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老婆你很坏了……”……
第26章
馀妄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像被烈火灼烧,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明明更加过分十倍的事情他都在夏时云睡着的时候做过了, 但老婆的要求仍是让他有些擡不起头。
许是因为之前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看见。
无论他流露出多么迫切饥.渴丶深陷情.欲的丑态, 还是毫无廉耻地袒.露身躯,除了他之外,都没有人知道。
不对……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一种隐秘到忘我境地的,通过偷窃手段得来的欢.愉,因为无人知晓, 所以才敢格外放肆, 就连平时他憋在心里的疯言疯语也能趁此机会发.泄出来。
而这些,居然要馀妄在清醒状态下的夏时云面前做……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馀妄僵在原地,顶着通红的脸皮望着夏时云,嘴唇嗫喏了一下说不出来。
不想答应, 又不敢反抗, 怕老婆生气。
活生生的就是一个被欺负的老实人。
男人羞愧地看着他,低声央求:“老婆……”
夏时云:“。”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 他真想一个白眼翻上天去。
装完了吗他请问呢?
趁他睡觉的时候,馀妄指不定做了多少烧得没眼看的事呢!
夏时云想想还是有点生气的,所以才抱着一点惩戒的想法教训一下他, 好让他知道什么叫羞耻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做出这种没下限的事。
结果他只是提出了这点程度的公开处刑, 馀妄就受不了了。
现在这么纯情,刚刚说要当自己的小三的又争又抢的劲儿哪去了?
“不愿意?”夏时云有些不高兴似的抿了抿唇,长而翘的睫毛冷冷地垂下去,作势要走。
馀妄果然急了, 连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起身的动作,又怯怯地松开了,嗑巴道:“做……我做的,老婆别走……”
馀妄的声线是低冷沈静的类型,这么哑着嗓音求人,莫名别有一番风味。
夏时云抿了抿唇,压住差点往上翘的唇角,好整以暇地坐回去,明镜似的眼睛瞥向男人。
馀妄就在这种几乎灼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腿,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床上。
看得出来他的姿态相当紧绷,腿部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甚至微微.颤.抖着,肌肉线条很明显,不用摸就知道很.硬。
馀妄有些擡不起头似的,眉眼低垂,脸上的表情很冷漠,眉头微微蹙着,只有露出来的通红耳廓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男人一声一声止不住的粗.重.喘.息。
夏时云瞧着,脸皮也有些发热。
馀妄以前真的很沈默,即使是在做嗳的时候也不发出声音,就算偶尔会泄.出一点不明显的低.喘也会被夏时云自己的声音盖住,所以这样冷眼旁观馀妄的不冷静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不得不说……很刺激。
明明他只是什么也没干的坐着,却仿佛他才是真正主宰男人欲望的人。
馀妄努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频率,肩背渐渐泌出细细的汗,手背上青筋看上去很狰狞,粗砺的掌心像是一种刑具,折磨得他双目通红,眼底的腥光就没褪下去过。
夏时云的声音突然响起,很温柔地说:“擡头看我。”
馀妄一怔,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他不想……
露出这副丑态的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太好看,他不想让夏时云看见。
“不听话?”
青年清润好听的嗓音不含任何威胁性,却让馀妄浑身一震,挣扎片刻还是缓缓擡起了头。黑漆漆的瞳孔直白地与夏时云对视着,里面翻涌的情.潮一览无遗。
夏时云的指甲陷进掌心,压抑住心里莫名掀起的兴奋感。
天呐……好可怜丶好乖的男朋友。
虽然这样想很不礼貌,但是馀妄这样,真的好像一只很可怜的,因为社会训练不过关而重新进行拒食训练的狗狗。
他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良好的教育而习惯不好,本性却并不凶戾,即使已经很委屈了也不会呲牙咬人,只会难受的低呜。
夏时云有点心软,想放过他了。
馀妄见他眸光闪烁,似乎看出了恋人的怜惜,立刻忍不住露出一点贪婪的凶光。他紧蹙着眉头,难受地张开了唇,露出一小截猩红的舌尖:“老婆,想接吻,可不可以亲一下?”
