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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拿下院试十 按着时间算,父皇该跟忠武……

苏敬仪簇着火焰, 逼着自己冷静去找秦延武。

刚狂奔没两步,就见秦延武拽着大名鼎鼎的楚统领,红着眼跑过来了。

见状, 苏敬仪双手死死紧捏成拳。

他不能慌。

他娘的他都活了两辈子,不能真把“责任”全都给秦延武这个才十一岁的崽子来担。

“不急。秦无病远在西北呢,咱们只要安排妥当,他们也找不到证据。”苏敬仪飞速凑秦延武耳畔安抚道:“咱们用无赖打败无赖!反正众所周知,不代表有证据。”

“可容貌相似啊。”秦延武急道。

“逼急了, 让长公主当秦无病,甚至对外说是太子爷死而覆生。”苏敬仪看着红眼焦虑的秦延武,心疼着, 因此火气燃烧的就更加旺盛:“看京城那些权贵谁还敢横!”

“看那些活着的皇子外祖们急不急!”

“他们是弄酸臭老古董守旧派系容易, 还是愿意把秦家卷入夺嫡中,让秦家支持太子登记?”

秦延武闻言惊骇的眼睛都瞪圆了, 唇畔张张合合半晌, 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竟然……他……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竟然还能这样?

还能这样?

钟刑也惊恐, 甚至带着畏惧看着短短几息之内就想到应对措施的苏敬仪:“难怪皇上让我过来一趟。苏敬仪,你这大逆不道的,但是……但是够一针见血啊。”

字字佩服着能够眨眼间捋顺矛盾缘由, 拿捏利益,分化利益突破口的苏敬仪:“京城这帮人上蹿下跳的, 无非也就是为了争储。苏敬仪你好好科考,我不跟定国公他们争你进锦衣卫了。你这人才就该靠着科举站在朝廷上,骂死那些不愿意改革的守旧老顽固!”

万万没想到锦衣卫竟然这般看重他,竟然还要跟定国公争他,苏敬仪愈发觉得自己胸腔内燃烧着熊熊滚烫的热液:“叔,我想进锦衣卫!咱们一起改写锦衣卫历史也行啊!”

钟刑迎着人渴望的真挚眼神, 想想苏敬仪一次次拿出锦衣卫“出身证明”的彪悍过往,还是婉转拒绝了:“那你以后就不好拿锦衣卫的文书了。”

“咱两个部门互相合作,未来才能辉煌啊。”

苏敬仪:“…………”

“行了,你们不用担忧。京师会派一队兵马来保护你们的。放心也就例行威慑一下。”钟刑宽慰过后,便也不停留,赶紧回皇宫。

目送着人一眨眼就消失的声音,苏敬仪拍拍秦延武肩膀,宽慰人别担忧。见人情绪收敛极快,他笑着赞誉,边拉着人的手去集合其他团员,言简意赅安抚众人:“放心,安乐侯都在这,外头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番邦来轻声多,军中演练一番。免得番邦人不怀好意,趁此窥伺。”

秦延武虽然不解,但也跟着点点头:“我也在呢。”

对此言说,曹俊等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倒是信。毕竟若是真有风吹草动,以镇国夫妇两对安乐侯的看重,早就带兵杀过来了。

其他人虽然有些揣测各种风声鹤唳之事,但他们身为京城人士有的确听闻过武帝就差捧在手心里的三个心肝宝贝——秦延武丶长乐侯秦无恙丶安乐侯沈安安。

这两个心肝宝贝在,那的确应该无事?

见有些人还心神不定,苏敬仪大手一挥:“咱们自己内部也巡逻。那都巡逻都巡了,咱们学员就集中在考舍,做个卷子。做卷子凝神不会瞎想。”

所有人:“…………”

众人想想目前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在护卫们来报蹴鞠山庄观赏台的百姓和小吃街的百姓们都有序离开后,也就听从苏敬仪的建议做卷子。

待看到卷子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揣测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顷刻间都化作了一个念头:这选段来自哪里?

