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圣诞节当天，公司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
檀光说：“希望圣诞节都能和爱的人一起度过。”
肖与蔚突然想起了檀光离开前的那个圣诞节，也说：“我记得我收到你的第一份礼物是绣球花，也是在圣诞节。”
“所以今天你说圣诞节要和爱的人一起度过，你是不是那时。。。”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檀光把话夺了去：“对，就是你说的那样。”
“可我还没说完呢？”
檀光笑着扶上肖与蔚的肩，嘴巴凑到她耳根子旁：“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虽然檀光说过的肉麻话语也不少但肖与蔚还是脸红了。
“好了不逗你了，檀明在国外过惯了圣诞今年是国内的第一个，我的礼物还没准备好呢，走吧陪我去逛逛？”
毕竟今天也算是真正的闲下来，借着机会也算给自己一个时间去挑选礼物。
商场里，商家们自是蔓延着节日的气氛好不热闹。
檀光饶有目的的去乐高直接买了一辆赛车，再让商家包装好。
不过路过饰品店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看什么呢？”肖与蔚问。
檀光牵着肖与蔚的手道：“我在想，我送了你手链应该再送你项链才对。”
肖与蔚从来也不是想要这些的人，她拉着檀光想走去被人用力拉了回来顺带的拉回了自己的怀抱里。
檀光就低声对着怀里的人说：“这些都是应该我给你的，不过既然你现在不想要那我日后加倍送你。”
“真的不用，檀光！”
檀光就用着一只手抱着人嬉笑着说：“但是我想要给你啊，怎么办？”
这是商城，周边人来人往，檀光就如此将人抱在怀里说着让人耳红的话，肖与蔚只好拍拍他的肩以示投降。
檀光得意笑着，不过也瞧见有摊位在卖着小吃：“要吃点吗？今天我还准备了圣诞晚餐在家的哦。”
出了商城，先是去学校接的檀明，一路上檀明都有些不安分。
或者也是因为节日他倒显得格外的活泼。
“哥哥哥哥哥哥！”
檀明就双手扒在驾驶位的颈枕上乐呵呵地说。
“今天可是圣诞节哦~marry christmas~”
檀光自是会出了意，不过也打算回家之后给但檀明根本等不及。
“看看吧后座那儿放着的礼盒给你的。”
“yes！”檀明兴奋得要命，开了箱更是。
“我最喜欢的f1赛车乐高！！！！！！”
檀明更是直接在后座上蹦了起来。
“檀明注意安全！”肖与蔚自是担心问着。
檀明乐呵呵上前问着：“蔚蔚姐姐，哥哥可给你准备什么了吗？”
肖与蔚看了檀光一眼笑道：“当然有啊~”
“那比我的乐高赛车还炫酷吗？”檀明问。
原来是在炫耀自己的乐高啊，肖与蔚也顺着答道：“那大概是没有了，你知道你哥哥很爱你的。”
“当然！我哥哥是全世界最爱我的人。”
“那你妈你爸呢？”檀光也问着。
檀明这次倒想了想：“他们也爱我，但是他们说今年在非洲没给我准备礼物晚上和他们视频。”
“所以你的爱只是因为有没有送你礼物？”檀光继续说。
“额。。。可能吧。。。”说到最后檀明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肖与蔚听着便笑了：“檀明你真可爱。”
檀明也不甘示弱地上前：“蔚蔚姐你也很漂亮。”
到了车库，檀明想要抱着礼物速速上楼拆开完，可被檀光拉住了。
“檀明你帮我拿点东西,这礼物你蔚蔚姐先抱上去。”
虽然檀明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把乐高交到了肖与蔚手上。
“蔚蔚你先走着我们随后就来。”檀光想支开她，不过肖与蔚还是在电梯里等着两人。
电梯里檀光也拉着檀明站在了肖与蔚身后,以保证出门的时候肖与蔚能第一个出去。
这一点肖与蔚倒没有注意到，直到来了家门口檀光说：“蔚蔚你开下门我手里腾不开。”
也的确如此，所以肖与蔚上手触摸了密码锁，一声解锁成功的声音之后门缓缓开之。
迎面而来的不是空房间的味道，反而是一阵花香。
“今日的绣球花香如此重吗？”
肖与蔚也只是抹黑去开灯，毕竟家里有一束绣球花她是知道的，不过今日的味道格外的重。
也就在灯全部亮起那一刻，肖与蔚惊住了。
檀明眼尖看着那手里的礼物摇摇欲坠便拿了过来。
“哥哥，你去哪儿弄得这么些花啊。”
檀明数了数，不过用他才学的数学根本没法计量。
肖与蔚眼里含着热泪转过身看着背后一脸得意的人：“你怎会想到家里摆满了绣球花呢？”
地上几乎是没有缝隙的摆满，还有茶几上，沙发上，蓝色的，粉色的，紫色的。。。
檀光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从身后抱住了人，再把下巴放在了人的肩膀上：“那年我送了你一朵倒也怕你不会收下或者说是怕太过招摇。”
“但今年我不怕了，我就想给你目光所及的花，也不怕你不敢收下，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想拒绝也不行。”
