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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老婆太坏了……

第19章

夏时云此刻的怒火正愁没地儿发, 他瞥见来电人顿时眼神一凛,立刻就按下了接通。

电话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追责质问, 电话那头就先传来了动静,似乎是痛苦的抽气声, 然后周泊航的声音就急切地响起来:“夏时云,我劝你赶快跟那个小三分手,他有暴力倾向!”

馀妄不动声色地贴近了,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黑沈的眼底一片晦涩, 手臂上的筋脉无声鼓起。

十分后悔没把他的下巴卸了。

夏时云一楞, 眼睛瞬间就瞪圆了,讥讽道:“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他一边说,一边往身侧望去。

男友擡起乌沈的眼珠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就落寞地垂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沈默, 也不出声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整个人周身的气场相当灰暗,仿佛头顶无形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夏时云生生从他的面无表情中提取出了委屈的信号, 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确实太委屈馀妄了。

跟他谈恋爱,天天任劳任怨不说,还要总被他的神经病前任挑衅, 动人打人,还要用言语抹黑他。即使这样, 馀妄都没抱怨过一句,更没有对他说过周泊航什么……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恨铁不成钢。

这嘴怎么就这么严呢?

夏时云气得想拿把起子撬开馀妄的嘴,告诉他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这还没分手呢, 他就已经开始为馀妄的未来担忧了。

这么老实的性子,多亏是遇上他这种好人了,要是跟他分手以后遇到坏心眼的了怎么办……那不得被pua得底裤都不剩吗?

夏时云握住了馀妄的手,厉声对着电话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我不想跟死人多费口舌,你听好,稍后我会把他的看诊……”

话才说到一半,电话那边就响起了一道声音——“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痛。”

随后,周泊航痛苦的哀嚎就紧接着响起。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干嘛。

夏时云一怔,联想到电话刚接通时那头粗重的抽气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死渣男居然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给他回电话,还嫌不够恶心人的!

夏时云仿佛听到了什么脏东西,黑着脸迅速把电话挂了,恶心到有点反胃,他可不想成为死渣男play的一环。

馀妄也听见了,猜到对面应该是在接骨,眼睛闪烁了一下,嘴巴闭得牢牢的。

夏时云是结结实实被恶心得不轻,嫌恶地蹙紧了眉头:“他怎么变成0了?”

“所以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那么急色,原来是急着让人上他吗?!”夏时云匪夷所思:“这么急不如去超市买跟黄瓜用用,还绿色环保!”

馀妄赞同地嗯了一声。

“不说他了,倒胃口。”夏时云拿起手机,扶正了馀妄的下巴,对着男友青紫一片的嘴角拍了个照,又翻出去医院的看诊记录,把各种收费条都拍下来尽数发给了周泊航。

恋人微鼓着腮颊气愤地打着字,嘴里还嘀嘀咕咕:“我让他把你的医药费丶误工费丶精神损失费丶车费等等全都赔给你。”

馀妄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可爱,心脏一角就如同湿了水的海绵,软塌塌地陷落下去。

他并不认为自己可耻。

装可怜有用是建立在对方在乎他的前提之上的。

如果对面是个根本不在乎他的人,他就是戏再足也没有观众。

那年父亲的烟灰缸砸过来,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还把他身上唯一的一件比较白一点的校服染脏了,馀景生也没有问过一句,只是骂骂咧咧的喝酒。

馀妄以为是自己不说话,所以馀景生没发现。

但血一直止不住,他刚走到床头柜边就听见父亲阴恻恻的声音:“你敢偷钱老子就打死你。”

自此他就理解了,人只能看见自己在乎的东西。

不被在乎的,就算如何卖惨也没有人会喝彩。

馀妄轻轻搭上恋人的腰,把脸从后面埋在对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夏时云身上好闻的气息。

