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找谁都一样。”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与我对视了许久以后,竟然点头道:
“对,我们是朋友。”
沈泽失落的态度太过明显,就算现在他现在已经不是男大了。
再看向他时,却总能让我回忆起当初在魔都的岁月。
“别那么可怜嘛,看上去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大不了我再陪你去书店喝杯咖啡呗,这次你请我喝。”
沈泽的眼眸一亮,眉眼间萦绕着的冷淡,如初雪般消融。
在我上车从后视镜往后看时,都能看见他清瘦的身影,屹立在原地,仿佛等待我回心转意的石像。
小刘在旁边开车,特意替我降下来半截车窗,方便我把头伸出去观望。
“白总,他看着还怪可怜的,要不然赘回去吧......”
“你今年第37次对我说这句话了,你想让我犯重婚罪?”
小刘傻笑了一声道:“那不是大家都挺可怜的嘛,前两天那个跪在雨夜,想见你一面的辣弟,腿又长,腰又细,那衬衫被雨打湿了,紧贴在身上......哎哟,那小腰真是带劲。”
“你喜欢就介绍给你。”我低头点燃了指尖的烟,烟头往外一抖落,随风卷走飘荡的灰烬。
“他们在我心里都差不多。”
小刘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白总,你一个都不喜欢吗?”
“喜欢,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我道,“有钱了什么得不到,要他们不如要钱。”
车辆停在了我常住的西山区,这套房子没什么特点。
价格不如其他的别墅昂贵,占地面积和配套设施,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普通。
唯一的优势是离江边近。
我下了车,没拐弯回家,反而走向了江边。
首都的夜风微凉,猎猎地吹动着我的大衣。
在首都最贵的地段里,我拥有顶层的风光。
往日可望而不可及,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梦想,在此刻却已实现。
我像之前心烦意乱时的无数次一样,走在首都的街道上。
这条曾经见证了我彷徨落幕岁月的街道,在整改中变得焕然一新。
同样的夜晚,相似的街道。
几年前,我曾在魔都的街头上与桑晚分手。
那时我兜里空空,没本事,没钱,连工作也弄丢了,连落脚地都没有,只能硬缠着沈泽,非要同他住在一块。
现在我却在首都最奢华的地段,拥有足够住下二十六个男房客的别墅,又怎么不算是一种成功?
我眺望着远方的江景,一道道层叠高耸的楼影,倒映于湖面中,繁华的都市,终于让我有了归属感。
过往,我总是试图用各种方式来证明我的存在。
母父的认可,亲朋好友的夸赞,周围同事的恭维,外加一杯又一杯喝下的酒。
依托于外界得来的享受,终究是飘渺至极,是随时可能坠于深渊的断绳。
当我一次又一次的靠自己往上爬,于失败中磨砺出的勇气,让我拥有黑暗中砥砺前行的能量。
就算再来一次,在万般险恶的境地中出生,我照样有自信,能够拥有一段辉煌的人生。
靠在江边的动作一顿,在我眺望星空,回顾人生高光的时刻。
没有任何眼力见的小屁孩,以极其拙劣的手段,从我的兜里拿走了手机。
我抬手抓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再跑一个试试?”
小女孩拿着我的手机,琥珀色的眼眸因为害怕微缩。
她像是害怕挨打一样缩起来,头发上沾着落叶,却被我轻飘飘地弹去。
“为什么要偷东西?”
“饿。”小女孩嗓音十分嘶哑,像是许久未喝过水一样难听,“对不起,能不能不要报警,我下次不敢了。”
“你家人呢?”
我打量她,她看上去约莫七八岁,入秋了还穿着单薄夏装,脚下穿的那双运动鞋全是污渍和淤泥,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色泽。
“我没有家人。”小女孩道,“我爸改赘了,后妈不给钱让我上学,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东西,我太饿了,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我道,“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你偷了我的手机,以后就跟着我混,姐有点小钱,刚好能供你读书吃喝,等你以后工作了,就来我公司替我卖命。”
小女孩明显一愣:“为什么你要帮我,她们都说我是拖油瓶,没人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我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抱着她坐在了边缘的椅子上,同她一起看江景。
“我以前也没钱,混的比你还惨,现在有能力了,就想日行一善。”
“姐姐以前也吃不饱饭吗?”
“嗯。”
“姐姐也被人瞧不起吗?”
“嗯。”
小女孩说:“我也能变得像你一样厉害吗?”
“能,只要你努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垂眸看向她,认真道:“只要你愿意,你值得拥有全世界。”
“我能做到,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