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什么
“老师,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也会是如此狭隘的一个人,不过就像是你觉得你没错一样,我也觉得我没有错。所以我们注定是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颜思又说:“但是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说一句话,就是老师你认真想一想,如果真的是对政事一窍不通的楚元嘉登上皇位,即使是被人辅佐,那将会是什么样子?”
严成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觉得被辅佐是一件不能忍受的,或者说他并不觉得那是一个弊端。
颜思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想明白学生今天说的话,但是今天大概是学生最后一次见老师了,从此以后山高路远,如果老师想不明白,他日无需老师不认我这个弟子,我先叛出师门。”
这大概是颜思说的最过分的一句话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严成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他又不知道他是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颜思可不准备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天下人,虽然也不会把她的行踪告诉她的老师。
所以颜思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大概是今日一别,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只要他老实一日想不明白,那么他老师一日都不会走出这里。那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颜思已经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决定隐居了。
颜思上了马车之后咳嗽了好长时间:“身体果然还是不行,就说这么一会儿的话就有些承受不住。”
侍书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把准备好的药递给颜思。
不过他可以不劝自己家殿下爱惜自己身体,但是他可以提另一件事:“殿下,昨天发生的事很严重吗?”
颜思想了想:“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就单单看拿到那个东西的人怎么想了?”
“如果他想不明白那是什么,那可能就是当做拿了一个笑话回去,如果对方看明白了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我可能现在就得提前归隐山林了,而且行踪谁都不能告诉。”
侍书差点儿没忍住,想问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他家殿下是不会告诉他的。毕竟都已经把话说都这么严重了,怎么可能在宣之于口?
颜思其实内心还是很沈重的,他说的是这么轻巧,但是如果真的这么轻巧,他昨天也不会突然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但是她必须想得这么轻巧,因为如果不想得这么轻巧,可能还没有等到这件事情发酵,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所以不管是谁拿到了那样东西。他必须得装作,那其实并没有什么的样子,即使是被他放在暗格里,但是也只当是丢了一件非常普通的物品。
颜思转移话题说:“婉碧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提到婉碧,侍书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已经找人看了良辰吉日,因为殿下您比较急,所以下个月二十就是一个好日子,我已经让人去和齐敏说了,虽然时间有些赶,但是殿下应该不会让他们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