们做的是好事,既能助人,又可积累名望,我不出言,祖父也会出手的!再说,为兄也是有私心的。”
苏硕明白,表兄所谓的私心是为何!崔氏一族乃东宇国世家大族,姑父又是崔氏嫡支,虽未入朝堂,但当年却是以状元之姿,拒官出世,游历山水!好不洒脱!而后当然并未看破红尘,不然也没有表兄了。满腹经纶洒脱不羁的姑父遇到了风华绝代气质无双的姑姑,然后就入世了,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入世的姑父大人现任识志书院山长!书院也是要看学子整体成绩的啊!
整理历年题集,帮助贫寒同窗,不过是苏硕临时想出来的借口,此时当真有些说不出口了!
罢了!先和小伙伴们通通气再说吧!还是经验不足,被老头子诈了!这局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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