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都想掌控天下大权,绝对不想和别人共享天下。
世家大族就像另一个无形的大手,暗中牵制着皇帝的权力。
刘耀也想铲除世家大族,但他没有这个胆魄,他害怕世族集体造反,就像这次。
最重要的是,刘耀的思维被束缚住了,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江山维系需要世族的配合,需要世族的人才做官。
只有依靠世族,大隆王朝才能继续。
刘玉则完全打破了这个现状:
科举取士跳过了世族,直接从普通百姓挑选优秀、有真才实干的人才。
摊丁入亩让世家大族交税,保证有钱有粮。
再加上银行系统建立,国库有充足的资金。
有人才,有钱粮,刘耀终于有反对世族的本钱。
当然,到了最后时刻,刘耀也没有自己出手,他终究还是有些忌惮。
好在刘玉心狠手辣,击败了厚县的叛军,又以雷霆之势灭掉了韦家本宗。
所以刘耀才感慨,认为刘玉比他这个皇帝强。
“皇爷爷不可这么说,我能在厚县破敌,是因为皇爷爷坐镇京城,他们不敢擅动。”
“没有皇爷爷,孙儿早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刘耀抱起刘玉,擦了擦衣服上的血污,说道:“谁敢!谁敢动朕的玉儿,朕扒了他们的皮!”
“皇爷爷,韦家本宗灭掉了,我派他们把其他各房也灭掉。”
“请皇爷爷传旨,把朝中、军队里韦家的人全部以谋反论处,斩立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韦家已经杀了,那就杀个彻底!
刘耀点头道:“魏棠!”
“老奴在,清查京城、各地官吏、将校,除了韦家二房,其他所有人以谋反论处,斩立决,不必奏报!”
“老奴领旨!”
魏棠即刻传旨,朱彪火速清查御林军中的韦家人,先从内部查处。
内部清理完毕,再派御林军抓捕京城韦家官吏。
杨贵妃看着刘玉满身的血污,说道:“皇上,先给玉儿洗洗吧?”
“对,就在宫里洗干净再回去,太子妃见你这样,非要哭一场不可。”
刘玉摇头说道:“不急,皇爷爷,这次造反的世家遍布全国,如果都杀了,难免再次动荡。”
“造反有几个带头的,请皇爷爷传旨,路阳崔家、梁郡王家、厚县孙家、屏郡陆家灭九族,其余不问!”
“玉儿想得周到!”
魏棠刚从外面进来,刘耀再次下旨:
“传旨,路阳崔家、梁郡王家、厚县孙家、屏郡陆家灭九族,韦家已经灭族,其余不问!”
“领旨!”
魏棠又匆匆跑出去传旨。
杨贵妃抱起刘玉,说道:“好了,事情处置完毕,和本宫洗澡去。”
“啊?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洗。”
“臭小子,嫌弃本宫,你才几岁,哪来的授受不亲。”
刘耀笑骂道:“你也懂这个!那就让宫女给他洗!”
“皇上别理他,本宫给他洗过的。”
“哦?矫情,带下去!”
杨贵妃抱着刘玉往浴室走去,几个宫女跟着。
到了浴室,热水备好,杨贵妃把刘玉带血的衣服丢了。
“烧了,不许外人拿去。”
宫女马上收拾好。
刘玉放在热水里,杨贵妃的衣服也沾了血。
宫女伺候着把衣服褪去,杨贵妃进了浴池,宫女呈上一块桂花香味的香皂。
何青青按照刘玉的方法,制作了各种香味的香皂,宫里和权贵家中都开始流行用香皂洗漱。
“你们下去吧,本宫给玉儿洗就行了。”
宫女退下,杨贵妃拿着肥皂轻轻擦拭刘玉的身子。
“娘娘有话要说吗?”
刘玉转身,看着杨贵妃略带忧色的眼眸。
刚才在乾元殿,刘玉就发现杨贵妃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明显心里有事。
“我妹妹她丈夫的族人,也参与了厚县的事情,玉儿能不能把人带出来。”
“哦?杨夫人为何不阻止?”
“族里人多了,总有管不住的。”
“叫什么名字?”
“李求寿,字长生。”
“我看看吧,不一定活着,也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更好,免得拖累李家。”
“好,我记住了。”
“谢谢玉儿。”
杨贵妃把刘玉抱进怀里,酥软的身体贴着,刘玉感觉水温有点高,好热...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杨贵妃抱着刘玉回到乾元丹,她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
刘耀见刘玉洗干净了,笑道:“这才好嘛,回去见你母妃吧,着急坏了。”
“我先去看看向爷爷,他回来了吧。”
“回来了,在禁武阁,给他带些吃的去。”
“是。”
刘玉出了乾元殿,太监抱着两坛酒,提了两个食盒跟随。
刘玉到了宫门口,让太监候着,自己找到小莺,吩咐看看世家子弟的俘虏中,有没有叫做李求寿、字长生的,如果有,就地杀了灭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造反就是造反,就算刘玉和杨露睡过,也不能徇私放走。
小莺点头离开,刘玉带着太监到了禁武阁。
上了九楼,向问天盘坐在榻上,底下铺着一层貂绒。
放下酒菜,太监离开,刘玉在旁边坐下,拿了几块木炭放在火盆。
等了会儿,向问天慢慢睁开眼睛。
“受伤没有?”
“没有,我好得很,向爷爷没事吧?”
“没事,云中鹤修为精进了不少,但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武林盟主。”
向问天抓起酒坛,倒了一碗酒,又拿出小菜,慢悠悠喝着。
“你手下那些人不错,都是好苗子,屠龙刀、白虎阴爪、火焰刀、金钟罩,这些都是顶级的功法,但是很难练。”
“他们短短半年时间,能练到那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你小子厉害啊,悄咪咪地练出这么多高手,他们有多少人?”
向问天说的是锦衣卫四象使者,在十里亭的时候,向问天只瞥了一眼,就看出这些人修炼的功法。
刘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问道:“云中鹤很厉害吗?”
“他身法厉害,这30年他苦练,居然自创了一套功法。”
“向爷爷还是顾念老友情分,不忍心杀他。”
向问天喝了一口酒,笑骂道:“臭小子,看破不说破,你这样聊天,我可就不理你了。”
“向爷爷当年威震武林,如今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云中鹤气量狭窄,修为肯定上不去,不是向爷爷的对手。”
“哦?你看出来了?”
“一个人的潜力和气量、心性相关,心胸狭隘之人做不了大事,也不可能登峰造极,云中鹤只能是一流高手,不可能是绝顶高手。”
“不错,不错,有这见识,哎,当年我和他是至交好友,以后就是陌路了。”
“是我的错。”
“怎么是你的错。”
“我如果不去找他,向爷爷和他还是好友。”
“自欺欺人而已,早就不同了。”
“只要不相见,就是好友。”
“哈哈,说不过你,要不要来一碗?”
向问天晃了晃手里的烈酒,刘玉说道:“皇爷爷知道了会和你吵架的。”
“罢了,刘耀如果和我翻脸,我就没地方去了。”
刘玉笑了笑,不是刘耀给了向问天落脚点,而是向问天选择了在这里。
天下这么大,向问天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回家去了。”
“等等,大年初一,给你个好东西。”
向问天从怀里拿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色珠子,刘玉接了,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