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裤子在朱莹手上遭了殃,估摸看见他个八婆都会绕着走。
薛晴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磕的cp。
“我觉得吕品品这人还不错。”
“还行吧,碍不着我啥事的,我管他人品好不好。就像你人品差,我不也和你处挺好吗?”
薛晴瞬间炸了,姐妹儿,就算你钢铁直,也没必要这么直截了当,口无遮拦吧,很伤人的。
“我怎么就人品差了?我哪里人品差了。”
“方方面面吧,反正你跟许思安、陆景阳这一波操作,我是真没看明白,人品好的做不出你做的事儿。”
“我tm真是风评被害。”
薛晴一顿输出,将他们种种窒息操作讲了一遍。
“好家伙,难怪,一个口口声声说‘我闺蜜要让人作践了,我也不活了。’扭头跑男人屋里,‘咦?我的闺蜜怎么不在这儿?她不应该不在这儿啊?’”
“另一个更是‘我要救她,你别拦我,你别拦我。’等人救出来,他去看热闹的时候谁都拦不住,还大喊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对象怎么不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还有某清纯小妹那口吻更绝,‘哥哥,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过去,有火会烫烫。’满嘴的仁义道德啊,心里那算盘打的,我在大洋彼岸都听见了,就差说‘最好烧死嫂子,妹妹我好上位。’”
“我还觉得这种感人肺腑的友情、爱情、兄妹情,只能是琼瑶剧走进现实。感情这事儿不仅你全遭遇上了,你还是最惨的那一个。”
朱莹这小心灵受的冲击比较大,难怪她当初觉得,到处都透着一股子违和感,原来真相是这样。
冲击太大,让本就不会安慰人的她,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你……也是不容易啊?”
薛晴有点扎心地想,为啥你一个路人,思路都比我清晰。难道我的智商真有这么堪忧?
“那你脚踏两只船是为了报复了?”
“不然呢?我像是那么心胸宽阔的人嘛?”
朱莹:“……”说你心胸狭隘狭隘都是对狭隘的侮辱。
“这人啊,一定要攻心为上。身体的创伤,一段时间后总会恢复,心灵上的创伤,可好不了那么快。即便好了,适度刺激一下也可以再次将他推向深渊。”
“你不知道,我在心里预演了多少遍,就等着许思安捉我和陆景阳约会呢。”
“到时候,我就回赠他一句,上次的事对我冲击太大,我的心裂成两半,多装了一个,你不会介意吧?”
朱莹擦了把冷汗,好家伙,他们不当人,你也不遑多让啊。
“为什么?不做呢?”
薛晴笑了:“因为我家醋精不高兴了,注定走不了渣女路线,只能一笑泯恩仇了。”
*
陆母的行动力杠杠的,请人算了日子,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都准备齐整,就连新被褥都缝好了。
原本这被褥该娘家准备,陆母实在是替儿子惭愧,索性一并张罗了。
趁陆景阳礼拜天休息,两个人折红纸写请帖,然后挨家挨户去送。
“会不会定的太仓促了,真不用告诉你家里人一声?”
“不用。”薛晴很是冷漠,“我和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需要两人二婚的人祝福。”
她不是说天下的继母都不好,只是她的这一个,确实不太行,她不想在大喜的日子给自己添霉头。
至于父亲?她看不懂也不理解,或许真得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吧。
“不过,我得给子言打个电话,我得告诉他。”
薛晴提到弟弟心情都好了不少。
“按习俗,这姐姐出门都得由弟弟背着的,从前没机会,我还怪遗憾的,这次重来,我得补上。”
她兴致盎然地站在电话厅里,拨通了电话,没打通。
“再试一次。”
薛晴一连试了三次也没有打通,心里有点失落,后面还有排队打电话的人催促,二人只好从电话亭里出来。
薛晴自我安慰道:“算了,这都是旧习俗了。现在是新社会了,结婚都不兴盖盖头了,何况这些出门的礼节呢?”
“是呗~”陆景阳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
……
农村的酒席想办漂亮不难,看你肯不肯办,除了食材难搞外,成本不会太高。
一般会请十里八乡做席面最好的厨子,陆家大嫂厨艺好,这笔钱省了。
席面一般是十道菜,但陆家娶媳妇高兴,菜式也敞亮,八荤八素一共十六道。
喜宴摆了二十几桌,都坐得满满当当的。
薛晴虽没娘家人,但知青点的每个人都是她娘家人,加上她认识的亲朋好友,足足坐了四桌。
她从村小出嫁,接亲到陆家办礼。
两人穿着时下流行的军绿色衣裳,但还是应景的搞了个红帕子做盖头。
村小这屋闹哄哄的,知青点的大伙都挤进来送礼,大家几个人凑一凑也能给她买个大件。
有送双喜龙凤呈祥的铁皮暖壶、喜鹊登枝的搪瓷脸盆、搪瓷缸、搪瓷茶盘、香皂盒、枕巾……除了痰盂是单个的,全是成双成对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星送的粉色四件套,是她最喜欢的。
不是因为价钱,而是这个颜色,让她在一片火红之中有了一点缓冲。
“怎么还哭了?”
“我……我高兴。”何星愈发哽咽,完了,他哥没机会了,小姐妹这婚结得太猝不及防了,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的。
想来她的呢子大衣,她哥是不会给她买了,想到此处,她不禁悲从心来。
薛晴觉得心里一暖,她的婚姻终于得到祝福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迎请的队伍到了。
“快快快,盖好盖头,新郎官来接人了。”
大伙赌着门口闹了一会儿,才将人放了进来。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薛晴眼眶有些湿润,她深呼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哭,容易把福气哭没了。
“姐,出门了。”
过于熟悉的声音响起,薛晴一把撩开盖头,就瞧见薛子言半蹲在她身边,要背她。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原来这就是得场所愿啊。
“傻媳妇,盖头得我揭,你不能揭,赶紧盖上。”
她趴在薛子言的背上,感觉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似乎舍不得将她这么轻易的交出去。
“你怎么来了?”电话明明就没有打通。
“姐夫叫我来的。”
她就知道,她尽量不去揉眼睛,她怕早上用火柴棍烫弯的睫毛一揉就黑了,可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薛子言眼眶也有些红,是啊,能来真是太好了。
“人生重要的时刻只有那么几个,你回顾十六岁的时候,不会因为少上几天工,少吃一口粮难过,你一定会因为错过姐姐的婚礼耿耿于怀。你来不来?来我想办法。”
薛子言将姐姐交给陆景阳的时候:“你要对我姐好。”
“当然,我的媳妇儿,我不对她好,谁会对她好。”
陆景阳将她放在自行车后座,他再次矫情精附体,拉过她的手圈在自己的腰上。
“搂好,我的好晴晴,哥哥要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