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满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恼我当初的背离,可我都是迫不得已的。”梁玉泽连连摇头,眼神中的急切好似他编的都是真话一样。
“我今天来也不求你原谅,你若是想恨我就继续恨吧!我只希望你能跟钟家和好把项链还回去。”
“你怕不是有病吧梁玉泽,恨你我都嫌浪费情绪,话说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她挑眉一脸鄙夷的看着对方。
梁玉泽装傻,钟小满则没了耐心直接起身就走,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对方。
无利不起早这人真将贪婪演绎到极致了!
她人还没走两步,手腕便被梁玉泽突然抓住男人眼神急切,“小满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祈求你原谅的。”
钟小满听得聒噪,视线略过身侧经过的侍从,想也没想端起滚烫的咖啡照着男人的手泼了下去,梁玉泽吃痛松手,周围一众人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静悄悄的观察着。
她则冷着脸静静的看着对方,“梁先生麻烦你回去告诉钟家的人,那项链他们最好是绝了念想!还有你这张脸,看久了真让人折寿!麻烦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否则下次泼的就是它。”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梁玉泽在身后痛苦的嘶叫。
出了门,钟小满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想想身后晦气的某人,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疯了才答应出来见这货,“还不如去看展会,真的是倒霉死了!”
她念叨着,快速朝着车子赶去。
街角闪出一个身影,对着咖啡馆的方向举起了相机,看着手中的照片某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达美公寓落地窗前。
江云初看着手中新到的照片,耳边听着齐东的解说,“江总,那边说是姓梁的先约见的夫人,后来两人好像闹了什么矛盾才出现了这一幕。”
“对了这个姓梁的好像是钟情的未婚夫。”
“未婚夫?”江云初饶有兴味的重复着。
齐东则是认真的点头,想着上次的会面钟情还在刻意勾引他显然就不是个好东西。
江云初抿唇轻笑,“安排一下,我家夫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齐东听着江云初平静的声音,只觉得后背发凉忙快步离开了房间。
等房间内只剩下自己,他静静的打量着周围的家具,空气中还有淡淡柑橘的清香,轻微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他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开,黝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狩猎的危险气息。
梁玉泽在钟小满这边吃了大亏,钟情得知消息后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没用起来。
可项链的事情又迫在眉睫,她烦躁的看向陆雪丽,“妈,现在该怎么办啊,姐姐怕是死活都不会把项链给我们了。”
钟情说着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委屈的就好似是钟小满抢了她的东西一样。
陆雪丽一脸为难的看着钟建国,钟建国的神色瞬间黑沉了几分,“那死丫头还能铁了心不成,我这就亲自上门去要,看她还能推脱不给!”
他说着便出了门,陆雪丽象征性的在身后跟了几步,边追着还边安抚,“老钟你可忍着点你的暴脾气,别跟小满闹她也只是一时没想开。”
“你这样的贴心,还处处为她着想,那死丫头可曾有半分放在心上,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把项链拿回来!”
陆雪丽叫着钟建国的名字,眼看着车子消失在大门口,神色中的得意越发明显起来,只要她表现的够体贴,这个家的主动权就会一直都握在她的手中。
钟小满现在的住处是回国之后安置的,知道人并不算多,钟建国也是多方打听才找到了这里,泡泡因为那日之后钟小满怕她一个人受伤就给请了几天假也一直待在家中。
所以当钟建国粗暴的敲开门,跟泡泡对视一眼之后两人都有片刻的呆愣。
“老头你找谁?”泡泡狐疑的盯着对方,神色中都是戒备。
钟建国黑着一张脸质问对方,“你是谁?”
泡泡不屑皱眉,“拜托这是我家,你不觉得你问这话很蠢吗?”
这话一出钟建国神色骤变,在看到房间内出现的钟小满时,他的眼睛瞬间充血铁青着脸朝着钟小满喊着,“钟小满!这个孽种你竟然给生下来了!”
钟小满皱眉看着门口狂犬的某人,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找上了们。
另一侧穆宁月见此立刻手脚麻利的上前去抱泡泡,泡泡还在不解,“月妈咪他是谁啊?”
“宝贝乖,等下干妈详细跟你说哈!”
说话的功夫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待大厅内只剩下两人,钟小满擦着手上还沾着的水渍,一脸不耐的看着他,“谁让你在孩子面前乱喊的,钟先生的教养就是肆意到别人家撒野吗?”
钟建国看着这个不孝女气的嘴角发抖,伸出手点着她,“我瞧着你这些年在国外也是白待了,这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钟家还有脸吗?”
她冷笑打断,“我还以为您趁着老婆怀孕在外面偷人早就败没了呢。”
“你胡说什么!”
钟建国气急抬手照着钟小满的脸就打了下来,却不想那手在半空中被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抓住。
钟小满眼睛不眨的回视钟建国,“怎么听不下去还想打我?钟建国你养过我吗?我跟你很熟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话音落地,她用力将对方的手甩了出去,顺势还擦了擦掌心好似刚才那一下沾染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钟建国反驳不过只气的连连点头,“好好好,你长大了能耐了,觉得老子管不了你了。”
“可你别忘了,你这命还是我给的!”
“那你有养过吗?”她质问。
“从我一出生就把我像小猫小狗一样丢给爷爷奶奶,任由我在乡下自生自灭,那时你可曾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
“哪怕后来你们偏爱钟情,这些我也未曾抱怨过,你又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指责我?”
这些话压在心底钟小满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说出来,那些年少不公的对待,她从未想过讨回。
只是不明白为人父母,他们的心怎么能狠成这样。
她以为这些话会引得男人反醒,可却忘了人渣是没有心的。
钟建国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控诉一样,冷哼着开口,“那就是你的命你就该受着,可钟小满你做的这些事老爷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