他老婆实在是太温柔了。

这样只会助长他不健康的爱意肆虐生长,如附骨之疽抱着他不放,馀妄只能选择与这股爱意同生或共死了。

夏时云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并不知道他是含笑的。

他温柔地轻拍馀妄按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轻声细语跟哄孩子一般:“别担心,他不敢不赔的,你等一下啊。”

夏时云拉开他的手,回房间翻找出一部旧手机来:“我的这部手机里存放了周泊航的出轨证据,以及一些足以证明他品行不端的照片。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烦,我就把这些发到他的邮箱去,他看了就不会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周泊航那种人,本事不大,但却觉得自己的面子比命还值钱,拿这个对付他比暴力手段还管用。

旧手机充了会电,很快就开机了。

夏时云麻利地把那些照片和文字记录都打包传送到新手机上。

倏地,夏时云动作一顿,稍稍偏过脸问馀妄:“嗯……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城府深重啊?”

他真的不是那种疑神疑鬼整天查岗的人,是因为夏时云心思细腻,敏锐地感觉到周泊航当时报备的行程和他实际上的时间点对不上,才开始调查周泊航的行动轨迹的。如果不是这样,他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馀妄摇头,低沈的声音就贴着夏时云的耳边响起:“这是自我保护,你很聪明。”

热烘烘的气息喷洒在夏时云白皙的耳廓上,他的那半边侧颈瞬间就竖起了小汗毛,痒得他缩了缩肩膀。

夏时云努力忽略掉馀妄的举动,扭回去整理文件夹。

要是平时,他大概会大方地说谢谢,此刻两人莫名其妙的沈默下来,气氛反倒粘稠起来了。

恋人沈默,馀妄就开始忐忑自己是否说错话了。

他就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把事情搞砸。

男人眉头紧蹙,按在夏时云腰上的大掌因为焦灼而不自觉地缓缓摩.挲着,拇指嵌进了腰窝。夏时云细微地挺了一下小.腹,想往前挪一下。

馀妄这个手势多出现在他们做嗳的时候。

夏时云的腰又细又窄,肚皮又薄,浅浅的腰窝给他细韧的腰腹增色不少。馀妄喜欢把手指搭在上面,其馀四指则掐着腰,这个动作很好发力。

思维不合时宜的发散让夏时云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他连忙转移注意力,眼睛瞪着屏幕,干巴巴:“你看这个记录,就是他骗我有临时排班,结果行车记录显示他这个时间正在快捷酒店门口。”

夏时云没想过馀妄还会接话,按照平时,他说馀妄听是常态了。

结果男友仿佛偏偏跟他对着干,低醇的嗓音逃避不开地钻进他的耳道里。

“嗯。他不老实,我老实。”馀妄低声拉踩道。

馀妄掌心的温度好高,隔着衣服布料也阻挡不住,热意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腰肢攀爬,脊背都麻了。

夏时云受不了了,放下手机小声说:“你……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好不好,太近了。”

馀妄猛然一怔,和夏时云亲昵紧贴的暖洋洋惬意感如潮水般顷刻褪去。

他瞬间僵住了,遍体生寒,周遭的空气都变成冷刀子,不顾他的痛苦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切割着他的心,嗓子沈滞得说不出话。

……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演得太过了?还是夏时云已经抗拒到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馀妄浑身都僵硬了,身体里的血液流速似乎都慢了下来。

夏时云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笑眯眯地回过头,脸上带着赧意,眼底是清浅的碎光:“我受不了这个,没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馀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缓慢回血,冷空气猛地灌进胸腔,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屏气很久了。

“你……”馀妄竟然有些羞恼。

急切的心跳如雷鸣大作,耳道里是故障电视机雪花点般的噪音。

他垂下头,狼狈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然而唾液却仿佛干了,胀痛得吞不下去。

老婆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玩弄他的心就像玩狗一样轻易?

