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几个月,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没来过大姨妈,现在回过神来,那简直是一个炯炯有神。
霍青雨也淡定了,嗯,情有可原,问题不大。
不过她现在木系异能在身,有点啥不舒服的也能给自己及时治愈一下子。,也就是流了点血,别的不适通通都没有。
该吃吃,该喝喝,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郑淑珍来找自己了,村里即将分配的野猪和郑淑珍的来访,有私心的林青禾还是觉着后者更加重要一些,毕竟后者关乎着她能不能离开满林村的关键。
第二天一早,只匆匆跟王莲花打了个招呼,林青禾就奔着县里去了。
她相信,只要有王莲花在,自己就吃不了亏。
到了上次的花园洋房,林青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正是郑淑珍,“青禾!”
看见林青禾的时候,郑淑珍眼睛都亮了,“我上次去找你,你都不在!”
“嗯,有点私事儿。”
毕竟是关乎到整个村子的大事儿,林青禾就没打算说出去,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危险。
“没事儿,你现在过来也是一样的,”郑淑珍像一只快乐小鸟,“来来来,快进来,今儿家里没别人,你快进来坐。”
这次林青禾就轻车熟路不少,拿着那双粉色的兔子拖鞋换上了。
郑淑珍热情的很,真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林青禾吃。
“好了,够了够了,再多我也吃不完!”
受到林青禾的阻止,郑淑珍这才讪讪的停止了自己的疯狂行为,坐在了林青禾身边,“我上次去找你,其实就是为了你的工作。”
“咋样了?”
“很顺利啊!”
林青禾算得上是大功臣一枚,要不是她在紧急时刻力挽狂澜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因而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岗位,其实是双赢的事儿。
林青禾能进城,他们厂子的安全也相对于有了更大的保障,至少像是门卫被捅死在收发室的情况不会出现第二次了。
“唉,”郑淑珍皱着眉头,“你都不知道,这次到底有多惊险,工人看见出了这么恶劣的事儿,差点罢工来着。”
想想也是,领着商品粮,吃喝不愁的,打个工,却差点把小命搭进去了,搁谁身上谁不打怵啊。
幸好罪魁祸首被缉拿归案,再加上厂子安抚的及时,这才让一场暴乱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么严重?”
林青禾愣了一下,“人不都被抓起来了么。”
“幸好是被抓起来了,不然的话,后面闹啥幺蛾子都不知道。反正我伯伯这段时间都忙死了,饭都来不及吃,还得安抚受害者家属……”
能进去考试的都是家里的宝贝蛋子,家里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弄来的内部消息和名额。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还没俩小时,告诉家长,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每每想到这里,郑淑珍都忍不住打冷寒颤,要不是林青禾及时出现的话,她就是下一个倒霉蛋!
林青禾叹了口气,人生就是这么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遭遇飞来横祸,能做的,也就是过好眼前的小日子罢了。
“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他们能放得下,受害者家属都够呛了。
不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三五十年后,一切都会归于平淡的。
晌午的时候,林青禾和郑家一家三口连带着那个厂领导一块坐下来吃了一顿饭。
厂领导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这事可算是完了,就是怪可惜那个小姑娘了。”
人生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就猝不及防的落下帷幕。
“厂子里咋说?”归根结底,这算是厂子管理上的失误。
“赔钱。”
三条人命。
为了减小影响,厂子把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也就是取得当事人家属的原谅。
两个保安的家属倒是没闹事儿,毕竟他们也是务实的家庭死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往下活。
赔偿金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支撑他们,一家老小无忧的活上个三两年。
在此期间也能找到别的出路。
“对了,”厂领导扒饭,吃了两口又问林青禾,“你如果到了这边可有地方落脚?”
“我不能住在宿舍吗?”
可以是可以,但问题是安保队的大多都是老爷们。
她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住进去不是那回事儿。
“一群糙汉子扎堆住,你一个小姑娘在家的过去不合适。”厂领导拧着眉,“这事儿交给我吧,我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林青禾点点头,“那就多谢你。”
“谈不上谈不上,”厂领导还有些唏嘘,“这次要不是你的话,事情更麻烦。”
巧合了不是,就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互利共赢。
林青禾制服了歹徒,也变相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给自己带来了一份轻松的工作。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等到回头你入职的时候,厂子里肯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这是林青禾应得的,当然,也是厂领导给争取的。
“好嘞!”
“那你看看你自己啥时候有时间过来办理入职,还有户口什么的都要挪一下。”
厂领导打私心里是希望林青禾尽快,可问题是也要体谅人家小员工的心情。
总得留点时间告辞啥的吧。
谁料林青禾话语铿锵有力,还一副看傻子的神情,“那当然是越过越好,这种事迟则生变。”
厂领导看着林青禾的双眼,里头澄澈的要命,反倒是愣了一下。
旋即,笑了。
从农村户口转到城市户口,跟以前的鲤鱼跃龙门也差不多。
都说富贵不还乡,宛若锦衣夜行,他的本意留点时间,把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位,谁能想到人家居然一点这个打算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吗?
那倒不一定。
主要是林青禾深谙装逼的精髓,那就是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只要自己不上工,自然就有人问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