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加紧修建,仓库堆满物资,农田开始耕种,百姓安居乐业。
叶辰的威望如日中天,西凉之地,隐隐有了复兴的希望。
忙完军务,叶辰将俘虏来的陈翀、张文、张远三人带到议事厅。
“本王说过,放你们回去。”叶辰看着三人,语气平静,“但本王也说过,他们放不放过你们,是另一回事。”
陈翀三人面面相觑:“燕王殿下,我们……”张文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叶辰摆摆手,“本王说到做到。”
三人被士兵带走,消失在夜色中。
叶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到后宅,沐芬芳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和饭菜。
“夫君,你回来了。”沐芬芳迎上来,温柔地帮叶辰脱下盔甲。
叶辰一把将沐芬芳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疲惫的身躯得到一点放松。
“芬芳,一切都好起来了。”叶辰轻声说道。
沐芬芳靠在叶辰的怀里,默默点头,满脸安心。
几天后,叶辰辞别沐芬芳,带着赵铁山和庞轩,前往北边黄河渡口视察军营。
他总觉得,匈奴那边,不会一直平静下去。
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应对未来的挑战。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压抑而阴沉。
叶天豪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密报。
下方,跪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是秘密护送孙诚突围的皇帝亲卫。
“孙诚这个废物!”叶天豪猛地将密报摔在地上,怒吼道:“一万多人,竟然败给叶辰那个孽种的五千残兵!简直是奇耻大辱!”
黑衣蒙面人跪伏在地,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叶天豪怒火稍歇:“孙诚呢?那个废物在哪里?”
“回禀陛下,孙诚……孙诚他……突围之后,不知所踪。”黑衣蒙面人声音颤抖地回答。
“不知所踪?”叶天豪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草包!”
猛地站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之后,叶天豪停下脚步,目光阴冷地盯着黑衣蒙面人,沉声问道:
“叶辰那边的情况,你都看清楚了吗?他,真的只有五千人?”
黑衣蒙面人连忙点头:
“回禀陛下,属下亲眼所见,叶辰的军队,确实只有五千人左右,而且……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装备也很简陋。”
“老弱病残?装备简陋?”叶天豪眉头紧皱,“那孙诚的一万多人,是怎么败的?难道都是猪吗?”
黑衣蒙面人不敢回答,只能继续跪伏在地,保持沉默。
叶天豪沉默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叶辰这个孽种,竟然还有点本事,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陛下……”黑衣蒙面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
叶天豪摆摆手,打断了黑衣蒙面人的话:
“不必说了,朕知道了。”
“叶辰,朕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叶天豪心中,怒火和震惊交织,原本以为叶辰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没想到却变成了一个棘手的对手。
叶辰的胜利,虽然让他颜面扫地,但也让他对这个“孙子”重新审视起来。
他开始意识到,叶辰或许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无能。
这个孽种,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正在悄然崛起。
叶天豪的内心,震惊,疑惑,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至极。
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手策划的“驱狼吞虎”之计,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叶辰,这个被他放逐西凉的弃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败了朝廷的军队,站稳了脚跟!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叶天豪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
他感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足以动摇他皇权的错误!
叶辰的崛起,就像是一根芒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京城皇宫,叶天豪威严的话音在御书房内回荡,“龙生,你来了。”
太子叶龙生躬身行礼,“父皇,儿臣在。”
叶天豪指着跪在地上的孙诚:“从今日起,孙诚归你调遣,他和他手下的兵马,都听你号令。”
叶龙生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孙诚。
孙诚连忙叩首,“臣孙诚,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叶龙生心中疑惑,父皇这是何意?但面上不显,恭敬道,“儿臣遵旨。”
叶天豪满意地点点头:“孙诚,你虽战败,但忠心可嘉,太子仁厚,必不会亏待你。”
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一种敲打的意味:“记住,要尽心辅佐太子,戴罪立功,莫要再让朕失望!”
孙诚身躯一震:“臣,谨遵陛下旨意!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殿下!”
心中暗喜,虽败了一仗,但却转投太子门下,也算因祸得福。
待孙诚和叶龙生退下,叶天豪才冷笑一声:“哼,孙诚,叶英雄,都不过是朕手中的棋子罢了。”
眼神阴鸷:“龙生啊龙生,你这个太子之位,坐得也太稳当了,也该让你动一动了。”
另一边,二皇子叶英雄的府邸,气氛却截然不同。
叶天豪的旨意传来,叶英雄看着旨意,脸色铁青,“父皇这是何意?孙诚战败,不惩处反倒升官了?还让本王去见他?”
谋士杜衡上前,接过旨意细细查看,片刻后,他脸色凝重,“殿下,陛下此举,怕是另有深意。”
“什么深意?”叶英雄怒道,“难道父皇还觉得本王手下无人可用?要让本王去求那个废物孙诚?”
杜衡摇摇头,“殿下,陛下这是在敲打您啊。”
“敲打本王?”叶英雄更加不解,“本王何错之有?”
“殿下,您最大的‘错’,就是功高震主。”杜衡压低声音,“您在朝中势力日盛,隐隐有盖过太子之势,陛下……陛下怕是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