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借你吉言。
随着酒吧营业时间临近，从门口涌进来的人就越多。
大多数都是因为看了视频，来听现场的。
晚明的音乐节还是起到了作用，没听到日落而作现场的人，现在只需要订卡买酒，就能免费听全场。
刚开业的第一天，酒吧里门庭若市，因为没预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员工根本不够用，叶瑞白只能从别的门店，摇来员工帮忙。
就连下了场的许望舒几人也没能休息一会儿，帮着上酒端果盘。
一直持续到了结束，许望舒才得空坐下来。
“老板，你得招人了。”
金希希累得嗓子冒烟，吞着凉水摊倒在沙发上，“腿都要跑断了，累废了，比唱歌还累。”
“老板，我们回去了？明天的咖啡店还开吗？”
救场的咖啡店员工揉着肩膀。
叶瑞白摆摆手，“休息一天，加班工资三倍。”
她倒是没怎么动，光拿着对讲机指挥人了，这会儿的精神状态倒比其他人还差，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许望舒知道她很少熬夜，到点就开始犯困，熬过这个时间点又会好一些。
“你先回去睡觉吧。”
许望舒把凳子往后面一拖，顺手把桌上的酒瓶收到了箱子里，“要是开不了车，就去楼上睡会儿，明天再回去。”
叶瑞白半阖着眼，瞧一眼她，笑了一下，“楼上收拾好了？”
“昨天搬得，收拾好了。”
许望舒刚说完，金希希就可怜兮兮地‘唉’了一声，紧跟着抱怨着。
“我爸妈现在太支持我搞音乐了，但是不让我住出来了，可怜我每天还得两头跑.....”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许望舒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金希希看了眼许望舒，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含糊道：“我妈来接我。”
许望舒拿酒瓶子的手一顿，又继续往下扔瓶子，“那就行。”
“别弄了，明天保洁会来弄的。”叶瑞白抱着保温杯站起来，“先睡觉要紧。”
许望舒把最后一个瓶子扔进去后，一擡头叶瑞白已经走到楼梯口等她了。
她走过去，叶瑞白才继续往上走。
“小猪，小羊和小牛一起去便利店，小猪和小牛都被打了，就小羊没有，为什么？”
叶瑞白推开木门，停在了门口。
许望舒不明所以地看她，“为什么？”
“因为便利店24小时不打烊。”叶瑞白看了会儿许望舒，见她没反应，反问，“不好笑吗？”
“不好笑。”许望舒板着脸回。
叶瑞白‘哦’了一声，擡脚往便利店走去，“想吃关东煮了。”
莫名其妙。
许望舒跟上去。
便利店门口的流浪汉已经睡着了，裹着厚厚的四五层黑糊糊的棉被，头上裹着毛帽子，就露出了两个鼻孔喘气用。
她随意扫了眼临期面包的货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买过面包了，遇上大方的老板，就连自己的经济问题都改善了很多。
比如现在，挑选关东煮的时候，都不用算着价钱了。
剩下的钱，足够这个月用的了。
没出息，还是想着当月光族。
许望舒捧着关东煮跟着叶瑞白走出便利店，一路跟着走到了二楼，随后叶瑞白自然而然的让开位置，许望舒就上前去开门。
进了门， 许望舒抽出新拖鞋放在地上，叶瑞白开了客厅灯，穿上鞋往里走。
叶瑞白转头去开空调，许望舒走去厨房烧开水。
等到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后，许望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习惯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培养出来的。
即便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对于常年独自生活的许望舒来说，叶瑞白的闯入已经是极为越界的行为了。
借着可以亲密的借口，堂而皇之地进入别人的领地。
更让人不安的是，她已经默认了她的侵占行为。
从身体到生活，最后会向何处攀爬，许望舒觉得心慌。
叶瑞白从容地巡视着客厅的物件，最后评价了一句，“还不错。”
许望舒闷头吃着关东煮，似乎并不在意叶瑞白的评价，只说，“原本给金希希的屋子空着，你睡那里吗？”
“行。”
许望舒一楞，似乎对叶瑞白这样的回答感到错愕，她看过去，叶瑞白感觉到她的视线，于是偏过头来，问，“怎么了？”
“没，我那里有被子，还没有套上被套。”
许望舒忙低下头吃肉丸子。
“等会儿我自己弄就行。”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闷头咀嚼的声音，许望舒感觉不自在，去开电视，是元宵晚会重播，正放着相声节目。
相声节目很快就演过去了，主持人自以为幽默的承先启后后，报出了下一个节目。
“之前我喝多了，我没有把你当作她。”
年已经过完了，事情也过去大半月了，现在拿出来旧事重提，显得太莫名其妙了。
可许望舒始终惦记着这件事。
生怕像上一次那样被打断，许望舒很突然地开了口，语速很快地解释着，“我只是喝多了才去找你的。”
