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有些难以启齿,她意识到自己再不说出口的话,可能连靠近谢宴辞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思虑再三还是委婉的说。“宴辞哥有弱精症,这种病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影响颇深。
不过宴辞哥,你放心,我给你请的专家专治不孕不育。
伯母那边我也通了气,她的意思是就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相信这病是能治好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积极配合治疗,一切都会好的。”
云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将头埋在一堆资料面前,拼命忍笑。
不行,忍不住了。实在是太逗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温雅要把她清退了,是个男人都会在意生理问题。
温雅在明面上跟谢宴辞提起此事,不是在公然打他的脸么。
果不其然,谢宴辞的脸黑如锅底。
当面被揭短,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齐铭电话。“喊保安上来,将无关人士赶出去。”
“温雅?”
“不然还能有谁。”谢宴辞余光一瞥,看到了云妗在那偷笑,他走过去撸了把她的头发,继续说。“找个人去买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送我办公室。”
温雅的一番好意被忽略的彻底,脸色很不好看。
回头一看,谢宴辞对云妗流露出来的亲密是她从没有过的,她的心底划过一丝悲凉。
她为了谢宴辞付出了那么多,费尽心机给他请国外的医生,隔三差五来他的公司打卡。
结果却超过她的预料,她被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摘了桃子。
这口气如何能忍?
她假笑道“我看云小姐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我想想。”
她停顿了三秒,又道“想到了,你是被傅家抛弃的新娘吧?”
莫名其妙。
这把火怎么就烧到她跟前了。
云妗拍掉了谢宴辞的手,站起身,平视温雅。“温小姐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温雅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于胸间,放肆打量云妗。
长得是不赖,可人品实在太过卑劣。
明明是傅家儿媳了,竟然还有脸来勾搭她的宴辞哥。真不要脸。
温雅拿出正宫的架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说。“毕竟不是谁在被抛弃后,还有心思勾引其他男人的。”
“你说的其他男人是指你的宴辞哥哥吗?”
被突然care的谢宴辞有点不爽,他捏了捏云妗的手刚要开口,云妗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叹了口气,道“可怎么办呢,你的宴辞哥哥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呢。“
”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一个事实。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费尽心机,那也会离你而去。你说我说的对吗,温小姐?”
温雅气的连新做的鼻子都气歪了,她连忙转身,及时补救后道“你在阴阳怪气骂谁呢,我跟宴辞哥是青梅竹马,打小就有的交情。是你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人能比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青梅不如天降呢。”
云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继续道“别把心思放在宴辞身上了,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你能把我怎么办?”
云妗看向敲门进来的齐铭,道“温小姐智商低,听不懂人话。还是麻烦齐特助将无关人士赶出去吧。”
“你,云妗,你这个贱人。”
温雅怒上心头,抬手就要给云妗一个教训。
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就被云妗截住了,她将温雅往边上一推,道“这就受不了了?温小姐真是双标的可以。回去想想清楚吧,顺便找个专家治治脑子。”
“哦,对了。回头你问问那个看男科的专家,还兼职治脑子吗?
能治的话可千万不能浪费了,人家出趟国想赚点钱也挺不容易的的哈。”
温雅气得要死,刚要跟云妗拼个你死我活,齐铭已经做了个请的姿势。“招待不周,温小姐您请回吧。”
“云妗,你别得意太久。我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的,你……”
“温小姐,走吧。”
喊走了闹事的人,办公室终于清静了。
云妗叹了口气,脸上多了一丝怨念。“亲,我为了你得罪了青梅,你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补偿我呀?”
“想要什么,车子票子还是房子?”
云妗摇了摇头,挽着他的手,开了玩笑。“跟了你,我还费心想这些干嘛。这不都是我的么。”
“确定不要?”
云妗想了想,道“能给我介绍几个生意,让我谈谈练练手吗?”
谢氏集团的生意遍布全国,甚至连海外都做。签的单子都是成百上亿的,将这些拿来给新手练手,有点暴殄天物。
不过,谢宴辞的人脉广。自家做不成,可以介绍其他人脉给云妗。
“可以。”
云妗笑容满满。“那就说定了哦,不反悔。”
谢宴辞眸光温柔似水,应了声。“嗯。”
接下来的时间内,云妗就在谢宴辞的特别照顾下,被填鸭式的塞入了知识。
期间,助理来送了药。
谢宴辞停下了手头工作,拿了个喷瓶给云妗红肿的手腕消毒。
消毒水出乎意料的好闻,云妗嗅了一口,竟然还是栀子花香味的。
她挑眉问。“谢总,您这办公室除了我以外,还出现过其他暧昧的异性吗?”
“没有。”除了个不请自来的温雅,还真一个都没有。
谢宴辞的事业线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要不是谢母忙着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他绝对不会把心思花在谈恋爱上。
阴差阳错在夜色遇到云妗后,谢宴辞突然觉得谢母的安排也不错。
他跟云妗是注定的缘分,对此,他格外珍惜。
助理买的药很温和,喷在手腕周围有点疼,但这点疼云妗受得住。
她乖乖的坐着,看谢宴辞细心的给自己上药,心内划过一丝暖流。
“哎,我说谢总。”
谢宴辞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换个称呼。”
“宴辞哥哥?”云妗见谢宴辞不排斥她喊哥哥,一时间多喊了几句。
谢宴辞被撩的心头火起,抓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带入自己怀里,在她的唇间亲了一口。
她的唇上像涂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让一贯不喜欢吃甜食的谢宴辞都有点着迷。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
云妗推了他一把,嗔怒道“宴辞哥哥。你还能不能专心给我上药了啊?”
谢宴辞眸光深深,目光从她鲜艳的红唇离开。
低头,细心的给她上完药后,他突然来了一句。“你介意吗?”
“什么事。”
“就温雅说过的”谢宴辞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这个人不想对自己唯一上心的人说谎,他道“你喜欢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