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桃浅有些惊喜,双眼都亮着光。
要知晓凤陌同帝颛顼是表兄妹,两人应是有相似之处的,既然凤陌吃这一套,想必帝颛顼也是吃这一套了。
这一发现让桃浅无比欢喜。
为奖励元祐这种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情谊,特意捉了十只蝴蝶,还特意变了个笼子给他收着。
元祐瞧着花花绿绿的蝴蝶十分欢喜,当即要桃浅保证一番不说是她捉的蝴蝶后,便急急地拎着笼子蝴蝶去跟长月邀功去了。
桃浅解决了一大难题,心头甚是畅快,于是乎哼着小调儿往回走,却不想半路碰上了帝颛顼。
她为了礼物的事儿,接连几日躲着帝颛顼,如今被帝颛顼撞上,自是要问她一番。
“公主的礼物准备的如何了?不知本君何时能瞧见。”
桃浅满脸诚恳笑意道:“帝君的礼物,自是要倍加用心。”
“哦?”帝颛顼挑眉,打量着她却不言语。
桃浅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低眉道:“因为是不能让帝君失望的礼物,所以准备的有些久。不过帝君放心,马上帝君就能感受到桃浅的诚意了!”
帝颛顼的眸光在她脸上淡淡扫过,方才回道:“如此,本君便好生期待了。”
桃浅笑地狗腿:“帝君放心,是礼物总会跑不掉的,既然是精心准备的,自然不会辜负您这份期待的。”
桃浅这话说的满满,然待她回了宫殿思及这赔礼要如何实施时,念及她在帝颛顼面前说的大话,悔的肠子都青了。
因这大话说的太满,桃浅接下来的两日神情很是颓然,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别说的躲着帝颛顼,就连元祐长月两个小娃娃也一并躲着了。
这一日,颜兰跑了大半晌,总算是在后山的大桃树上瞧见了正睡觉的桃浅,无奈地叹了口气飞身上去将她唤醒。
桃浅睡的迷迷糊糊,听见颜兰的声音揉着眼睛问她怎的了。
颜兰扁扁嘴:“主子,你说你至于么?为了躲人竟然跑到这儿了,别说是帝君他们了,就是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寻着你。”
桃浅打了个哈欠,问:“什么事儿要来寻我?”
“看看,就知道你还没睡醒。”颜兰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殿下寄了信回来,我这才跑来寻你。”
“我哥啊……”桃浅说着,接过信打开来看,却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激动。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哪里还有半分睡意朦胧。
“我有办法了!”桃浅欢呼一声吼,当即拿着信纸从树上飞身落下。
颜兰看到莫名其妙,也跟着落下来,忙不迭地问她主子有什么办法了,可桃浅却已经欢喜地跑远了。
……
翌日。
桃浅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迅速地叫来颜兰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又将她昨日里从花颜殿中收拾出来的银钱带上,方才放心出门。
一想到她今日一行便能给帝颛顼赔了礼,心下便欢喜的紧。但聪明如她,昨日只说今日要去凡间走一趟,却并未说何事。想必帝颛顼也是猜不到她此行目的的。
桃浅一路往外走,一路盘算着到了凡间之后该是如何。却是冷不丁在帝颛顼院中瞧见了穿戴整齐的元祐和长月,当即愣了一愣。
但又想如今还不到早饭时间,这两个小家伙跑来此处作甚?于是乎便问了一句。
元祐仰着小脸很是自豪地道:“帝君说今日要去人间逛一逛,昨儿个特意叫我两个今个儿早起,跟着一起去,免得起晚了去不上。”
桃浅嘴角动了动,好一会儿没话接。
元祐打量了她一会儿,拧着眉头道:“桃子你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帝君要去人间没告诉你?还是帝君不打算带你?”
见桃浅还是不言语,元祐很是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宽慰道:“桃子你别伤心,帝君他老人家最是好说话,你若是想去,看在我们那日里的情谊上,待会儿我们会帮你同帝君求求情的。”
求求情……
桃浅嘴角狠狠一抽,耳边便传来殿门打开的声音,寻目望去便瞧见帝颛顼一身穿着一身绣着麒麟的墨色云裳站在门口。
元祐努了努嘴:“诺,帝君出来了,桃子你快去求求帝君吧。”
桃浅呵呵干笑了两声,却是没有动弹。
帝颛顼抬脚,宝相庄严地走出来,不晓得是不是早上更深露重,这厮瞧着竟是格外的正经,脸上丝毫瞧不见邪肆之意。
“既然都到了,那便走吧。”
帝颛顼神情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说道,但不晓得是不是桃浅的错觉,刚刚帝颛顼瞧着她的时候眼里似是闪过了一抹绵浅笑意。
可待她想要看清楚时,帝颛顼已经挥一挥衣袖,带着两个小娃娃往前走了。
桃浅叹了口气,怕是自己眼花了,帝颛顼这个人,纵然是看着她笑,那也是不怀好意的笑。
一行人跟着帝颛顼腾上云后,桃浅屏息敛气地站在最后边,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跟班小侍女。
但桃浅想不了那么多,她所要做的就是减少存在感,免得帝颛顼给她找不痛快。
帝颛顼站在云彩上,两个小家伙乖顺地站在他身后,偶尔交头接耳地说话,声音也是极其小的。
待几人腾云出了花灵时,元祐震惊地说道:“帝君果然是厉害,竟然能直接腾云进出,我记得我们来时,一路走过,简直就是经历了地狱十八大酷刑!”
像是念起自己来时受的那些罪,元祐声音很大,表情也极为生动。
帝颛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扫了桃浅一眼。
桃浅尴尬地掩着唇咳了两声道:“自古外人进花灵,便是要过这些的,但想必是帝君神位尊贵,老祖宗显灵,特意免去了这些罢!”
天呐,她当初弄来这些,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这两个小娃娃,免得他们在花灵反了天去。可谁能想到这事儿还能有被搬出来的一日啊!
帝颛顼哼笑一声,似笑非笑道:“是么?”
桃浅不去看他的眼,只道:“花灵与天宫不同,各有各的民风风俗,帝君不晓得也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