两天后,钟刑迫不及待赶到蹴鞠山庄时,顺着护卫的指引,看过去。只觉自己腿肚子都被吓软了。

原先以为安乐侯会六神无主。但没想到安乐侯也在做卷子,双眸那亮晶晶的。在寒风中都格外的明亮。

其他人也一样。

一群人全神贯注,奋笔疾书的,考舍周围弥漫着求学的刻苦钻研之气。

见状,钟刑喘口气,顺带还借了烤炉自己简单的丢个高汤宝,泡了个面。等一碗热汤下肚,他听得身后响起的动静,返回跟着搀扶急急忙忙自己要过来的镇国长公主。

镇国长公主一见钟刑还没张口问一句安安如何,就发现自己嘴被人堵上了。

镇国公捂着自家公主媳妇嘴,低声:“看,安安也在做卷子呢。等他明年下场给咱们拿个小童生回来。”

镇国长公主瞪圆了眼,不敢信的哆嗦迈步,小心翼翼靠近。

而后眨眨眼,再眨眨眼。

定睛看过去。

发现自家孩子眉眼间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握笔一笔一划写着,无惧此刻吹刮的寒风。以致于整个人隐约间都泛着光了。

看着,她忍不住低声:“真是咱们安安?”

镇国公也有些哽咽,“安安真需要跟好孩子们多在一起,看看现在多好。我都不敢认了。”

镇国长公主止住心疼,“那咱们等做完卷子。”

镇国公嗯了一声。

钟刑在一旁无奈,他可等不了卷子做完。顺手给两位泡个面,让两人暖暖身后。他就直接现身在苏敬仪考舍敲了敲:“苏团长,你传令一下考试暂停。这军中演练结束,镇国公要巡边威慑一下北方。这抽空来看眼孩子。”

听得这话,苏团长也知道钟刑他们知道自己对外的说辞,因此毫不犹豫起身大喊考试结束。

忙着做卷子的安乐侯:“…………”

安乐侯听得响动,后知后觉的看眼在自己面前的爹娘:“我不要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是爹要去北疆一趟,来看看你。”镇国公带着些激动牵着安乐侯的手,看着人手肘上沾染的墨水,“有些文武双全的模子了。等以后爹找机会,你跟着爹回北疆看看,也让俺兄弟姐妹们在天之灵都开心开心。”

安乐侯闻言点头飞快:“好。”

秦延武带众人朝镇国长公主行礼又拜见钟刑后,就拉着苏敬仪邀请钟刑到僻静处询问:“我祖祖没事吧?”

“没事。苏敬仪那主意说出口,王阁老他们脸都青了,掐得那些守旧老顽固节节败退,顺利推出了海外孔子学院。还顺带抓住了一脑子有病的鸿胪寺官吏。那官吏竟想着利用番邦威逼,想要让长公主做皇家表率,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温良恭俭让。”钟刑介绍道。

“那户籍假冒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苏敬仪直接追问要害。

“西北来报秦无病英勇牺牲,长公主婚事作罢。”钟刑道:“这是定国公拍案决定的。说王阁老他们这些人也算识相,也该让他们心安。因此秦无病得战亡,尸骨无存。”

苏敬仪听得政治妥协平衡之道,只觉心理闷得慌。

秦延武眼圈一红,追问:“那姑姑的婚事怎么办啊?不管姑姑嫁给谁,那些会脑补的文臣不还是要浮想联翩吗?”

钟刑闻言,视线带着审视看向苏敬仪。

等待钟刑回覆的秦延武见状眨眨眼,顺着钟刑的视线看向苏敬仪。

苏敬仪立马从怀里掏出了自己最最最重要的文书,高高举起:“叔您这什么眼神?我可是你们认准的崽崽。”

听得苏敬仪还如此理直气壮说崽崽两个字,一副自己才三岁的模样,钟刑咬牙:“呸。你再敢举这破文书,信不信本统领撕了?”

