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
到后面那几步,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就差没给肩膀上插两个翅膀,化身为奥尔良鸡翅超人飞到他跟前。
过了下班点的首都依旧人满为患。
六点准时下班的工作并不多见,甚至于对于打工人来说,看落日也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我感慨别人见不到落日。
但更悲哀的是,如果我不快点,我恐怕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别的我不知道,杨姐肯定要叨叨我。
苏慕白果然站在ic总部门口。
不仅站着,这疯子甚至还穿了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将身形曲线勾勒的相当优越。
来往的人都在看他,一大半都被他的气质吸引,觉得有此等美人出现,不多看几眼都是白瞎。
“你真能耐了,被人发现你就爽了?”
苏慕白:“他们不是还没发现吗,姐姐跑这么快,是不是想见我了?”
我不客气地怒骂道:“就你他爹的事多,再不跑快点,工作都得被你搅黄。”
“怎么会呢?我很有分寸。”
嘴上说着有分寸的人,实际上伸出手勾着我的掌心蹭了蹭。
路过的行人立刻对我投以羡慕的目光。
化为实质化的话,估计就是:你他爹的真是艳福不浅,这种辣弟都能把到手。
我心里暗爽了一阵,又很快被事业上的困境压得喘不过气。
苏慕白小声的问道:“别生气,我来不是为了打扰你工作,我只是想把卖房的钱给你,密码是你的生日。”
又是一张银行卡。
第一次拿他银行卡的时候,我还有点心虚。
现在拿着价值五百万的银行卡,我却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债多不压身,也大概是我觉得彻底拿捏了他。
因此再不需要为花他的钱感到心虚。
男人生来就是玉根圣体,储备的资源都是为了助力女人。
我道:“你这房子卖的挺快。”
“有个朋友刚好想在首都买套房。”
我习惯性地问了一嘴:“女性朋友还是男性朋友?”
“我不和女人交朋友。”
苏慕白笑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这词,加上唯一这个前缀,就显得有点过重了。
我有心想让他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整复杂。
手里拿着那张卡,又让我有点不好出口。
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刚好需要钱,他就刚好有个朋友需要房子。
苏慕白大概率是往里亏了不少钱,才勉强凑够这五百万。
这行为傻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似乎他剩下的所有心眼,都用来演示如何云淡风轻,让我没有任何负担的接受。
既然他如此煞费苦心,我再心疼他也是多余了。
我怜爱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语气是少有的温柔:
“你治好疯病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去当明星吗?再赚几套房回来。”
苏慕白道,“不聊这些了好吗?聊点关于你的话题,我只想知道关于你的事。”
他避而不谈的态度,是对现实的一种抗拒。
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只要苏慕白还想留在我身边,就一定得让自己有价值。
现在他可以靠三套房支撑我的事业,那以后呢?
我爬的越高,倒贴我的男人就越优秀。
他除了一张脸以外没有其他优势。
唯一值得说道的疯病,在我上头的时候看来是十分可爱。
等我以后玩腻了,便是疯疯癫癫惹人厌烦。
他至少得不断往上爬,才有一点机会留住我。
但他爬上去太难,也太痛苦了。
苏慕白心里可能早有抉择。
就算是他哪一天搬着行李箱突然离开医院,也是我早早预料的事。
他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必多问。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一个暂时养在医院里的菟丝草,不需要跟我这个短暂收留他的饲主汇报动向。
我就当养了只流浪的漂亮野猫,享受他带来的情绪价值,又不用操心他的生活。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呗。”
“有人欺负你了?”
我哑然失笑:“你以为我是你吗?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会让他尝尝铁拳的威力。”
“那应该不是武力上的压制。”苏慕白低下头,温柔拂去我发丝上沾到的落叶,“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了吗?”
我不是很想跟他说工作上的问题。
床伴只有身体价值,不需要太介入我的生活。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呢?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替你解决。”
我习惯性嘲讽:“你怎么解决?靠你这张脸还是靠你大明星的名声,还是说你打算把剩下两套房也卖了给我用?”
苏慕白没有如我想象中的发火,反而语气淡然道:
“都可以,美貌也是一种财富,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告诉他:“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