“而且绣球花的花语不光是希望，他还有团圆，更坚韧的爱情。蔚蔚我想这就是我的心意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希望你喜欢。”
肖与蔚已然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动，她只能转过身双手环住檀光的颈，而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她有些抽动，檀光知道她在哭，可现在的哭他也不想去打扰，只是抱着她。
檀明看了看摇摇头：“等饭好了叫我。”
然后他抱着自己礼物小心走空档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久好久檀光才轻轻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肖与蔚这才缓缓擡起头，那双眼已被泪水浸湿看上去楚楚可怜。
檀光没忍住朝眼睛吻上去，又再次将她的脑袋抱住：“蔚蔚你只管记住，之前你遭受的苦难遇到我之后都不会再有了。”
“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你过得好，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肖与蔚听着也笑了，这话似听着还有些耳熟。
不过想要说的话很多，感动的炽烈的，但最后她吻上了檀光的唇说了一声谢谢。
“那这些绣球花怎么办？”
檀光的确没考虑到后续问题。
“那不如我们收拾收拾去街上送给情侣或者有爱的人？”肖与蔚说。
是一个好提议。
“好，吃完饭我们就去。”
圣诞夜的夜晚有些寒冷，出去之前两人特地穿得更厚实了些。
把屋子里的绣球花收拾出来足足装了两个大箱子。
“所以这么多绣球花你如何运到家的？”肖与蔚不禁发问。
檀光自是得意地说：“当然是拜托的花店啊，出点钱而已。”
肖与蔚正想回话不过也迎来一对情侣，那对情侣路过两人女生也感叹了一句：“这些花真好看。”
“我们可以送你们哦~”肖与蔚赶紧叫住了他们。
情侣回头，女生有些惊讶：“真的可以送吗？”
“当然，今天圣诞节这些是我们特意要送出去的。”肖与蔚补充着，顺带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两束。
“绣球花的话语是坚韧的爱情，希望你们一直恩爱幸福。”
女生接过花有些开心：“谢谢你们！”
见着情侣走远，肖与蔚突然有一丝欣慰：“其实相爱之人的爱情很简单，你看就这样两束花就能让女生高兴地步伐轻快起来。”
“能有三餐吃能白头到老我想这些看起来简单但也不容易做到。”
檀光看着肖与蔚开心的模样他亦是开心，摸着她的小脑袋：“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走吧，那边的广场人多我们送完早点回来休息。”
的确，广场人多情侣也来来往往。
绣球花好看，来往女生都挪不开眼，这花送得自然也快。
纸箱也顺带送给了废品回收站的人，两人倒也能腾出手来手拉手回家。
“这个圣诞节我很开心。”肖与蔚说。
“把自己的幸福快乐分享给其他人，还有比这件事更快乐的事吗？”
从头到尾檀光都是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没停过。
“蔚蔚，看雪的话我们春节去好吗？”
“好啊！你定都成。”
回到家，檀明正和檀永道视频见着人回来自然说了再见。
“哥哥，刚刚爸说春节让我去英国过呢。”
“到时候你把我送到机场就行。”
檀光听着楞了一下：“他们不来接你吗”
檀明摇摇头：“他们直接从非洲回去了。”
檀光仍是楞了两秒才点头说好。
“好耶，可以见到妈妈爸爸咯！”说着，檀明蹦跳着回的房间。
肖与蔚在身后看得出檀光的些许失落，她站到跟前双手托着他的脸揉了揉：“如果你也想过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檀光一笑：“谁说要过去了，我现在有你我还想着和你去看雪。”
“但是的确有失落感不是吗？”肖与蔚追问道。
什么事也瞒不过她，檀光轻叹了一声气：“怎么会呢，我说了有你在什么事都很好了。”
说完抱了抱肖与蔚又说：“时间不早了，去洗漱了吧。”
那日之后，肖与蔚倒也一直想着此事。
不过元旦当日就会迎来软件的正式使用，在31号晚上檀光就带着肖与蔚赶去了何来镇。
而檀明暂且交给了李星。
一路上看得出今日开车的人有些不一样。
“怎么，想到明天或是有些紧张？”肖与蔚温柔说着。
檀光点点头：“毕竟这是我回国以来第一个亲手经历的项目，而且还是你家乡的项目。”
肖与蔚轻轻摸上檀光尚空的一只手：“既然试运营反响不错，我相信明天也能够收到很好的反馈。”
“我相信你，就像之前一直信任的那样。”
肖与蔚的话总能给檀光带来些信心，不一会儿他的脸不再这么僵了。