苏敬仪依旧高高举起,“您别转移话题,我姐到底怎么收场啊?我们秦家中立多好,非得把我们卷入夺嫡纷争中吗?逼急了,我真想办法让我亲姐争宠了,到时候生一个!”

落后一步过来的武帝听得苏敬仪这口口声声“我们秦家”,仿若自己真秦家外孙,战队站的那个忠心耿耿,气得擡腿踹了一下苏敬仪:“你别给朕大逆不道。朕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毫无防备被踹了一下腿。哪怕武帝控制力量,苏敬仪还是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身形。一站稳,他看着武帝,又看看前来的定国公,紧绷着脸行礼,然后委屈的拉长音调:“舅公。”

定国公靠近苏敬仪,看眼帝王。听得人一声“免礼”之后,他自己弯腰将人搀扶起来:“你啊,重情义有胆色是好事。但也真要注意。你有情义,皇上难道没有?也就是当初看在你家那乱糟糟的份上,收留一下你姐姐而已,你怎么能折辱玷污皇上的情义呢?”

这重点圈化的都是情义二字,苏敬仪闻言面带羞愧,再一次跪地冲武帝行大礼:“请皇上恕罪,是小臣激愤之下口不择言。”

“行了婚事朕自有安排。反正按着你交代的,我家闺女还年轻。”武帝冷声道:“你给朕好好考。这回,不蒸馒头都要争口气。”

“区区一个四品的官吏,就敢联络番邦,琢磨用和亲之道来威逼公主!这大周境内这些杂碎想法,比沙陀那个三皇子想要言语逞强一下,自己不好过让长公主也气的番邦人还让朕生气。”

一听这话,苏敬仪双眸带着崇拜望着武帝:“我再给您磕一个!”

皇上没追根究底过往,反倒是把女子婚嫁年龄记在心上。不管是因为慈父心理还是因为什么,但总归对这个时代女子有那么一丝的善心。

武帝定定看着苏敬仪,望着唯有崇拜的眼,拳头慢慢捏紧。

他都不敢回忆。

回忆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口,言语还有些郑重:“秦无病不行,本宫真要嫁就嫁苏敬仪。”

他……

定国公见武帝神色覆杂,似想到了某件事,赶忙清清嗓子:“行了,起来吧,以后有你跪的。”

“现在争气争气好好争气!”

后宫苏贵人的事情好解决。

这位是真众所周知,后宫彤史都记在清清楚楚的——无宠。

但苏敬仪光论出身,论自身才智,都不够格当驸马,当皇帝长女的驸马。

像民间,民间对长子长女的婚事都格外看中一点。因为这“长”的婚嫁,会是弟妹们的模板。

娶媳妇,就最好要低于长媳的身世背景,否则妯娌之间矛盾多多,家宅不宁。

找姑爷,长女的姑爷那就是这个家族对外宣告标准:家族要门当户对,姑爷自身容貌要俊美丶才学要出众,最为重要还有品行好,可以三妻四妾,但不能宠妾灭妻。

很显然苏敬仪不够。

苏敬仪当长公主驸马,其他生公主的妃嫔都要来皇帝跟前哭一回,暗损皇上怎么放低底线了?

忘记了苏敬仪他祖父什么德行了?太后嫡亲妹妹,昭宪夫人什么下场了?今日能够给您最最最宝贝的闺女指婚这么个家风不正的,焉知来日会不会让我的女儿远嫁,让我的女儿去和亲!

所以客观而言,他都不会同意苏敬仪当驸马,可偏偏啊他姐,他有能耐的姐觉得苏敬仪这好那好,甚至还以他的名义给西北去信。

此刻在宫中的太后仿若察觉到某些对她的怨念,她笑着擦擦鼻翼,看着身侧来她这里躲清闲的长公主。

“祖母,真是您的意思?”长公主有些不敢信:“那您为什么不自己给我写明?”

