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皱着眉头,听着赵管家的这一番话,心里头那是十分诧异,暗自琢磨着,什么奇怪的坐骑,还有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李大人,又是何方神圣?赔偿菜农一百贯也就罢了,居然还对菜农下拜,这都是什么操作,真是让人费解。
胡惟庸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随后睁开眼,一脸严肃地对赵管家交代道:“尽量去打听出这个李大人的详细消息,还有,要是有传来东宫那边的消息,即刻来向我禀报,可不能耽搁,明白么?”
赵管家赶忙应了一声:“是,老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力去打听。”
胡惟庸微微点了点头:“嗯,就先这样,带我去见老师吧,别让老师等太久了。”
赵管家听完胡惟庸的吩咐,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在前面带路,带着胡惟庸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了。
此时,李善长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呢,不过他心里可挺郁闷的,一直想不明白马皇后急召自己到底是干什么,自己前去拜见,结果,竟然又被大太监赵成给打发了回来,这可太让他懊恼了,想着自己曾经那也是左丞相呀,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可好歹还是一个国公呢,怎么能被这样耍着玩,这也太没面子了。
就在李善长暗自生着闷气的时候,胡惟庸拱着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老师久等了,好久不见呀,近日可好?”
李善长哼哼两声,没好气地说道:“老夫好得很,老夫问你,你可知宫里有何事发生呀?”
胡惟庸微微一愣,心里头也不清楚李善长为啥有点生气,不过还是赶忙恭敬地说道:“老师,宫内好像没什么事发生,只是今日不知是何原因,陛下并没有上朝,学生前去拜见陛下,却被赵成给打发回来了,学生也挺纳闷的。”
李善长听了,诧异的“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皇后娘娘急召我前去拜见,是为了何事?”
胡惟庸可不敢让李善长知道,自己在宫内外都有线人的事,当下便装作好奇的样子,说道:“学生并不知情,敢问老师,马皇后急召您,可是有什么大事?”
李善长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茶碗使劲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老夫也不知道是何缘由,只知道说是有急事,可老夫前去拜见的时候,竟被赵成给打发回来了。”
胡惟庸一边给李善长倒着茶,一边心思电转,想了想后说道:“哦?那老师可还有问其他人是否知晓此事?”
李善长依旧气呼呼地说道:“老夫被打发回来后,直接就去魏国公府找徐达问问了,可到了他府上才得知,徐达早早地就进宫去了,还说可能很晚才会回来,老夫这没办法,才来你这儿打听打听。”
胡惟庸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徐达加紧宫内外戒备的事,心里头琢磨着这里头怕是有什么关联,便开口说道:“老师,不如明日,你我一起前去拜见陛下吧,到时候也好问问急召您回来有何吩咐。”
李善长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日老夫也上朝去,完了再去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胡惟庸笑着说道:“那学生就命人去备酒菜,老师在学生这儿饮宴一番如何?也好让老师消消气嘛。”
李善长却摆摆手,说道:“算了,既然你这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老夫就先回自己府上吧,万一皇后娘娘再次召见老夫,那岂不是麻烦了,老夫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李善长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胡惟庸见状,连忙也跟着起身,一路把李善长送出了府外。
胡惟庸站在府门口,看着李善长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慢悠悠地回府,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对跟在身边的赵管家吩咐道:“老赵,让宫外盯着的人看到魏国公出来了,就赶紧回来禀告一声。”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赵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赶忙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戌时刚过,胡惟庸正坐在书房里,心里头琢磨着,今晚该去哪个小妾房里好好放松嗨皮一下,正想得入神呢,就瞧见赵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凑到胡惟庸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宫外的人有消息传来了。”
胡惟庸这会正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听到这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口说道:“说吧,都有何事?”
赵管家谨慎地瞅了眼门外,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又凑近了些,小声地说道:“老爷,刚刚守在宫外的人传来消息,魏国公徐达,诚意伯刘伯温,还有宋学士宋濂一起出宫了。而且,他们三人的胡子都不见了,头发更是剪短了许多,不光如此,诚意伯和宋学士的服饰也都换成了奇装异服,看着可奇怪了。”
胡惟庸一听,顿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诧异,赶忙问道:“诚意伯出宫了?他们三个怎么会走到一起的?还有,你说胡子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那头发到底有多短?你说的奇装异服,是和那个李大人穿的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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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也是挠挠头,仔细想了一下,说道:“老爷,他们三人如何走到一起的,小的确实没打听出来。那胡子就和宫里的太监一样,下巴干干净净的,一根都不剩了。头发也就不到一寸的样子。至于衣服,好像和李大人的差不多,都是那种很怪异,从没见过的样式。”
胡惟庸听了,又闭上眼睛,在心里头整理整理思绪,过了一会儿,才挥挥手,说道:“下去吧,再有任何消息,即刻来向我禀报,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赵管家赶忙躬身说道:“是,老爷。”说完,便扭头走出了屋子,轻轻带上了门。
胡惟庸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心里暗自琢磨着,刘伯温和宋濂也都换上了奇装异服,那肯定和那个李大人是认识的,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他们三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缘由,真是让人费解。
想着想着,胡惟庸心里就有些烦躁起来了,索性吹了蜡烛,起身走出书房,朝着小翠的房间走去,想着去那发泄发泄心中的烦闷,放松放松。
寅时过半,胡惟庸在小翠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去上朝,这时候,赵管家又急步走了过来,小声地说道:“老爷,亲军府那边刚有消息传来了。”
胡惟庸赶忙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问道:“哦,快说,都传来了什么消息,可有东宫里的消息?”
赵管家赶忙说道:“老爷,亲军府的线人今日没有值守皇宫,所以并没有东宫的消息。不过,他昨日下午跟随毛骧出宫了,传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说是那个李大人好像居住在中华路的一个小巷里,目前就打听到这么多了,再无其他消息了。”
胡惟庸低头想了一下,随后吩咐道:“好,你继续让人打听东宫的消息,可不能放松,另外,再命人去那个小巷守着那个李大人,有任何消息都不得放过。”
赵管家连忙应道:“是,老爷,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
胡惟庸交代完,便不再耽搁,继续出门,坐上轿子,往皇宫的方向去上朝了,一路上还在心里头琢磨着这些事呢。
在午门朝房中,李善长早早地就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喝着茶,静静地等着上朝呢,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忿。
毕竟之前被马皇后急召,自己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师,结果却被打发了回来,打那之后,就一直没再得到召见,这事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挺不痛快的。
这时候,汤和等一群武将瞧见韩国公来了上朝,便纷纷过来打招呼。
汤和笑着走上前,说道:“韩国公何时来的南京呀,您的身体如何了?许久不见,可还硬朗着呢吧?”
李善长一听,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回应道:“劳烦中山侯惦记呀,老夫身体已无大碍了,老夫得到皇后娘娘的召见,昨日午时就到了,这不,今天就来上朝了。”
众人正寒暄着的时候,胡惟庸也走进了朝房,一进来,就赶忙躬身对李善长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学生有礼了,老师今日来得挺早呀。”
李善长见胡惟庸如今都当上丞相了,对自己依旧这般恭敬,心里很是满意,便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也过来喝杯茶吧,等下咱们一起上朝,正好趁着这会再唠唠。”
然而,没过多久,大太监赵成就亲自过来了,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大声传达口谕道:“圣上口谕,今日暂罢早朝,诸位爱卿各司其职,都回去忙各自的事儿去吧。”
李善长一听这话,赶忙上前拉住赵成,急切地问道:“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我能否前去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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