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吧。
还有他说的什么愿意不愿意,听着也感觉莫名其妙。
我觉得其中肯定有哪个环节被忽略了,可任凭我如何绞尽脑汁,都没办法判断出冉洛的所作所为。
不管了,既然他愿意跟我走,那我权当手里多了个把柄。
当哥哥的都听我的话了,还愁小狼崽不听话吗?
再次站在熟悉的院落,任凭我在门口如何敲门,里面却没像往常一样传来冷淡的嗓音。
我心口骤然一紧,抬脚直接把门踹开。
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动声,弹起来的木屑,在阳光的影子下汇聚飘散。
没有人。
梵然不在这里。
舒立业说祈福的人,要再过五天才能到这里。
在正常时间下,这个时间段,梵然一定会在房间等我。
他不在,只有一个可能。
我看向桌面上放着的半壶水,有被人喝过的痕迹。
“我骟你爹的,我都没睡过,居然让你睡了......”
被绿的愤怒让我冷静下来。
我抬起手机,给周峤发一条信息,让她半个小时后过来找我。
在确保无误以后,我屏心静气,直接潜入了舒立业上去藏轮椅的房子里。
这一次运气好,里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我顺着缝隙,推开门走了进去,浓重的檀香味,闻得人头晕眼花。
里面的布局跟其他房子不太一样。
正常人的房子是成入户对口,这套房的布局,却是一字排开的三扇门,成一个长方形的梯状。
其中两扇门都上了锁。
最右边的门,上了足足三层锁,里三层外三层,里面锁着的必然不简单。
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上面别着一根撬锁的针。
以前到处鬼混的时候。
喝多了酒,没带钥匙,每次开门,都要都花个一两百找撬锁师傅上班。
后面钱花的多了,自己慢慢跟着学了点伎俩。
长时间没练习,我不确定门锁是否能撬开。
细长的银丝探入锁芯里,我耳朵贴着门,听着里面转动的声音。
里面先是发出咔嚓一声响声,到后面,逐渐变成猛烈的撞击声。
要不是我知道自己在撬房间锁,不然还以为误入了猛兽的兽笼子。
这撞门的声音也太吓人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开始犹豫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万一里面关着是什么精神病疯子,亦或是藏獒之类的野兽,那岂不是一出来,就给我来个开门红?
还不待我犹豫中做出决定,里面传来了极其微弱的声音:“放我出去.....”
是梵然的声音。
我们隔着门跟他对喊:“别撞了!再吵吵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梵然还在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撞门的动静变小了一点。
我屏住呼吸,耳朵几乎完全贴在了锁扣上,艰难地撬开了三把锁。
门一推开,腿上就多出个人。
梵然无力地瘫在我腿间,抬起来的雪白小脸上全是汗水。
“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我低头把梵然扛起来,他几乎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我身上。
好在我平时红肉吃的多,劲大,扛他完全是小问题。
“我带你走。”
“不。”
梵然抓着我腰间的水壶,往嘴里猛灌了好几口,一大半的水流顺着他纤细的下颌流淌,剩下的一点水,让他的神智变得逐渐清醒。
“里面有人,救他。”
“救你爹啊。”我忍不住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给你俩扛出去是吧?等会儿走不到门口,就都得把我们都扣回来。”
“救他。”梵然执拗地扣着我的掌心,唇瓣颤抖道,“求求你,救他。”
多稀罕。
有朝一日,我竟然还能见到这匹小狼崽求人,之前不是拽的要命吗? 连亲一口都不让,现在又哭着求我救人?
第304章 困在地下室的男人
我捏着他的下巴,终究还是扛着重物,走进了内室。
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暗道,像地鼠打洞,一层通往一层。
梵然刚刚就被困在最外面那一层,里面的阀门一打开,更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头脑发晕。
我低头用袖子捂着口鼻,抬头一看,背后顿时冷汗涔涔。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暗道,床上却用铁链锁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腿脚到腰身部位,都被捆绑在床上,只有一张脸和上半身的两只手可以活动。
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皮肤细腻气质温柔,眉眼精致漂亮,称得上是美夫。
偏生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见我们进来,也只是眼珠子转动了一圈,一点点将视线挪移到我们脸上。
不像个人,像是被关起来的玩物,又像是某种失去了理智的怪物。
我动了动嘴皮子,好半晌才发出了声音:
“他爹的,这是非法囚禁。”
“救他。”
梵然已经神志不清,在我身旁时,都需要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