太后笑笑,慈爱的拍拍长公主的手。

感受着人虎口处怎么也涂抹消失不了的老茧,太后目带坚毅:“因为他骨子里会尊重女孩子,不会抹了女子的功劳,不会拘了你。”

长公主闻言笑笑:“祖母这点我倒是信的,只是您为什么不直说?您不知道,今日这爆发出来,父皇那脸黑的,秦祖父都吓了一颤。”

光想起来,长公主都觉心有馀悸。

在她记忆以来,除却那血夜,还没见过亲爹脸这般难堪。

见自家孙女眼里带着的一丝后怕以及七成的困惑,太后无奈吁口气:“我以定国公的口吻给你提供一个参考,是为了避免你父皇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不客观公正的对待。”

“你父皇有个心结,一直觉得发小不是自己挑选的,不像镇国公是他自己挑选的兄弟。对于苏从斌吧,他小时候想着人做无所不能的大哥,在他面前遮风挡雨的;长大后又想着这大哥蠢点没事,听他的话跟着他的步伐走,时时刻刻要把他的事放在第一位。但从斌这孩子吧,跟……”

提及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太后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从斌有些温和,跟你父皇性格相反,说不到一块去。”

长公主闻言,扭头往门窗看了一眼,靠近太后,小声:“祖母,父皇把文成公主丢云贵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到底国事为重。”

长公主听得如此笃定的回应,嘴角缓缓一勾:“那就行了啊,我觉得父皇还是会同意的。苏琮已经在跟南孔接触了,从山东衍圣公一族挑一个,那我一言一行更被读书人盯上,他不会同意。那剩下能选的,也就苏敬仪了。”

“祖父到底认了苏从斌这个外甥,苏敬仪这个侄孙。那他们也算秦家派系。挑选苏敬仪就跟秦无病一个道理,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免得再卷入夺嫡之中,那真正秦家左右皇位了。”

最后一句,长公主凑太后耳畔,说得格外轻,却也笃定。

太后听得这一声犀利的话语,缓缓看眼近在迟尺的长孙女。

虽然许久不见,但这孩子身上流淌着双份的秦家血脉,让她完全只有熟悉,没有任何的疏离。

“你若是觉得还行,那这事慢慢来。”太后再一次轻轻摸过长公主虎口的老茧,看着人手指上细微的伤痕,至今还未褪去的道道伤痕。

“不管如何,我们总是亏欠你的。”

“你要把你娘你大哥他们遗憾补全。你要活着肆意些,不要再被世人对女子的道德给束缚了。”

“皇祖母,”长公主笑着改了用词,铿锵有力着回应:“您放心本宫会的。”

太后望着倏忽间血红的双眸,望着那眸子里倒影着苍老的自己,笑着点点头:“祖母老了,但一个孝子都还能打败那些人。”

“有哀家在,不会让你被欺负了。”

***

浑然都不知道自己眨眼间都被定好了驸马一职,苏敬仪见武帝也没反对就起来了。本想说两句话拍拍龙屁,但一见武帝拉着秦延武关心饿不饿,做功课累不累,别做太晚长不高等等家长里短的话语,也就不对人开口了,问定国公要不要喝杯热茶。

定国公笑着应下,问了几句苏敬仪近况,又催促人别忘记了给贵州送年礼,好好犒劳犒劳苏从斌。

苏从斌或许要挨打了。

苏敬仪赶忙替自家老爹谢过舅舅的关心。

最后还积极邀请定国公留宿一宿。

定国公笑着拒绝,自己出面带走泪眼汪汪的镇国长公主。

苏敬仪对此无奈,看过安乐侯,见人精神奕奕,没太多离别的伤感,也就肃穆说两句官话安抚在场团员们,顺带给他们画个大饼,好好经世务实好好干,机会多多。

被苏敬仪描摹未来吸引住的团员们愈发专心备考,就连夫子们都更加上心。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春节都变的无足轻重了。目前升级的秀才团团员们都只归家过了五天的假期,便都返程继续学习了。

甚至等到正月十四元宵过后,孔睿带着皇亲们都又来一起冲刺县试了。

苏敬仪:“没人手搞县试教研了。”