夏时云那点怜惜立刻被打破了,冷酷拒绝:“不可以。”
刚刚也说只是亲一下,夏时云差点被男友那种狎.昵的亲法给吓死了,断不会再轻易的答应。
馀妄失望地闭上了嘴,底下越来越难受。
出不来,怎么都出不来。
老婆也不给亲,也没有答应他不会分手,态度还很冷淡。
馀妄越想越煎熬难受,本就未曾消退的委屈又逐渐往眼眶涌去。
夏时云清声道:“你乖乖回答我,我再考虑给不给你亲。”
馀妄掌心虎口猝然收紧,闷.哼一声,低低地喘了一声连忙应道:“好。”
趁着馀妄这会防备薄弱,夏时云又问了一遍刚才他不肯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专挑晚上对我这样?白天却连手都不跟我主动牵一下,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
馀妄面前的床褥都被洇湿了,胸肌剧烈起伏。
一边做这种事,一边进行冷静的拷问……这种感觉实在有些过火。
馀妄幽深的眼睛像是要把夏时云整个人吸纳进去,淅淅沥沥兜不住的都从指缝溜走,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艰涩地回答道:“因为宝宝不喜欢……”
馀妄心里太难过,声音滞涩地顿了一下,才勉强接下去:“因为宝宝不喜欢很色的男人。”
他整个人被羞耻和难过分割拉扯,快要被撕裂成两部分了,语气哀伤道:“但是我很色……”
“所以我怕被你发现我的真面目,你就会不要我了。”馀妄低声道:“就像现在一样。”
夏时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楞楞地问:“……你怎么会这样觉得的?”
男人双目赤红,苦涩道:“你的前男友不就是因为太急色,才惹你反感的吗?我怕丶我怕我也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被你踹掉。老婆……你可不可以装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以前我能藏好,以后也可以的,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夏时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等一下!首先,我踹掉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急色,是因为他出轨啊!”
“虽然我确实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不适,所以一直不想跟他有什么实质进展,但这不是我跟他分手的直接原因。本质是因为周泊航那个人他人品不行!他背叛了我,而我不能接受任何不忠的行为,所以才跟他分开的。”
青年的眼睛聚起两团小火苗,因为气愤,白皙的皮肤泛起了红晕,看上去愈发骄矜漂亮,让馀妄的眸色更黯了,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强。
夏时云冷声道:“我刚刚才教过你,你今后的想法不要再对我隐瞒,无论好的坏的,我都要知道。你一直藏着,只会让矛盾积攒,最后爆发……就像今天这样。”
男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眶里悬着的泪要掉不掉,下面也流个不停,剧烈的反差让整个画面看上去都无比银糜。
夏时云的耳朵红了红,声音骤然变小:“再说了也没有你这样的啊……不问自取就是偷,你这天天晚上都偷吃,你也太……”
太馋了。
怎么会有这么贪吃的小狗,没见过。
馀妄惭愧地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会……”
他顿了一下,小心地睨了一眼老婆的脸色,然后生生把将要说出口的“忍住”改成了“告诉你”。
夏时云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有点受不了的问:“你怎么还没弄完?”
馀妄浑身一颤,脸皮上的热意蔓延到了胸膛上,烧得他浑身难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缺氧了,难受地紧蹙眉头,哑声央求道:“老婆……你能不能,把衣服撩起来给我看一下?”
