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算是托福了,林青禾借着自己过硬的表现给自己找了好几个朋友,大多都是刚结婚的小媳妇儿。
听她们的吐槽,那就是以前这些招术都用在自己身上过。
小媳妇儿抹不开面子,忍着心里滴的血就给了,回家还要跟男人吵架,在外头还要被阴阳怪气,简而言之,两头都不得好。
林青禾可不惯着,这年头谁家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林青禾虽然不缺吃喝,可那也没扶贫的打算。
然后她也就不再费心的往家弄些生肉了,嘴巴馋了就在外头的国营饭店弄些肉打牙祭。
时间短了没人发现,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人发现,那风言风语的层出不穷,只不过林青禾从来都不往心里放罢了。
毕竟,说那话,她是能少吃一口还是咋滴了。
他们说他们的,自己吃自己的,香喷喷就完事儿了。
而且,这样规律的生活让林青禾的心态更加平和,对霍青雨的态度也就越来越好了。
俩人现在相处的还是不错的,就是偶尔,林青禾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是琢磨着给霍青雨干掉。
林青禾:“……”
这个心态是人之常情的,对吧?
下了班回家,林青禾今儿弄了豆腐和绿豆芽回来,琢磨着给一锅炖了,屋里头的小炉子正工作呢,门就被敲响了,“青禾,你在家不?”
“在呢!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唉!”
上门的这个是隔壁的的小媳妇儿,跟自己的新婚丈夫搬过来住,也就比林青禾早了半拉月,这边的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排外的。
刚开始那小媳妇儿啥啥都不懂,尤其自己还是农村来的,经常被人白眼,她茫然无措,呜呜哭了半个多月后,林青禾就来了,她就好像是找到了组织,迅速黏上了林青禾。
而后,慢慢的,她就融入进去了这个大集体,现在翠喜已经成为了这个职工大院的小喇叭,消息那是一保准的灵通。
“咋这时候过来了,”林青禾给咕噜噜冒着热气的锅里添了点盐巴,“吃饭没?一块吃点?”
“不吃了,我家里的灶上还做着饭呢,我就是过来跟你说句话,说完了我就走。”
“啥事儿啊?”
翠喜看着林青禾的眉眼,犹豫了一下,和盘托出了,“有人想给你说媒来着。”
说媒?
林青禾一懵,飘在衣柜上的霍青雨嗖的一下子炸了。
那冷气儿腾的一下起来了。
翠喜倒抽一口凉气,“哎哟我去,咋一下子这么冷。”
林青禾:“……”
因为家里飘着一个千年老鬼,不冷才奇了怪了。
她给霍青雨打手势,警告他消停点。
霍青雨委屈,但也憋住了,他飘下来,抱着胸口,看着眼前这个小崽子,看看她的嘴里,能说出来个啥。
“没事儿,可能是倒春寒。”林青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翠喜稀里糊涂的,“那可能是的。”
她对林青禾的话一向是无脑相信。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你现在不是没说婆家么,那边有人相中你了,我觉着够呛,都不是啥好东西,就寻思着,先跟你通个气儿。”
不是啥好东西,林青禾来了兴趣,她觉着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就很想知道,这城里的不是好东西,能有自己个儿混蛋么。
“我估摸着,是冲着你的工作来的,”翠喜的消息相当灵通,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八九不离十。
“这话咋说?”林青禾的午饭已经做好了,干脆给端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拿了俩小碗之后,装了半碗干饭,又给翠喜手里塞了双筷子,“来,坐下,边吃边说。”
“他是家里的老幺,这不是刚高中毕业么,你也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没工作的,一律下乡。”翠喜接过碗筷,“你这工作,不就是安保科的么,还是个小队长,这不,正好对口了,他们家觉着男娃子才适合这个,等你俩的事儿成了,就让那老幺给你的工作顶了,他去。”
林青禾:“……”
有点荒谬,但是又觉着,在情理之中。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人的脸皮也是够厚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惦记上她的工作了 。
翠喜咂咂嘴,继续道:“还有呢,还有一个看你现在过的悠闲,有时间……”
这个,就连翠喜都磕碜着脸,感觉牙疼,她咂咂嘴,“一个三十多的吧,去年年底才死了媳妇儿的相中你了,正想着找人给你说和呢。”
林青禾:“……”
只有最离谱,没有更离谱。
“他相中我啥了?”
说起来,翠喜都想笑,有些啼笑皆非的,“相中你的时间和小零嘴了。”
林青禾:“???”啥玩意儿?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相中自己的小零嘴了?
“是啊,他带着仨孩子呢!俩男娃,一个六岁,一个八岁,还有一个女娃,才几个月,他婆娘就是生这个老三,一脚踏进鬼门关,就没踏出来。”
“你看,你那屋子里头,有吃有喝还有时间,再适合带小孩不过了。”
林青禾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额,我觉着吧,这就是所谓的,长得丑,想得美吧。”
俩人闲聊着,说着说着就吃饱了,翠喜放下碗,傻眼了,“我不是说好了不在这儿吃么?”
“吃都吃了,你要是觉着没吃饱,我家里也没啥了,回头等你男人回来了,再吃一顿吧。”说着,林青禾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喏,这是我上次抢来的桃酥,里头还有三块,权当是谢谢你这次给我提个醒了。”
有了心理准备的话,直面恶心人的时候,不会被直接恶心吐。
啧啧啧,这些男人啊,如意算盘,打的一个比一个好,不去做会计,都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