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回哪里去呗。”
谢母见温雅没了利用价值,都不带搭理的。
“你走吧,以后没事就别联系了。”
温雅眼含热泪,欲言又止。“阿姨,她的孩子…”
“行了,是不是宴辞的,我心里有数。你别来挑拨离间。”
谢母这些年为了谢宴辞的事情,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可不管她怎么催,谢宴辞都不肯碰女人。
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还怀孕了,就算家世差点又怎么样。
谢家又不缺吉祥物,她到时候花点功夫好好培养云妗就行了。
实在不行,就当个闲人养着。
谢家家大业大,也不缺云妗一口饭吃。
“妗妗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谢母的态度还真是转变的相当的快,一盏茶的功夫,脸直接变了。
云妗欲哭无泪。“阿姨,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谢母不解。“我要考虑什么?”
“我的家世、地位跟谢宴辞并不匹配。做您媳妇的事情我胜任不了。要不您考虑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再给”
门开了,看到满头黑线的谢宴辞,云妗下意识的往角落缩了缩,抖成鹌鹑。
“别怕。”谢母笑眯眯的搂着云妗的肩,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想给我家宴辞做媳妇?”
云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那就结了,宴辞,你过来。”
谢母牵着云妗的手,将它放在谢宴辞的手里,然后拍了拍。
“我把妗妗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媳妇。”
随后,她冲着云妗眨了眨眼睛。“妗妗,他要是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来替你教训他。”
“哎哟,最近好事太多,我光顾着高兴,忘了下午还跟小姐妹约了做美容。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两个约会了,先走了。”
慢着,把她也带走啊。
您没看到您儿子快把我提出去宰了么。
求求你,留下来!
果然是黑心的婆婆,仅用了一分钟就把她放弃了。
刚才还说要好好护着她,扭头就将她无情抛弃。
婆媳情,终究是错付了。
看到所有人都撤走后,云妗面如死灰。
她的手刚撤回,整个人就被圈进谢宴辞怀里。
他脸上带笑,温柔刀有时候却刀刀致命。
“你想给谁做媳妇?”
“你别听阿姨瞎说啊,我就是想以退为进。”
云妗努力找补。
“我知道阿姨大概率看不上我,这不是想着”
“先捞一笔,然后连夜跑路。找个接盘侠接盘,最后潇洒快活一生。”
谢宴辞唇角勾上了一丝冷笑,看着她。
“妗妗,我说的对吗?”
糟糕,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云妗笑烂了脸。“绝无此意。我”
他云淡风轻的打断了她想说的话,轻飘飘的话却让云妗遍体生寒。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开我,我会打断你的腿。”
卧槽,他来真的啊。
看着谢宴辞步步紧逼,云妗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我错了,我没想过跟你作对。”
“我就是想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呸,不是,我们两个不是在谈恋爱么。我还没想过要嫁给你。”
谢宴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冽。
“那你想嫁给谁,傅寒那个孬种?”
云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温雅不是说以我的身份”
“我不看重身份”
“亲,你先听我说完成不?”
云妗大着胆子去拉他的衣袖,将他的右手抱在怀里。
“她之前给我传达了门第观念,说你只会跟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我们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够不上你家的门槛,再者”
云妗偷偷瞄了一眼,见他嘴唇紧抿,想必还在生气。
她讨好似的蹭了蹭他,继续说。
“她之前不是说你不孕不育,我怕你会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当野种,知道我怀孕了以后会逼着我去打胎。”
“我还是很怕死的,所以……”
够了,饶了她吧,她真编不下去了。
云妗感觉自己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随时随地能嘎。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背着你乱搞啊。”
谢宴辞蹲下,抚摸着她的肚子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很好。
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云妗怀孕的。
谢宴辞气不过,将云妗按在他腿上,朝着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把我当什么。口口声声喊老公,背地里是鸭子、情人?”
“怀了孕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还整天加班,找你人都找不到。”
“饭不吃,酒照喝。药偷偷倒掉,还整天穿高跟鞋,也不怕崴了脚伤了自己跟孩子!”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常识,不知道怀了孕不能喝酒的吗?”
谢宴辞越想越气,又以同样力道打了几下。
云妗疼的眼泪汪汪,面对他的指责,只一味默默流泪,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
系统不是说了么,只要吃了神仙药,万事不愁。
她也是在试过以后,确实安然无恙才喝的啊。
再说了,谈生意哪有不喝酒的。
”哎哟,呜呜……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他的手揉了揉她受伤的臀部,随后将人抱在怀里。“错哪了?”
云妗吸了一鼻子,把眼泪咽了回去。“不该瞒着你。”
谢宴辞冷哼一声,道:“还有呢?”
“不该骗你。我也是不想让你加入婆媳大战,才谎称跟晓晓一起去逛街的。没想到你会跟过来。”
谢宴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拿了钱就跑路?我在你眼里就只值一个亿?”
卧槽,谢母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了啊。
那不是死定了。
云妗搂着他的腰,轻声道:“没有。这不是想坑温雅一次么。你又不喜欢她,我知道的。”
“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我么?”
“喜欢啊。”
“那下午就去把证领了。”把名分坐实。
“啊?”
云妗惊讶的连戏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还沾了几滴在脸上。
看的谢宴辞一阵心软,他轻柔的替她拭泪,又道。“怎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