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咕噜不停,气愤地道:“我不管,我要跟她决斗,谁让她那天欺负我!”
话音未落,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侧眸就瞧见花神正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当即吓得脸色大变。
“花……花神……”
小虾米也才瞧见花神,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拂尘微微勾了唇角,问:“你们两个这是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
“我……”小咕噜想说,却又不敢。
“没,没说什么。”小虾米声音低的不行。
“是吗?”拂尘挑眉,语气柔和了几分,像是哄孩子似的道:“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也也算是你们的家长,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
话罢,小咕噜同小虾米对视了一眼,又瞧了瞧拂尘,抿着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拂尘打量了两人一眼,又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喜欢宴会这里,那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可好?”
“不是的……”
小虾米答的有些着急,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热闹的场景,自是不想回去。
“那是……”花神瞧着她,温柔又耐心。
小虾米纵然是活了几百年,纵然有花神帮助幻化成了人性,那智商也不过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但见花神这么耐心的追问,便乖乖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儿。
拂尘听完,嘴角闪过一抹饶有趣味的笑意,看向小咕噜问:“是这样吗?”
小咕噜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脑袋点头。
花神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小咕噜的小脑袋,道:“你又没错,怕什么。”
小咕噜这才抬起头来,忐忑道:“可是小虾米说,她是神仙,我不能得罪神仙。”
拂尘笑着点头:“嗯,我知道。小虾米没说错,你也没错。毕竟那天是她先来招惹你的对不对?”
小咕噜点点头。
拂尘又道:“但小虾米也没说错,无论是人界还是神界,有些人还真是不能招惹的,毕竟地位比不上,打架也打不过,贸然前去报仇的话,也就只能是吃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咕噜似懂非懂的点头。
拂尘又道:“不过呢,你也不要伤心,再怎么,你们也是我宫里的,我自然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们,你受的委屈,自能从旁的地方找回来。”
荼蘼撇撇嘴,不大赞同道:“可是主子,那毕竟是花灵的小公主,还是帝君未过门的帝妃,你打算怎么找回来?”
拂尘回头瞧着荼蘼随意一笑,那扇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这个么,你不用知道,回头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藤儿……”荼蘼委屈的撇嘴。
小咕噜好奇的紧,可见荼蘼被打了脑袋,也不敢问,只一脸期待地望着花神,那模样活像是一只嗷嗷待哺地小崽子。
“你看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你就等着看就是了。”花神既然要卖关子,那必然是谁也不会说的。
荼蘼扁扁嘴,想着她跟凤陌才是亲近的,但桃浅也是凤陌护着的,这个事儿她是不是应该同凤陌讲一讲,可谁晓得这想法刚划过脑际,还未做出决断,额头上又是一痛,紧接着便是花神不冷不热的话:“还想着告诉凤陌,昨个儿你带凤陌去苗圃里偷神草的事儿,我可还没同你算账呢!”
荼蘼一惊,当即缩了缩脑袋。
她跟凤陌亲近是没错的,可她还是归拂尘管啊!昨个儿带着凤陌偷神草已经是老虎头上拔毛了,要是现在再去告密,那她小命还要不要了?
算了,左右桃浅有帝颛顼和凤陌护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再说了她家主子是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因翩然和那个拿眼睛瞪自己的小娃娃,桃浅这参加宴会的心情可谓是煎熬,就连上好的花酒喝下去,也觉得索然无味。
宴会过了小半时间的时候,桃浅觉得自己酒水喝多了,便起身问了小仙娥去如厕。等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刚要往回走的时候,却又一婢女拦在了自己跟前。
桃浅一愣,心下寻思,这穿着不像是花神宫的小仙娥啊!
“楚楚姑娘是么,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你家主子是?”
婢女笑了下,口齿清晰道:“我家主子是谁,等下姑娘见了就知道了。”
这语气算不上礼貌,让桃浅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并不打算去,当下也冷了脸色道:“来请人来家门都不报,如此没有诚意,恕我不能从命。”
话落,绕开婢女往宴会方向走,身后花丛发出声响,紧接着便是道怨念十足的声音。
“怎么?做了亏心事,觉得对不起我,不敢见我了是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桃浅即便不转身也猜得出是谁。
“怎么?被我戳穿了真相,连回头看我都不敢了么?”
再听这一句,桃浅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目光如凉凉月光般落在翩然身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就不觉得对不起我吗?处心积虑的接近我,说什么给我出主意,全都在甩我不是吗?”
桃浅在花灵幻境生活的这几万年,大多都没什么发脾气的机会,为此,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这个人淡雅如菊,温厚淳实,心境常年淡的如像是碧波不动的水,从前花颜还时常取笑她说,若她是个男儿身,以这心境,应该去拜在西方如来座下,绝对能成个优质的出家人。
桃浅不以为然,也不在意这些,但其实她晓得,她也是有脾气的。
只是以往的那些事,并没有触及到她什么,为此她也没必要发脾气,为此久而久之,都忘了发脾气和动怒该是如何了。
然而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不高兴了,好似内心有一把火,一直从心底烧到了胸口,烧的她整个人心烦气躁。
“耍你?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先不说旁的,我且问你,我何曾有意接近过你?”
“你……”翩然想要反驳,可瞧着桃浅那冷然的脸色,却是找不到反驳的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