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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重生92:从芯片开始打造科技强国 > 第1章 血与泪

2023年12月24日,平安夜。

缅国与萨瓦国交界处,一座因罪恶闻名的边境城市——妙瓦底。

在这座城市最大的园区内,宛如一个巨大的牢笼!

园区内部密布着各类小园区,以及隶属于大园区的所谓“办公楼”和陈旧破败的宿舍楼。

这里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在这个地方,只要能有一片栖身之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这片复杂的土地上,唯有大园区被允许经营赌场,其他小园区的赌徒们只能私下聚赌,或者前往大园区的赌场寻求刺激。

此时,园区外漆黑一片,四周寂静得都可以听到清晰的虫鸣声,到处都是荒郊野岭。

夜幕笼罩;此时园区内部的赌场灯火辉煌,光彩夺目。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人声鼎沸,每张赌桌前都聚满了狂热的赌徒。

在场的人们嘶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叫喊声越大,喉咙越粗,就能赢得越多......

赌场三楼,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映在墙上挂着的三张遗像上。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发呆,手中的酒杯摇晃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间打转。

墙上挂着的三幅遗像,始终静静地注视着我。

两张是父母的遗照,笑容温和,仿佛凝固在某个美好的瞬间,似在诉说他们前世的幸福。

而中间那一幅,却是一张素描——嘉婕,我的妹妹。

那个时代,还没有相机。我连她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这幅素描是我凭着记忆请人画出来的,可现在连这幅画都渐渐模糊了,像一片被风吹散的雾。我甚至快记不起她当年的样子了。

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的辛辣灼烧着喉咙,炙热的感觉仿佛能冲散胸口的痛苦。

然而,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却再次涌现,无数次在梦里把我拖回那个下午——1992年的平安夜。

那一年,我刚满十二岁,嘉婕才五岁。还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洒在街道上像碎金,可寒风却刺骨得扎人。

嘉婕拉着我的手,站在小卖部门口,小脸冻得通红,却笑着催促:“哥哥,快点哦!”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特有的雀跃。

阳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笑容像是一幅画,美好而纯粹。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在店里帮她挑选糖果时,意外此时发生了。

门口,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嘉婕面前,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扛起嘉婕就跑,转身朝街对面的面包车飞奔。

车门敞开着,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站在车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们的动作如此流畅,如同早已排练过千百遍。

“哥哥,救我!”嘉婕的哭喊声尖锐得像刀子,狠狠刺进我的心。

我愣了几秒,随即抓起小卖部的切菜刀,发疯般冲了出去。

路上的人看到我提刀的样子纷纷让开,满脸惊恐,却没有一个人试图阻止那些人贩子。

车门在我眼前关上,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响起,车尾灯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

我的脚步停在街头,像被生生钉死在原地。我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喉咙里挤出的咆哮嘶哑而绝望,却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我曾答应要保护好她,照顾好她的。

可现在,她被掳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从那一刻起,嘉婕的哭喊便成了我心底的梦魇,午夜梦回时一次次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缓缓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胃,带来短暂的麻木。但麻木无法驱散痛苦,更多的只是掩盖。

嘉婕被拐之后,家也彻底散了。父亲毅然骑着摩托踏上了漫长的寻女之路,几乎一年才回一次家;

母亲在那么艰难的时刻,独自扛起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最终累得两鬓斑白。

而我,却选择了逃,是的,当时我觉得这个家太压抑了,我只想逃!

初中毕业后,我选择了远赴外省读书,试图逃离那个让我无法喘息的家。

而高中毕业后,因为学校和日本的学校有合作,我便选择远走日本,在九州地区研修(其实也就是打工),只为了彻底摆脱过往的阴影和内心的压抑。

可命运并未因此放过我。

毕业后,为了快速赚钱,我误信了初中同学的建议,参与了一场地下赌场的经营。

他们称之为“生财之道”,是一条通往财富的捷径。财迷心窍的我,完全忽视了其中的危险,也没想过那些所谓的“朋友”会在暗中布下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赌场被连根拔起时,成了主要的替罪羊。

那些人早已将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而我又是在现场被抓,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最终,我锒铛入狱,判了四年刑期。

监狱的铁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次是真的无法逃避了。

在服刑期间,我接连收到两个噩耗。

父亲因突发心脏病而离世,母亲得知消息后突发脑溢血,送医途中抢救无效。

我手中攥着那封传来噩耗的信,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已经一无所有。

我渐渐封闭了自己。监狱里的闲聊、争斗、派系纠纷,都与我无关。

我将全部时间投入到阅读中,翻阅各种书籍,汲取每一点可能拓宽视野的知识。我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但至少,我希望能重塑一个未来——哪怕这希望微乎其微。

出狱后,我回到那个早已破败不堪的家。斑驳的墙壁、积满灰尘的家具,曾经温馨的气息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废墟般的荒凉。我知道,在这里待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了。

于是,我接受了狱友的提议,前往东南亚寻找“高薪”的机会。

我天真的以为,这将是我人生崛起的机会,那么高的工资,幸福生活在等着我!

却没想到,等待我的,却是无尽的深渊.......

