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千恩万谢,浑身上下摸了半天,也没摸不出一个钢蹦,最后把半包烟留给了老村长。
“可算有法子糊弄过这娘们了,叔啊,你比我亲爹都疼我啊。”说着就要过来亲老村长。
老村长没逃脱,愣是被摁着在眉头亲了两口。
“你这浑小子,醉糊涂了吧,赶紧回屋睡觉去。”
陆景阳被撵出屋,他醉的厉害,过门槛的时候绊了一跤,坐在地上对着空气说。
“叔啊,不用送了,就这几步路,我熟的很。”
“唉,这怎么有三个呢?叔,你是三胞胎呀?”
老村长无语,赶紧喊老伴过来将人搀出屋,他反而脾气上来了。
“说了,我没醉,我没醉,你们别扶我,是不是瞧不起我?”他甩开二人像一颗炮弹一样向远处扎去。
好几次失了方向,跌倒马爬站都站不起来,还一个劲的挥手。
“没事,我没醉,叔,你回屋睡觉去吧。”
然后,起身推着人家鸡窝门就要往里钻。
他力气不小,硬是把人家从外开的小木门,从里推回去了,给鸡窝里的鸡吓的到处乱窜。
可算将这醉鬼送回了屋,老太太有些心疼的掩上鸡窝的门。
“这天杀的,好端端的鸡窝,给我造这样。”
老村长想着三日里轻松赚来的一百多笑了。
“那小子有钱,明天让他赔你十块砌个砖的都成。”
屋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知道这小子又撞到了什么东西,就见灯亮,女人抱怨的声音传来。
老两口懒得再管,回屋睡觉去了,毕竟一个醉鬼,一个挺着大肚子摸黑也跑不了,何况又续了三天房费呢。
“怎么喝了这么多?瞧瞧衣服都滚脏了。”
陆景阳哼哼唧唧的爬上床,献宝一样晃了晃手中的证明。
“棒不棒?”
“你怎么弄到的?可惜……没有章啊。”
“你亲哥一口,哥给你现刻一个。”别说这手艺活他还真能干,从小到大他爹柜子里的章子就是他手里的玩具。
凭他对这些章子的熟悉,用萝卜就能轻易复原,不过这是下下之策。
“少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她捏着鼻子问。
陆景阳见她不舒服,立刻跳下床不装了,眼底恢复清明,开始脱衣服。
他在老头那儿真没喝几杯,只不过之前用酒漱了口,又往身上撒了不少,才营造出这副酒精浓度过高的样子。
换过衣服,开窗散散味儿就好了。
十点左右,就听大门外有咕咕鸟的叫声,陆景阳立刻然将薛晴和薛子言送到村外等候的越野车上,接过六哥递过来的汽油。
“十一点,如果十一点我没出现,你们先下山,别管我。”
他返回村子按子言指路,去半山腰的猪场放了一把火。
他这几天的活可不白干,山上囤了不少柴和茅草,全背到了猪圈那头泼上汽油给点了。
火乘风势,不一会就着了起来,见火势无法控制,四处狗吠。
他才赶回村长家,将稻草人塞在被窝里,搂着它打起了鼾声,一声比一声响。
就听一阵急促的锣鸣。
“着火了,黑子着火了,大伙快去救火。”
老村长赶忙穿上衣服往外跑,黑子是他们的暗话是指半山腰的猪场,这可是他们全村的经济来源,比命都重要的东西。
村长警惕的看了一下客房,一听他鼾声如雷,想着他醉成那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不碍事。
便也没管,赶紧组织人手去救火。
陆景阳见村中大乱,便趁此次机会,跑到村委会,一砖头砸了办公室长桌上的锁头,老家伙的章子不在家里,就放在村委。
隔壁有一条很凶的狗,夜里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嚷个不停,他一直没机会下手,就是忌惮这条狗。
如今全村闹哄哄的,全村狗都在叫,谁能注意到它呀。
他将印章拿出来,在那张证明戳上,又拿了旁边抽屉里的一摞白纸,哐哐哐的戳上印章,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敢耽误,沿着小路外村位跑,三个人窝在越野嗯。的后备厢里,抹黑下山,过卡哨的时候。
“干什么去,怎么大半夜的往外走?”
六哥操着一口地方话骂道:“妈了个巴子,那帮外乡人耍我,说好今天让我来接人,拖到这个时候,又不走了。”
“我明天还有任务要出,能不走吗?吃官家饭违背纪律是要受处分的。”
不过,六哥上山时也确实和这些人打过招呼,有可能下山会晚一点,但没想到会这么晚。
手电筒往车里一扫,坐位上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正如他所说,被外乡人戏耍了。
这里常年都要夜里往山下运猪,其实山路修的很宽敞,除了颠簸点之外。
一直过了最后一道关卡,六哥才停车,将人从后备箱里放了出来。
等火扑灭,大家打扫完火场,转移完生猪,清点完损失的时候。
他们都到县城的火车站了,看了一下列车时刻表,回京城的车最早一般也得等下午七点出发,离现在八个小时。
迟则生变。
“不能等这趟车,先找最近的火车出发。”
三个人买了一个小时后发车到沪市的车,得亏有盖了印章的空白纸,自己填上内容就是介绍信。
不然薛子言只能买六点那趟往京城去的火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忐忑,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群,怕会突然杀出一匹人把他绑回去。
陆景阳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想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想到她很爱吃那家的饭菜,便想趁这个空档跑去买饭。
“车来了,你们先上,别管我。”
“你干嘛去?再有二十分钟就发车了。”
“不告诉你。”他撂下这句话就跑远了,手里拎着的网兜里还有两饭盒。
薛晴好笑,大傻子买个饭还搞得神秘兮兮。
她紧张的心不由一松,由提防四周,变成了不停看手表,生怕他会错过车,眼看时间到了,这人还没来。
薛晴没有在等上了车,要是他错过这班车,她就在下一站下车等他。
就在车门关闭,火车启动的那一刻,他出现在站台上。
“快点。”
“来得及。”
他快不跑上前,把饭盒递给她,然后搓了搓手,追了火车几步,一跃扒上了车窗,钻了进来。
身后还有站台员疯狂吹哨,警告他这种危险行为。
薛晴没好气的给了他一粉拳,狗东西,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