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一手拿着炸鸡,一手把袋子“啪”地放在桌上,油星溅出几点。
白夜抬眼,丢给他一个的眼神,让其自己体会又低头继续摆弄手上的资料。
芬格尔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师弟,不要那么冷酷无情嘛,师兄这里可是有很多情报的,要不要师兄告诉你?”
“不感兴趣。”白夜眼皮都没抬。
“别呀!”芬格尔凑上前,把胸口拍得哐哐响,“师弟,师兄这一次的情报绝对保真,比珍珠还真啊!”
白夜无奈抬头:“那你说来听听。”
芬格尔眼睛一亮,几步上前,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仿佛随时可能蹦出来一个人偷听,压低声音道:“师弟,你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学生会和狮心会搞那么大动静吗?”
白夜不想搭话,默默抽出鱼肠剑。
“别别别!”芬格尔一个大跳躲开,“其实吧,这件事也简单,狮心会的会长今年大四,要毕业了,得选出新会长;巧了,学生会的会长也是大四。”
白夜放下短剑,示意他接着说。
“所以啊,两边把这次自由一日搞得这么盛大,最主要是为后来人铺路。狮心会的楚子航、学生会的凯撒,可都是你的好朋友呢。”
芬格尔摊开双手,“这俩社团本来就不合,以前自由一日,明争暗斗没停过,运动会上使绊子、竞赛里互戳,常见得很。”
白夜抬头,目光含义不明地看着他。
芬格尔默默退后一步:“师弟,你这样看着我,我很慌啊。”
白夜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新闻部落到你手上,真是可惜。”
顿了顿,又补一句,“要是狮心会和学生会的人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不敢想。
难怪你老是被追杀。”
芬格尔笑嘻嘻的:“师弟,别那么严肃嘛。这次除了换会长,自由一日可有别的奖励。”
白夜挑眉:“什么?”
“诺顿馆!”芬格尔满脸贱笑,“这次自由一日的胜利者,能拥有诺顿馆一年使用权,大手笔吧!”
白夜手指随意敲着桌子,眉头皱起:“玩得真大,不管是凯撒的限量跑车,还是狮心会压上的筹码,都分量十足。
为给新会长铺路,倒也合理。”
唉。
“师弟,你叹什么气啊?”芬格尔咬一口炸鸡,含混不清地问,“而且你准备帮谁?”
白夜眼睛眯起,摇头:“哪边都不帮。”
“是吗?那师兄祝你好运咯。”芬格尔嘟囔。
“有必要玩这么大吗?要是实战形式的自由一日,不该是一年后才提的内容吗?”白夜纳闷。
罢了,不想那么多摇头抛开脑海中想不出头绪的思绪打野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你不慌吗?
考试成绩可就出来了。
“慌啥,船到桥头自然直。”芬格尔满嘴是油,嘿嘿一笑,“我都留级这么久了,他们要降就降,大不了做学院里第一个 e 级学生。”
白夜无语。
“师弟,你还是多考虑你自己吧,自由一日可是你大展拳脚的机会,明天可就开始了!”芬格尔提醒。
白夜点头,把桌上几根卷轴塞进书桌,整理好资料,背上背包,拿起风衣披上,大步流星推开寝室门走了。
芬格尔看着那道背影,眼睛眯起:“有新闻……”
夜幕渐退,卡塞尔学院的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平日里热闹的枫树林、祠堂、图书馆、教学楼、小巷,不见一个学生的身影。
白夜推开炼金工坊大门,抬头望着依旧漆黑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逢魔时刻,在日本传说里,是阴阳交替之时,人间与阴间界限打破,鬼怪妖邪现世。
虽说长指黄昏 5 点到 7 点,但黎明时分也算吧。*
*他深呼吸,平复心绪,心跳却不受控地加快,热血直冲脑门。
**自由一日,本是狮心会与学生会为后继者搭的舞台,可两边主角都邀自己入局,既来之,便不会只当个配角!
**白夜攥紧风衣,另一只手搭在刀柄上,眼底光芒闪烁:“希望我准备的东西,能让你们喜欢。”
比起两方的人多势众、热武器傍身,自己只有一人一刀,但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让人感到有挑战性啊。
可不要因为我只有一个人而小看我,要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可是放下了很重要的炼金阵图解析,特意花了这段时间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好东西,甚至本来该在实战时用的底牌,说不定也能翻开一张两张的。
学院另一角,一身黑衣的楚子航靠在窗边;高大挺拔的狮心会会长穿着紧身作战服,盯着沙盘,规划进攻路线。他招手叫来楚子航,眼里尽是势在必得。
另一端,一头金色长发如狮子鬃毛般狂野的凯撒,身着红色作战服,周围围满人,不少大二大三学长满脸兴奋。
他看着眼前一幕,笑着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一架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摄像头对准寂静的校园。芬格尔双手抱胸,勾起嘴角:“这一次,我要赚大钱。”
教授们或窝在办公室,或宅在宿舍,有人盯着守夜人论坛的置顶直播,有人揉着太阳穴叹气:“胡闹,简直太胡来了!”曼斯坦因教授满脸无奈。
此刻,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