一开始到园区时,我经历过真正炼狱般的生活。

想逃跑?最低代价是被抓进水牢泡上两天,随后再加上电棍的“伺候”。

完不成业绩,就会迎来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毒打,直到遍体鳞伤、无力站起;

而当他们榨干了你最后一点价值,便会将你无情地送上手术台,像一件废弃的工具一样处理掉。

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咬着牙,一步步熬了下来。

我恨吗?恨!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无法早日撑起这个家,更恨那两个将我家庭撕裂的人贩子。

我悔吗?或许是的。每当我看到那些刚被送进园区的少女撕心裂肺地呼救,总是不由得联想起嘉婕,记起她被掳走的当日所发生的种种......

我会想,如果我当时能更快一点,更勇敢一些,结局是不是会不同?

可与此同时,沉沦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时,我却也享受过、放纵过,甚至一度以为这是我应得的回报。

然而,回首过往,我知道,如果能重新选择,我宁愿从未踏上这条路。我宁愿从不来东南亚趟这趟浑水,此刻的我,悔得难以言表,却再也无法回头......

第二天清晨,我从沙发上醒来,头昏脑涨,眼前的一切都像罩上了一层迷雾。

迎宾台上放着昨晚的流水账单,随风微微翻动。往日里,每当看到财报,我都会不由得感到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分红的时刻到了。

然而,昨夜那股压抑的情绪好像还未散去,我甚至此刻都没有翻阅的欲望。

谢光华推门而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他是这里少数与我交情深的人之一,虽说是“朋友”,但在这种吃人不吐的地方,我比谁都清楚,所谓的友情只是短暂的利益交换。

维系关系的不是情感,而是彼此的利益。

谢光华坐下后,开始和我聊一个“项目”。

他说,有个资金盘的计划:发行一种新币种,通过诱导用户入局抬高价格,等到盘价达到顶峰时我们撤离,而那些后来者则会接下所有的亏损。

“稳赚不赔,只要操作得当。”他的语气充满自信。

听着他的描述,我的心动了。谁会拒绝一个看似能够赚大钱的机会?

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次成功,或许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然而,我没想到,谢光华早已被那群人策反。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一把刀,而我却毫无察觉。

当我意识到被骗时,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那些被我寄予厚望的“投资”,瞬间化作了泡影。

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曾经沉稳的我如今像疯了一样泡在赌厅里,试图通过赌博挽回本钱。

可我忘了,这里是赌场,而赌徒从来不会是赢家!

几天后,我输光了所有积蓄,那几年辛苦积攒的千万家资顷刻化为乌有。

“兴总”这个名字,从此成为了笑柄,而我,也变成一个整日酗酒发疯的废人。

贪婪终究是通往深渊的捷径。我开始四处借钱,却最终只借到几万块,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原来这几万块钱对我来说算什么。

这笔钱曾经对我而言微不足道,但如今却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拿着这些钱,托人打探消息,终于找到了谢光华的下落。

满怀希望的我踏上了寻找他的路,幻想着能够追回损失,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然而,现实却告诉我,这不过是妄想罢了。我清楚,这一切的起因,是我自己的贪婪,是我妄图一夜暴富的愚蠢抉择。

但当时的我已然无法冷静思考,我只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原本赏识我的老板在得知我的遭遇后,毫不犹豫地将我逐出办公室,踢出了他的公司。

他认为我已失去了价值,不值得再被浪费资源再投入。

那些昔日围在我身边的小弟,如今一个个冷眼相待,甚至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人走茶凉”。那一刻,我变得一无所有,既无金钱,也无人愿意为我卖命。

最终,我在一家KTV包厢找到了谢光华。他正与那帮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

看到我的到来,他只是随意地扬了扬眉,脸上的不屑让我愈发愤怒。

愤怒彻底撕裂了我最后的理智。我冲上前与他们厮打。尽管我凭着熟练的近身匕首技艺一开始占了上风,但当冰冷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上时,我的动作停住了。

枪支的金属寒意,瞬间让我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我试图讲道理,幻想着他们能还我一点钱,哪怕是一点点。然而,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嘲讽。谢光华大笑起来,笑声充满嘲弄,甚至笑出了眼泪。

“兴哥,我最后叫你声兴哥吧。你是赌钱赌傻了?脑子不正常了吧?你自己选的投资,现在想让我们替你买单?”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再也无法忍耐,奋力挣脱几人的控制,抓起桌上的酒杯,用尽全力砸向他的眉心。

“啪!”酒杯碎裂,鲜血瞬间从他的额头涌出。他痛苦地捂着头,缓缓站起身,双眼喷火般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骂道:“死瘸子!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说罢,他一脚狠狠踩在我的另一条腿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知道,我的另一条腿也废了。

我听到清脆的一声“咔嚓”声,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拳头和酒瓶接连砸在我身上,视线渐渐模糊。

等我醒来时,冰冷的灯光照在手术台上。旁边是整齐排列的医疗器械,我知道,这或许已经到了终点了,我要去见我的家人们了。

肾上腺素使我无法昏迷,手术刀划破皮肤的那一刻,疼痛清晰无比。我听到心电图仪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彻底归于平静。

手术台上的我,眼角滑下了不甘的泪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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