舞蹈串烧的节目没有什么看头，叶瑞白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许望舒自觉自己的声音不小，也确保她能听见自己的话。可她看起来什么反应都没有，又像是没听到。
直到她放下吃完的关东煮，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才回应许望舒的解释。
“喝多了就能什么都不说吗？”
叶瑞白反问了一句后，又立刻平静了下来，再开口时，语气淡淡的。
“没关系，当作谁都没事。”
叶瑞白看着电视里绚烂的花裙子旋转跳动，平和冷静。
只是委婉地丶平静地拒绝着许望舒的像是道歉的解释。
“我可以一直做柳羲和，你只管来找我就行，其他的……什么话都不要再说了。”
她说完，然后默默站起来，走进了卧室里。
许望舒坐在沙发上，晚会节目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如同手上原本烫手的温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冷却了。
她没来由地涌上来一股气，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迷茫，又夹杂着愤怒焦躁。
走进卧室里后，她吞了几颗药，安静地平躺在床上，盯着发灰的天花板出神，药没能阻止她脑中的思绪飘散。
她像是站在了一块石头上，周围全是沼泽地，往哪边擡脚，都让她觉得可怕。
卑怯懦弱的人，即便有人搭过一座桥来救她，她也担忧石桥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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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林俞抵达酒吧，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挎着一个黑色大包，一手夹着文件单子，一手拿着平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你们好，我是叶总招来的助理林俞，有五年的工作经验，希望你们能够十二分的配合我的工作。”
躲在卡座上偷懒的金希希被干劲十足的热情嗓音惊的坐了起来。
“我已经接下了元仰音乐节的邀请，三天之后出发，你们记得腾出时间来，酒吧这边我已经和叶老板说过了。”
许望舒跳下台子，问，“时长和位置呢？新歌还是老歌？”
“一首歌的时间，位置在中间。”
林俞打开一张像是刚起好草的节目单海报，指了指中间的位置，“老歌，你们之前的那首歌很火，他们就是冲着这首歌来邀请你们的。”
“下一场尽量帮我们争取两首歌。”
许望舒提出预想，同时对林俞为难的表情表示理解，“尽量....没有就算了。”
“乐队不能只唱一首歌。”林俞滑动着平板，问道：“你们写好新歌了吗？”
“写了几首。”
“那就行，等演出回来我帮你们预约录音室，先发网上。”
说着，林俞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已接通，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诶，你好你好，你家录音室预约到什么时候了.....不会的...我家乐队不跑调...预算....老熟人了.....”
“姐，你什么时候写的歌？”金希希从沙发上爬起来，“拿出来给我听听。”
说到新歌......
许望舒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还差一点，明天发给你。”
“还有我的份！”宋雨时迈着小步从吧台里跑出来，“姐姐姐姐，我也要第一版！”
“你怎么这么黏糊……”
“你才黏糊！”
“该订饭了，给林俞也订一份。”
许望舒一支开两个人就往外跑，刚迈上楼梯口，木门就被人拉开了。
叶瑞白让开一边，像是平常那样问候着闲聊，“见过林俞了吗？还行吗？”
“见过了，挺好的。”
“去吃饭吗？”
“她们在楼下订饭了。”
许望舒侧着身子走出去，叶瑞白躲在门里面避着风，“过两天你们去元仰，注意安全。”
“你不去吗？”许望舒扭头问道。
“家里有点事。”叶瑞白低着头看了会儿鞋尖，又擡起头来，语气有些疲惫，“这几天有些忙，今天也会早走的。”
“那你也注意安全。”
叶瑞白笑了一下，“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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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卡卡卡卡文，对主角的心里还没把握太到位。
_(:_」∠)_
小白：有点生气，算了……日子还得过……
望财：她是不是那个意思？她是什么意思？她那句话啥意思？她为什么说那些话？是那个意思吧？好吧，那我试探一下……被凶了……（收回试探的脚。）
（其实这里原本设定是小白该很生气了，要疏远望财了，说一些很狠心的话那种。）
but ，她好像不想走我原来的设定。
也是，小白就比较随性，你喜不喜欢我随你便，我喜欢你就行。（但要等我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