馀妄几乎要哀嚎出声了,他急促地吸气,心脏鼓胀得发痛。

太奇怪了,怎么能每天都更爱夏时云一点?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的爱意会突破忍耐的阈值,迟早瞒不住的。

馀妄忍得几乎要发抖,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把人按倒,疯狂攫取恋人那张说出让他又爱又恨的话语的嘴唇。

男友突然开启了震动模式,把夏时云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馀妄咬牙,缓缓平覆狂躁的心跳,哑声:“……扯到伤口了,痛。”

夏时云担忧道:“这么痛啊……你等下,我给你涂药,医生说要消毒的。”

青年连忙起身,快步取来了碘伏等消毒药品,拆开包装细致地给他涂抹起来。一边涂,夏时云还轻轻地吹气,想要减轻他的痛楚。

馀妄整颗心都被他吹软了,不知不觉地缓缓低头。

他用低沈的嗓音回答夏时云的上一个问题:“有的,有人说过。”

这回轮到夏时云楞了。

他没想到馀妄这么沈闷的性子,居然也和别人有过这样的对话吗?

……那个更先一步说出馀妄声音好听的人又会是谁呢?

夏时云眨了眨眼,没接话。

觉得也算正常,毕竟馀妄的声音是很好听,他的声线是那种低沈而有磁性的,听上去总是冷飕飕的,很有质感,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再加上馀妄那么高大,五官也周正英俊,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应该很受欢迎吧,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比工作多年的大人们要单纯直接的。

夏时云旋上药膏的盖子,一擡头,就错愕地发现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挨得好近。

近到馀妄偏一下头,探出舌尖,就能亲到他了。

夏时云脸上又开始冒热气。

他早就觉得奇怪了,似乎馀妄今天有点黏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的缘故。

平时吃完饭,他们都各干各的去了,气氛安安静静的。但今天,馀妄好像一直主动贴着他,现在还一副想吻过来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做啊?”夏时云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地问。

毕竟平时他们只有做的时候距离才会这么贴近的。

馀妄的喉结轻轻滚了滚,克制道:“没有。”

他得维持他的老实本分的人设,正好和夏时云的前任急色渣男形成鲜明对比。

夏时云一怔,脸更红了:“哦……”

说完,馀妄却眼尖地发现夏时云的双腿轻轻拢了一下,小腿细微地颤了颤。

他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腰腹紧绷,低声问:“你想?”

夏时云抿了抿唇,眼睛水涔涔的,雪白的皮.肉被粉晕爬满,很羞耻似的轻声道:“有点……但是你不想就算了吧。”

夏时云想说不想的,但转念一想以他们对彼此身体反应的熟悉程度,瞒也瞒不住的,索性乖乖地说了实话。

他寻思着这不是也没分成手吗,要不然就在男友身份有效期内……再做一次算了。

结果谁知道馀妄不想。

尬死他了,早知道不问了。

馀妄的下颌一下子绷紧了,立刻改口:“那做一下吧。”

夏时云不想为难他,这种事情还是得两个人都情愿才好,于是赤红着脸问:“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晕吗?要不还是算了。”

馀妄好急,这怎么能算了?

不能满足老婆的欲.望还配叫男人吗?何况,他本来就打定主意要用身体去勾引夏时云的。

他们在这个方面惊人的契合。

除了这个,馀妄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留得住夏时云了。

“不能算了,”馀妄绷着脸,脑子转得飞快:“试试吧,不行可以用手。”

怕老婆再出言拒绝,馀妄的眼睛都急得泛起了血丝,低哀地补充了一句:“求你了……”

夏时云:“……”

不是,怎么上赶着要做啊?分裂似的。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我先去洗澡吧。”

夏时云刚站起身,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仿佛是怕他跑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他分开,竟然低声要求:“一起吧,好不好?”

说罢,馀妄就仰起脸,用乌沈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好像一只尾巴都不摇了的大狗,在焦灼地乞求主人放饭。

夏时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的哑巴男友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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