“蔚蔚，听歌吧，听那首点石成金。”
“永远不要被他们打败，像朵永生的花。”
这次，檀光能够高声合唱，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大似把这些天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
歌曲放完肖与蔚问着：“现在心情可好点了？”
檀光回头一笑：“听了这首歌心情会好很多，的确。”
看着檀光有些笑容肖与蔚这才安心下来。
夜晚的高速路车辆总是很少的，檀光踩下油门的脚都不自觉地往下，也是经得好几次提醒才减速。
所以今天到达何来镇的时候快了20分钟。
肖母正准备站出来等人，眼下人便到了。
“今天咋这样快呀？”
说着是准备上手拿肖与蔚从车上拿下的行李。
“妈，我来就好。”肖与蔚说。
檀光锁好车门先同肖母打了招呼又接过肖与蔚手里的行李：“我来就好。”
肖与蔚自觉给他又挽上了肖母的胳膊：“妈，当然是急着来见你所以开得比平日里快了些。”
肖母乐呵呵笑道：“就你贫嘴。”
“檀光这一路来你们吃完饭了吗？若是没吃我可准备些宵夜的。”
“阿姨，你做的菜这么好吃不管我今天吃没吃我也得吃你的宵夜。”
肖母听得乐呵呵的，看了下时间已是11点了。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们做。”
电视里，有电视台举办的跨年晚会。
肖与蔚换到了节目，看着电视里明星的欢跳不经入了迷。
也不知檀光何时凑到了跟前，肖与蔚的脸轻轻一转两人的嘴便碰在了一起。
笑笑，肖与蔚又挪开：“怎么还偷袭呢？”
檀光可是行的端双手张开靠在沙发上：“是你转头亲我的哦！我看你看得这么认真没好意思打扰你。”
“不过说真的，电视上的人真有我好看？”
肖与蔚看着檀光自信的模样笑出了声：“虽然你当初在学校的确是风云人物，也有女生喜欢过你，但。。。”
“但什么？”
肖与蔚轻转上身双手托着檀光的脸又拍了拍：“但是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电视上的明星不过是消遣而已，但你是永远实实在在在我身边的人，知道了吗？”
檀光满意的任由肖与蔚拍打着脸，乐呵着傻笑着。
“你俩如果要腻歪，待会儿回房间腻歪去可好？”肖母倒也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拍拍手提醒两人。
肖与蔚吐了吐舌头还有些害羞，檀光抓住她的手就去了饭桌前。
桌上是肖母特地下的青椒面条。
“不知道檀光能不能吃辣，所以我单独将青椒乘在一旁，多少辣度自己添着。”
肖与蔚看着桌上的面条可是馋死了。
“檀光你一定要试试我妈的青椒面条，超级好吃！！”
原本肖与蔚的碗里已经有些青椒，但她还是又加了些进去。
檀光看着那椒咽了下口水，手是慢慢的夹了一点进去。
可是若是那么一点，青椒面的灵魂可就没了。
肖与蔚硬是又添了点：“若是辣，那儿有牛奶能解解。”
“蔚蔚，若是檀光不能吃辣就别那么强硬。”肖母赶紧制止着。
“没事阿姨，我可以试试。”
“原本我能吃的，只是去了英国几年这次回来还不知能不能吃。”
于是檀光吃下了第一口。
面条入喉再裹着青椒，等体验到面条的鲜香之后才是青椒的辣。
这辣来得稍晚一些，檀光或是觉得没问题之后这味觉才开始起了反应。
不过他强忍着，倒也的确是好吃。
“如何？”肖与蔚问着。
檀光只是比了大拇指点点头。
而后觉得不妥还是慢慢吐了两个字出来：“好吃。”
“好吃就成，那我不管你们了，明天元旦第一天我得起得早。”
肖母回了房，檀光忍着辣还在吃，不过肖与蔚敲敲他的肩膀：“如果不能吃就别吃了。”
可檀光这死脑筋：“是真的好吃，我想我跟你在一起我也应该适应适应。”
肖与蔚无奈笑着：“檀光，你何时这样死脑筋了？”
檀光没理他仍是自顾自吃着。
电视里节目播着，直到肖与蔚听着主持人开始倒计时了她才提醒着身边的人：“檀光，今年算是过去咯。”
檀光吃着面点点头，那额头早已是大汗淋漓。
想想在这冬天也实属不易。
而后倒计时开始了。
肖与蔚拉着檀光正在吃面条的手就往阳台跑去，跑到阳台刚好倒计时到1。
“嘭~”
外面响起了礼花，那礼花直冲上天呈得天透亮。
“每年我们镇不管是新历新年或是农历新年，这一刻都会放礼花。”
“只不过春节的礼花更浓重一些。”
檀光的嘴还麻着，不过他仍是坚强地说：“那今年我最幸运的事就是找到了你。”
肖与蔚看着檀光的模样有些狼狈有些好笑或又是有些可爱。
没忍住上前吻住他：“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可以计算365天了。”
檀光的嘴唇有些木，还没反应过来这嘴就已经离开了。
只好抱着了看着烟花漫天。
若是中秋一起看月亮，新年一起看烟花，说实在檀光也想不出还有其他更浪漫的法子了。
“蔚蔚。”檀光低声喊着。
“嗯？”
好久檀光才说：“这青椒面是真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