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本职的工作,能给我带来稳定的收入。
但大女人志在四方,其他业务也要扩展。
山渐缺乏可外销的产品,如果能稳定从藏区供给高品质的虫草。
想必将来山庄建立起来以后,那些达官贵人,会很乐意购买更有品质、更放心的虫草。
从里面挑走了两根虫草,往嘴里扔了一根,分了一根给冉洛嚼着。
我刚想从他嘴里探听点什么,却发现他浑身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野狼一样,视线直勾勾盯着远方。
“有鬼?”
我嚼了嚼嘴里的虫草,并不畏惧,顺着他的眼神往远方看去。
鬼倒是没有,但有几个穿着藏袍的藏民。
看样子二十出头,长的比冉洛差多了。
“没有。”冉洛低下头,脚步加快,带着我从原本的路线,换了一条方向走。
冉洛大多数时间都沉默寡言,哪怕我给他分了一根虫草,他也是拒绝,并没有利落的接下。
不似腼腆,更像是害怕。
害怕我?
我这种心地善良,见了老爷爷都要扶着过马路的新时代好青年,他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是怕我生吃了他?
我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眉眼往上。
充满野性的魅力,总让我联想到皮毛光滑水流的野狼,亦或是尚未被收服的异宠。
有点想玩。
就是看上去不太好啃。
我在心里客观的评估冉洛,几乎已经将他打入了男宠的行列,却见路过的那几个藏民,刻意地走到我们身边,语气轻蔑,怪里怪相的留下了一句藏语。
这一句藏语,直接触怒了冉洛。
他从我的身边一跃而起,翻身抬手的瞬间,一个人被捶倒在地。
另外一个试图上前帮腔的人,被他转手砸在了鼻梁上。
两个人打不过他一个。
直到后面的同伴大喊一声,从地上捡起木棍,冲着冉洛的背后砸过去,我才从混乱的场景中回神。
“我骟你爹,敢玩阴的?”
我冲着那人背上一踹,硬是把他给踹倒在了地上。
原本处于劣势的冉洛一声暴喝,这几人跌跌撞撞地捂着脸跑远。
冉洛站在中间,从嘴唇往下都在滴血,看样子是下黑手给了一拳。
掏出口中的纸巾,我抬手扔到了他怀里:“擦擦。”
“谢谢。”
冉洛还沉浸在混乱的愤怒中,拿着纸擦了半天,擦的却是另外一边没出血的唇角。
我看着有些发笑,主动抬手帮他擦了一把,问道:
“刚刚那帮人说的什么话,你怎么突然就动手打人了?”
“没什么。”
冉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我俩之间的距离过近。
民风淳朴的地方,男人大多数性格热情,面对喜欢的异性,总是会主动出击。
但不意味着对我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冉洛会一见倾心,献上自己。
冉洛往后退了好几步,我都想在他后面放个水沟,看着他一路退进沟里,最好再来个打捞美男的有趣过程。
别人玩黄金矿工,我玩湿身藏男。
我沉默着在脑子里疯狂幻想。
冉洛以为是他后退的举动,刺痛了我的内心。
他局促地在原地思索了很久,从藏袍里摸出了一串珊瑚手串,低声道:
“送你。”
珊瑚红的手串应该不太贵,但是造型很别致,底下有一块用骨头磨出来的装饰品。
看上去雪白光滑,应该是被人养了很久。
我顺手就套在了手上:“别光送我礼物,我们聊聊天呗,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没有。”
一提到亲缘关系,冉洛的脸色瞬间冷淡。
一句话也不肯应,低着头闷声往前走。
我兴致不减,几乎是纠缠了他一路,一直到重新走进帐篷里,我才将注意力移回了舒立业身上。
舒立业睨了眼我手腕上的手串,笑着说道:
“冉洛心底善良,性格纯朴,但不喜欢和外来的汉人交往。他把手串送给你,证明你在他心里是个好人。”
“是吗?”
我没应这句话,笑了笑,缩回了手,珊瑚手串刚好被棉服的袖口挡住。
舒立业却像是找到了新的话题一样,一边微笑一边说道:
“你们刚刚遇到藏民了吧,冉洛就这点不好,总是喜欢跟本地的朋友起冲突,那些人嘲笑他没有母父,说他是野孩子,我是不认可这种行为的,但是他的处理方式太过偏激。”
舒立业叹了口气道:“没有母父教养的孩子,确实不太有礼貌,我已经努力在纠正他的行为举止,但是效果不大。”
我对冉洛的经历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他长了张和梵然相似的脸,我甚至不会多嘴问上一句。
但只要这一个理由就已足够。
一个被当作佛子来供奉的人,一个在藏区无父无母,受人欺凌的藏民。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大有文章。
而我,则是从他们关系中获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