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尤熙礼貌道。
张扬的红发让医生多看了好几眼。
“……没事。”
林雨时和尤熙一起进入病房。
转头,白轻燃只在门口看了几眼,然后离去。
想起那句“不想看到她皱眉”,还有在车上时白轻燃说会应付好白孚延那边的,林雨时忍不住叹气。
人,只是在感情里滚打摸爬的生物。
【AAA男高批发繁姐:羽毛没事吧】
【在下毛毛雨: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AAA男高批发繁姐:行,那我明天去看她】
【在下毛毛雨:ok】
【无羽好下头:ok】
看到白轻羽的消息,林雨时抬头。
发现她已经醒了,手上拿着手机。
“你也真是够了,哪有人一醒来就看手机的。”林雨时走近。
“多了去了好吗。”白轻羽回她。
“轻羽你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当时,还以为你想不开呢。”尤熙担忧地说道,不过也不忘调侃两句。
“这不没事吗,我也奇怪呢,那车怎么就突然不听使唤了。”白轻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好的带林雨时来体验体验,结果把自己体验进医院里,还让大家这么担心。
尤熙听到这话眼神一凛,但转瞬间又恢复原来模样。
“我没事,尤熙你先走吧,有毛……雨时在就行了。”白轻羽差点嘴快说出对林雨时的“爱称”。
林雨时:“……”
心里也想着事,尤熙也没继续留着不走。
“好,轻羽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尤熙笑着说再见,“雨时姐,也欢迎你再来玩哦。”
林雨时回他:“好。”
等出了病房。
门口,尤熙周身的气场冷了下来。
边往外走边打电话:“我的场子,还有手脚不干净的人,知道怎么解决吧。”
没过一会,那边发来消息。
“果然如此。”
尤熙扬起嘴角,笑得残忍。
他拨打了另一个电话:“汤金,我是不是说过,别动白轻羽。”
之前汤金输了白轻羽一场比赛,赛后因为面子上的问题,出言不逊,说白轻羽一个女的玩什么赛车,还有许多难听的话,直接把白轻羽惹毛了,上去就是几脚。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比赛还输了。
于是汤金就怀恨在心。
这次就是他动的手脚。
汤金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到了他,不过他觉得尤熙应该不会动他,毕竟他们最近有合作。
“尤熙你说的什么话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呵。”尤熙冷笑一声。
“你最好待在那里不要动。”尤家不缺一个小小的合作商。
电话挂了。
汤金一脸不屑,不动就不动,他难道能拿他怎么样吗。
没过一会,包厢里冲进一群人,将汤金装进麻袋里,装到车上。
恐慌席卷,汤金此刻才开始害怕。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新崛起的……”
车子停下。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哦?那你爹得多亏了有你这个儿子,努力大半生,一夜之间归零,如何?”
听出了是尤熙的声音。
“尤熙你忘了我家和你家有合作吗!”
“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就这个小项目能对尤氏有影响吧。”
“呵,天真。”尤熙是笑着说的,却让汤金浑身不寒而栗。
“打。”
一群人上去殴打汤金。
“不……我错了!”
“我错了,尤熙你放过我!啊!”
“你放过汤家!……啊!求你我错了!”
“我去给白轻羽道歉!啊!”
尤熙踢了他重重一脚。
“你也配?你的道歉算什么东西。”
“继续打,留一口气就够了。”
说完,尤熙就走了。
不远处。
“白少,走吗?”
白轻燃看着这一切。
“走吧,帮忙善个后。”
“是。”
没过多久汤家就宣布破产,真正的“天凉王破”。
只不过,这也是后几天的事情了。
此时,病房内。
林雨时已经包扎好了肩膀,伤口有些深,应该是不能在拍宣传片前好了。
白轻羽一阵愧疚。
“羽毛,你觉得事情真这么简单吗?”
林雨时举着手机,她们正在和郁繁星视频通话。
郁繁星还在练习室,暂时赶不过来。
林雨时也觉得赛车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问题。
“当然不可能。”白轻羽笑着说道,“而且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那要不要我们……”郁繁星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会有人帮忙解决的。”白轻羽朝林雨时眨眨眼,“对吧。”
林雨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红头发的少年,他姓尤。
这个姓氏并不多见,自然能让人联想到尤氏。
所以,看似阳光男大的尤熙,不可能就像外表看起来这样。
她看得真切,在白轻羽说完感觉车子不对之后,尤熙的神色明显是想到什么。
“嗯。”林雨时点头。
“什么什么,你们打什么哑谜。”郁繁星怒了。
“哎呀,你先练习你的吧,明天再跟你说。”白轻羽说道。
“行吧行吧,那我挂了,明天一定要跟我说啊!”
“知道了知道了。”
电话挂了。
“我说过我很会看人的吧。”白轻羽扬了扬手机,有人给她发了信息:汤金被尤熙绑走了。
林雨时点了点头:“确实。”
不管是李云野还是尤熙,白轻羽都看得很明白。
白轻羽看得清他们,唯独看不清那一个人。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雨时想说,如果尤熙不去做,也还会有人去解决这个人。
白家书房。
“尤家小子?”白孚延挑眉。
尤家和白家不同,有许多灰色产业链。
“行,我知道了。”
白轻燃省略了白轻羽因为赛车受伤并且他们在医院里遇见了李云野的事情。
只说是最近尤熙拉白轻羽去外地游玩,他已经派人跟着了。
说完这些,得到回复后白轻燃就准备转身离开。
“小燃啊,你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白孚延说着,眼里全是对眼前孩子的重视。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白轻燃也明白。
白轻羽不重要,将她作为你的“燃料”吧。
可白轻燃只觉得好笑,他们同是一个父亲,天差地别的待遇。
他是被偏爱的那个,是被她冷脸相待无比厌恶的人。
可偏偏,他只想对她好。
白孚延不把白轻羽当做家人,但对白轻燃来说。
姐姐,是很重要的人。
点了个头,白轻燃转身离开。
白孚延看着桌上放着的,他、连汶、白轻燃的合照,露出一个笑。
“你们不舍得做的,就我来吧。”
白轻羽不在家,白轻燃也很少待在别墅。
刚出别墅门,电话响起。
是连汶的,她这几年都在国外。
“情况如何。”语气冰冷,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他是被白孚延偏爱的孩子,也是自己母亲厌恶的孩子。
“无碍,背后的人已经解决了。”白轻燃回道。
没有下文,听到回答后,电话就挂了。
他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母亲的人。
他闭上眼,疲惫似飞雪覆盖住他的寸寸骨骼。
他多想告诉白轻羽。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懂你,我了解你。
但也有所不同,白轻羽比他更勇敢。
“走吧,回公司。”
“是。”
这条路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
雾气隐藏在各个角落里,天一黑,就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