孔睿毫不犹豫:“没事。我们图你们这学习氛围。想想啊安乐侯都用心了,这对我们皇亲来说那不亚于紧箍咒啊。我们再不用心,我们爹娘我们祖父祖母都要挥鞭抽我们还扣我们零花钱了。”

“今年过年,我的压岁钱都少收了一万两。”

一听这话其他皇亲也控诉:“我也一样。不知道谁开始提议的,说让我们按着县试成绩领取月钱还有压岁钱。甚至说压岁钱延期到县试第一场后。说我们再不学无术这第一场圣人言都要倒背如流。”

苏敬仪无辜的眨眨眼,跟着控诉:“舅公给我的压岁钱也少了。不信问延武。”

秦延武立马机警的有样学样:“皇上说等我府试榜上有名,给我五万两。在此之前就给我一个铜板压压岁。”

不能说是敬仪被催厌烦了,拉所有人下水,制定一个叫零花钱绩效考核,跟官吏看考核发俸禄差不多的制度。

皇亲们:“…………”

就我们嘴贱,不该问。

呜呜呜,五万两啊。

五万两压岁钱啊。

“学,咱们全都往死里学!”

在皇亲们悲愤之下,元熙十六年二月二,县试来临。

一群人摇旗呐喊压岁钱,冲进了考场。

然后顺利进入第二场。

接下来便各有欢喜与哀愁。

苏敬仪干脆跟去年一样,带着其他府试团员们全都坐在考场外,看人间百态,体悟各种情绪,好写出真挚情感的诗词歌赋来。

今年独自送儿子进考场的镇国长公主瞧着排排坐的一排年轻子弟,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做做姑姑,劝舅舅把秦无恙也送到蹴鞠山庄去。

定国公对于忽然跑过来提建议的外甥女,表示惊诧。听完人所言后更是覆杂:“我也想过送无恙过去,但无恙到底心疾。若是带着一群太医过去住,则又容不了,岂不是依旧孤单?”

“等苏敬仪到国子监上学,我把无恙送国子监去。”

“苏敬仪去国子监上学?”镇国长公主诧异:“不在蹴鞠山庄读了?”

“蹴鞠山庄临时备考,正儿八经读书还是得进国子监,得学各种天文地理,律法经济,地方风俗等等。我问过李慕卿了,考秀才靠着把四书五经还有大家编注读背足够了,但乡试就不够用。”

镇国长公主闻言咽下安安府试院试怎么办等等问题,艰难开口问:“苏琮怎么办?他在外也没其他书给他读啊?今年就是乡试啊。”

“你忘记他去过皇家藏书阁了?”

迎着这反问,镇国长公主小声:“真全部记住了?”

“记住了。”定国公笃定:“他先前送番薯回来,皇上都问过还不信抽查过,这记忆犹新,像刚背过一样。”

镇国长公主:“这天赋,真是厉害。那我也放心了,到时候让安安就跟着他身后好好学学。”

“你这么想就挺好。”定国公见外甥女不再那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护着孩子,笑着又聊了几句境况,还约着人一起看榜。

眨眼间放榜日来临。

安乐侯都有些羞:“等明年我就一定能考到第五场了。”

“等明年你一定榜上有名。你才学了两年呢,能坚持到第四场就很不错了。”苏敬仪赞誉:“我当初守孝可学了三年,才一鸣惊人。”

安乐侯嗯了一声,“放心我不会伤心,我给你们占榜,你们等会看得快。”

“我们还带了千目镜,绝对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一群哪怕早就落榜的皇亲,也精神抖擞着,要参与看榜。

