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拥
“你认真的？”
压抑的激情被那句询问勾出，林山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病床上的李暮软软地看着他，如六年前一样，带着哀求，带着依恋。
“小暮……”他凑近她，呼吸着她的呼吸，“你也喜欢我吗？”
请给他一个确认的答覆吧，这样他就可以抛下一切。
林山在心里祈祷，可惜现实永远事与愿违。
“‘也’？”她抓住了那个字眼，眼睛里闪烁起妖冶的星辰，“二哥，再靠我近一点吧。”
他早就忘了怎么违抗她，只是依言让头颅更低，明明不该再低下去了，她扯住了他的领带，那点距离瞬间荡然无存。
软得要死，她在主动缠住自己，林山觉得自己魂都要被吸没了。因为李暮头上还有伤，他也不敢把她抱起来，只能维持这个费力的姿势，一遍一遍，把她亲得乱了呼吸，眼角也全是泪。
“小暮……”他用唇瓣从嘴角蹭到锁骨，埋在她的病号服纽扣上，消毒液的深处有她自己的香气，“我硬了。”
“要不……我用手帮你？”李暮窘迫地夹紧双腿。
“别搞得我跟个禽兽似的……”虽然他就是，“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先自己应付过去。”
又亲了她一遍，林山用双手包住她的脸颊，他的手指能弹到九度，此刻轻松就能爱抚到她的眉眼和耳垂。
手腕上的佛珠垂入她的肩窝，这串珠子，他得收起来了。
“你喜欢我吗？”
他心底里回响着哀求，语气却依旧随意。
“如果二哥喜欢我的话。”
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但是，算了。
*
总算出院了。
两人许久没回家，家里冰箱早就空了。李暮不愿浪费钱，他也不愿家里有别人的痕迹，所以没请住家保姆帮忙照看房子。
林月特意来叫他们下去吃她订的寿司，林山按捺住起伏的情绪，乖乖跟着下了楼。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回到家，锁好门，李暮被他从身后抱住，刚才和林光拌嘴时还气势汹汹，现在声音小得接近嗫嚅，耳朵也红了：“我要先洗个澡……”
太可爱了。林山一口咬住，含含糊糊地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