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一场交易正在进行着。
“从崩坏爆发中心区搜寻到的女孩,起拍价3000万联邦币!”
女孩身着白色的礼服从后台走出,她被打扮的很漂亮,带着一丝绿色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头。
白色的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端庄的站在那里,年龄应该在15,6岁左右,礼服很好的遮挡住了女孩身上的伤疤,那是从崩坏中活下来的证明…
但她宁可没有活下来。
就像是个精美的洋娃娃一样,她只是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任何的光芒。
“3500万!”
“4000万!”
观众席上一个又一个代表着各方数字的牌子被举起,正主不会来,所有的只是拍卖行的工作人员。
竞拍槌每一次敲在木板上,作为展品的女孩都会下意识的抖一抖。
“1个亿!看来各位的情绪都很高涨,能从崩坏中心区活下来不论是作为换血对象,又或者单纯的想要收藏都是很有价值的。”主持人在台上讲着。
1亿,这个价格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本身所有的价值,这种从崩坏中心区活下来的自然也被上层人分了三六九等。
体表有着侵蚀痕迹的难民没有任何价值,力量被增强的一般会被军方带走,他们可没办法左右。
唯独这种,在中心区活下来的,并且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的会被秘密带走,
他们都是富豪,只要有钱,有权,他们就可以过上下层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而崩坏,则证明了在其面前,众生都是平等的,只有适应祂的幸运儿才能够活下来。
这无疑是在打散现有的秩序,而这种秩序他们不需要。
通过一些研究发现那些幸运儿无非是基因方面有着优越性。
剩下的那就很简单了。
人口交易屡见不鲜,诸如换血法和遗传法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
至于军方那边为什么没人管的原因很简单。
敢动的人都会被处理到,这也算是大伙的一个共识,你可以通过金钱交易或者联姻法但你要是敢强迫…
那大伙没人会去管你怎么死的。
伴随着竞拍槌的最后一下落下,她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下来,没有意外的话,她会成为人类历史中记录在册的众多受害者之一。
“砰!”拍卖行的大门被踹开,“所有人蹲在地上把手举起来!”为首的男人举起了手中的手枪,紧随其后一连串的士兵走入其中。
“您看这…证件…”主持人小心翼翼的从台上下来,对着男人鞠躬哈腰。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个印有逐火之蛾标志的证件但没有将其打开。
男人走上台去,“樱,带她下去,线索断了。”
樱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盖在女孩的身上。
“逐火之蛾查案,你们要是不服…那也得憋着。”万寻对着摄像头高调的宣布着。
女孩被带了下去,她眼中多出一丝光彩,终于…她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似乎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
女孩被带去了毒蛹的特制房间之中,万寻没有跟过去,而是在拍卖行中皱着眉头。
“连崩坏能结晶都敢卖?一个个觉得自己命很长?”万寻将其捏的粉碎,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很生气了,这群家伙还给自己上眼药。
“大人…我们也只是…”主持人还想着解释一二,甚至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想要偷偷递给万寻。
万寻甚至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你的老板叫什么?”
“您这…有点为难我了…”男人畏畏缩缩自然是不敢卷入这种大人物的斗争之中。
“行,一个个都别被我抓住了,平常你们搞一搞灰色产业,不是太过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敢和崩坏扯上关系,还敢成立个宗教,我看你们是嫌自己的亲人有点多了。”万寻用右手食指指着摄像头,他是真的生气了。
最近多出来个拜神教,根据调查那个教会最开始兴起于西伯利亚大崩坏发生的边缘区域,教众也多是一些难民。
但自第三次大崩坏开始拜那所谓的神的就越来越多了,甚至于其中的教众会主动的去接触崩坏。
而崩坏能抗性高的就会称为神选者,如果能够增强实力更是被尊为主教。
实际上万寻知道这个宗教的第一时间是觉得理所当然,人们将自己所不理解的各类事物尊为神可太正常了。
但它的发展必定也和其他的宗教一样,背后没有权力和金钱的推动,只是单纯的信仰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规模。
万寻将拍卖场内的一枚试管放入空间之中。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种子?”梅比乌斯轻笑着,确实有点科技含量,但不高。
毕竟拿死人尸体做一次性疫苗而且还带成功率,不论怎么看都像是那些做人体实验的三流研究者才会做出来的事。
“愿闻其详。”
恶名远扬的梅比乌斯说起来的话还是很有含金量的,虽然外界都在传梅比乌斯实验室是恶魔实验室,那里就是地狱,人体实验更是常态。
但作为投资人的万寻很明白,这地方可以算是很友好的了。
“你很闲?有时间来听我和你讲?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是每个崩坏病人所产生的一部分抗体产生的就足够了。”梅比乌斯将其扔入废料垃圾桶之中。
“也就是说这之后甚至和人体实验有着关系?”
“可以这么理解,帮我烧壶热水。”梅比乌斯站起身来,她想了想今天换个口味的泡面吧。
“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我不是单独给你们拨了一部分伙食补助吗?”万寻手脚麻利的给热水壶插上电接上水。
“布兰卡呢?”万寻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那个银发的身影,说起来最近痕总是往这边跑来着。
“请假回去睡觉去了。”梅比乌斯躺在办公椅上,她也准备给自己休息一下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万寻挥挥手走了出去,他还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