话说出口,馀妄羞愧得都快不敢看他了。
但他时刻谨记着老婆的命令,他要他擡头看着他,于是馀妄也不敢移开视线,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夏时云。
夏时云楞住:“你……”
馀妄崩溃了,手背上的青筋狰狞鼓起,显示出他此刻有多痛苦:“我出不来,好难受,我出不来……老婆,你说要让我跟你沟通的。”
馀妄怕他生气,最后还狡猾地搬出了夏时云的说辞,为自己辩解道。
他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出不来。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候有夏时云的参与,没有夏时云帮助的话,就始终是差一点,到不了峰值。
夏时云几乎哑口无言了。
这能怎么办,确实是他让馀妄有事不准瞒着他的。
他尴尬地瞪着馀妄,随即无奈地缓缓撩起衣摆,露出莹白的皮肤。他轻轻叼住衣摆的一角,含糊不清地问:“这样行了?你快点吧。”
他还没问完呢!
馀妄没了声音,死死盯着粉尖,气息重得像刚爬完难度系数最高的岩线。
男人的口腔生出旺盛的涎液,齿根发痒似的轻磨着,几乎在心里哀嚎了。
如果老婆没有醒着就好了……
如果老婆现在正安稳睡着的话,他就可以不顾形象的丶饿犬一样扑上去卷进嘴里咂吸,还可以怼上去戳,可以做好多好多事……
可惜偷吃被发现了,今后他都要被戴上无形的口枷。
像是习性极差的恶犬,骤然被戴上了止咬器和绳索,巨大的落差让他躁动不安,爪子和獠牙都难受,几乎升起破坏欲。
但是夏时云只要轻飘飘的一瞥,馀妄就不敢凶了,他暴戾的冲动只能对自己发.泄。
男人的掌心很宽大,虎口掌根和指腹都覆有茧子,握力很强悍,但他却并不粗苯,家里坏掉的电器之类都是馀妄修理的。
有一回,家里厨房的水管坏了,水卡在半路就是无法疏通。
夏时云折腾了半天还投了一瓶盖疏通管道剂,但都没有用,本来都准备打电话给师傅上门维修了。
结果馀妄气定神闲地又拿出他的工具百宝箱,从里面拿出球阀丶pvc管之类的物件,直接上手修理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宽,力气又大,攥着水管使劲一挤压,卡在半路的水就汩汩往外冒了。
夏时云看他这么大力,怕他一会给自己弄坏了,忍不住道:“算了吧要不?”
可馀妄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喉结剧烈地攒动着,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孩子。他很想吃,真的真的很想吃……
他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只吃一分钟……不,尝一口就行了。
老婆的颜色好漂亮,尝起来是甜的。
馀妄是尝过这种味道的,现在近在眼前却吃不到,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夏时云眼睛一瞪,不高兴。
怎么又不听话了?
男朋友真的好难管。
夏时云眼尾冷艳地上挑,倏地擡起腿,一个柔软又带着点温热的东西踩了上去。一接触,他就被馀妄滚.烫的温度烫得瑟.缩一下。
他蹙着眉头,用外力强压下馀妄不听话的东西。
馀妄整个人都怔住了,为这震撼的一幕激动得浑身发.抖,脑海中像在发烟花,吵得他的心狂跳不止。
——老婆居然踩他了。
馀妄的喉咙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急速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阀门一下就被冲破了。
夏时云猝不及防就被溅了一身。
“……”
“……”
两人都默契的沈默了。
夏时云惊呆了,内心的震撼不比馀妄少。
喷泉的扮演者居然换人了。
溅起的弧度很高,甚至挂了一点到夏时云浓密的睫毛上,阻碍了一部分视线。
馀妄闭上双眼,脱力地躺了下来,连拉过被子遮盖的力气都没了,莫大的羞耻与浓烈到骇人的快敢让他尴尬地不敢看夏时云。
太丶太丢脸了。
半晌,他低低出声:“老婆你很坏了……”
怎么丶怎么能那样,那样的玩他呢?
这特别坏。
馀妄觉得自己罪不至此吧。
他的尊严几乎都要被击碎了。
可是,感觉好爽哦……
如果他一直学不会听话的话,老婆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罚他了呀?
馀妄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不敢承认自己暗爽了,咬牙撑起身跟一脸无措的夏时云讨赏:“我听话了,老婆……现在可以亲一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