熬到第五场的皇亲们倒是有些忐忑,有些甚至还不好意思的下车。

苏敬仪对此予以尊重和理解,然后也就自己看榜去了。跟着热热热闹闹人挤人过后,他对这有三位榜上有名的皇亲恭喜过后,就催促秦延武这些府试崽子们继续专心府试了。

最后临时冲刺的时间总是飞快的。

眨眼间四月的府试来了。

相比县试,这一回因有秦延武参考,苏敬仪还是有些紧张,干脆每日送府试考生们进考场后,自己就盘腿坐车内刷题。

凌敏想说一句不用这么紧绷,都被人反手塞了一套卷子。

卷子拿在手里,凌敏就发觉自己手不停使唤了,往卷子上尽写字。

就这样写着写着,府试结束了。

因府试而来的所有团员们随着放榜时间来临,都有些焦虑,就连夫子们都被感染了一般,带着些焦躁——这团员们的成绩,也算关系到他们的名声了,甚至他们能不能在达官贵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就在这回的成绩了。

察觉到周遭心浮气躁,苏敬仪一招鲜吃遍天,干脆下令来一场院试模考。

把所有人关进考舍里,继续做试卷。

做到没脑子没心思想东想西。

这一日,所有人都在收卷时,忽然间就听得外头响声一片。还没来得及喊一声护卫,便见一队人马一阵风似的刮进来。

甚至都马蹄都还在半空呢,对方只一手拉着,另外一手却松开了大红的喜报,高呼:“捷报!”

“大兴县颜青高中顺天府府试第一名。”

被点名的颜青不敢信的双眸紧紧追随喜报,就见前来的护卫利索的翻身落马,稳稳站定继续道:“大兴县秦延武五十八名,大兴县郑为一百九十六名。保定府海定县盛柏兰……”

第一批报名的团员们,除却沈大骏和安乐侯基础实在太差县试都还未榜上有名,剩下报名的人全都府试榜上有名。

这个认知团员们都还没回过神来时,全京城各府率先炸裂了:

“全……全都榜上有名了?”

“怎么会?那都有改行做账房的,就说明先前屡次失败都失去了学文的信心了,怎么还会榜上有名?”

“短短两年时间?当初我若是去参加了是不是这回也能够榜上有名?”

“我……”

说着说着,不知是谁起个头,开始朝蹴鞠山庄而来。

收到消息的权臣们闻言有人摇摇头:“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这举动实在昏聩,实在昏聩!”

王阁老小心翼翼寻大皇子,问要不要借此机会解散蹴鞠山庄。毕竟眨眼间,这蹴鞠山庄名气倒是打出来了。

县试辅导皇亲上榜的都有八位了。还有七八个都坚持到第四场了。相比前些年颗粒无收的状态而言,眼下皇亲们都有好学之名了。

府试团员们更是六个全都榜上有名,还有秦延武名次还不赖。

若在任由发展下去,蹴鞠山庄就是改革一派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了。

大皇子眼里带着寒意,道:“父皇若是想要在秦家一派中再选个驸马爷,就不会放任蹴鞠山庄做大,会解散山庄。”

“秦家一派选驸马爷?可秦家核心都是武将子弟,年轻俊才都早早成婚了,吕勉这些都去戍边了。”

武勋家族栽培的子弟因为戍边历练,成婚都比较早。基本上十三四岁就成婚了,而后武举中秀才,就立马投身军营。

哪还有精锐剩下堪与长公主匹配?

“外祖,你还忘记一人。”

“谁?”

“苏敬仪。”大皇子一字一字道。

自打他明白自己重回少年期,便反覆揣测,综合种种,他能够确定改变事态发展应该是苏敬仪。

从苏敬仪回京,还神神气气举起锦衣卫的那张结案文书后,一切都与自己记忆中的掌权之路不一样了。

“不能让苏敬仪当驸马。祖父,您让秋旻多多跟长姐接触接触。”大皇子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父皇愿意嫁女的话,就说明咱们王家被信赖,更说明我可以成为太子。”

王阁老看着人决然的,眼里迸发出一抹霸气。他想信赖,可这一开口,万一被武帝拒绝了,那便是更伤颜面。

思来想去,他还是问出口这个结局该如何应对。

大皇子面色沈沈:“那就——”

拨乱反正!

按着时间算,父皇该跟忠武公先后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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