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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许望舒要快快乐乐

【许望舒女友】的热搜持续了整整两天,当所有乐迷都在扒日落而作的老板是何方人士的时候,一个认证了儿童游乐公司的账号突然发布了一张合照。

是雪山上的相片图片,两人像在深情对望,其中一个女人就是许望舒。

这下全网沸腾了。

许望舒没官宣没发声明,这张图足以表明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乐队圈子相对来说比较宽容,大多网友纷纷表示祝福,少部分脱粉的直人也很快被弯人新粉替代。

许茹云在许望舒上热搜的第一瞬间就打电话来警告,扬言要是公布女友,就彻底断绝关系,许望舒坦坦荡荡,认为自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直接挂断电话,表明立场。

“约会也没约上……”

叶瑞白窝在沙发里,恹恹地找着没看过的电影,许望舒坐在前面的地毯上,点滑着平板调整金希希发来的曲子。

“只能先等热度过去了。”

平时乐队出门只是会有人合照签名,现在就不一定了,林俞说酒吧那边还多几个狗仔等着拍两人的合照,为了不暴露叶瑞白家里的地址,两人只能暂时躲在屋子里。

前一天定好的餐没能吃上。

许望舒乐得自在,转头把外卖送来的水果零食都摆上了茶几,叶瑞白不怎么爱吃东西,喂两口就开始拒食了。

“难受?”许望舒回头看她。

叶瑞白摇摇头,“胃早就饿小了,吃不多。”

“那等会儿消化完了再吃。”

许望舒时时刻刻都在意着叶瑞白的身体状况,就连说话语气都变得比以往软和很多。

叶瑞白侧躺在沙发上,从后面勾着她的脖子,“下午我们去约会吧。”

“柳河那边在搞集市,楼下的尘尘还送了小花瓶上来,说很好玩,我们也去玩玩吧。”

“都是人……”

“带个墨镜帽子,没人能认出来。”

“行吧。”许望舒受不了叶瑞白的软磨硬泡,摘下刚套上的一次性手套,“我来开车。”

开去柳河得要小一个钟头。

“你驾照带了吗?”

叶瑞白坐起来看她,有点婉拒的意思,许望舒没听出来,直接回道:“在包里。”

-

许望舒开车比较谨慎,一路绷着脸,专心到没办法和叶瑞白说话,叶瑞白在副驾驶上听着歌,眼睛时不时观察着周边的路况,至于许望舒开得有多慢,她并不在意。

一个小时的路程生生开了近两个钟头。

“多开几次就熟练了。”

抵达目的地,许望舒松了口气,自我安慰着。

“我没病到开不了车。”叶瑞白觉得好笑,“害怕就别逞强。”

许望舒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带上墨镜口罩和帽子下了车。

下午天光明亮,风里带着各种味道的小吃香味,柳河巷子里到处都是人,还没有走过第一个路口,许望舒就已经热到出汗了,叶瑞白走得慢,两人走到分岔路口时,索性不去人挤人了,扭头进了小巷子,随便找了一家茶店。

茶铺子里塞满了花,郁郁葱葱的春天都挤在了里面,蔷薇花攀到了隔壁的旗袍店,半面墙落英缤纷,走进来才发现这是另外一个街口,外头飘着柳树河水,风里不再是孜然烧烤味道了。

老板卷着袖子正在浇花,见到人来不慌不忙放下水壶,走进了店里。

“绿茶。”叶瑞白不讲究。

“后面茶山里的绿茶,还没取名,试试?”

“行。”

“楼上等着吧,我一会儿来上茶。”

和外面看着一样,木质楼梯上下都挂满了花花草草,混杂的花草香味浓郁和谐,上了楼也就三个桌子,两人选了窗边的位置。

窗户是那种老房子的窗户,两边打开,下面还挂着一盆吊篮,米粒大的花一串串的粘着,露着新黄的花心,看着可爱。

“这应该是个花店。”

叶瑞白把旁边伸过来的枝叶往旁边拨了拨,“这里有乌篷船餐厅,晚上吃了饭再回去吧。”

柳河其实不大,这头到那头也就十几分钟的路,餐厅没几家,其中乌篷船餐厅还是近段时间才开出来的,都是些当地特色菜,主要卖点还是氛围。

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原本预计两点达到,因为许望舒的车技,硬生生拖到了三点,随便逛逛就该吃晚饭了。

“晚上这里还有舞龙,听说还不错。”

“好。”

许望舒摘下口罩墨镜透了透气,叶瑞白抽了湿巾递给她擦汗。

“茶来了,要不要我来冲?”花店老板摞着满满当当的茶台走过来,“提前说,得加钱。”

“小一百的茶用的杯子倒不错。”

叶瑞白随便一瞧就看出了茶具的档次。

“放家里没用,不如拿出来做点小买卖。”老板笑笑,“我这儿没什么人来,路过的买束花就走了,开茶桌是爱好,看您有见识,有机会去后山的茶庄走走。”

“有机会瞧瞧。”叶瑞白随口应着,便熟练地泡起茶来。

“我看这位面熟……”老板没走,“好像在哪里见过。

许望舒压了压帽子,“认错人了。”

老板拿出手机来看了又看,站着没走,突然恍然:“你是那个乐队的主唱吧?我朋友很喜欢你,能一会儿留个照片吗?”

“照片能留,别声张就行。”叶瑞白代替许望舒回了。

“有人来,我就说没茶了,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你们的。”老板理解,并好心提醒了一句:“二位站一起太惹眼了,好认……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吧。”

“谢谢。”

许望舒点点头,等老板下了楼,才把帽子摘下来。

“这茶还行。”

叶瑞白慢吞吞地喝着茶,窗户下面来往的游客多少都会停驻在花店门口看一看这满满当当塞满了花的店,河岸柳树摇摆在河水上,涟漪泛泛,闪动粼粼光斑。

许望舒抿着茶,渐渐放松下来。

“我们一点都不像是约会。”叶瑞白突然开口,“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像是在一起很久的伴侣,喝喝茶,吹吹风……”

“这不好吗?”

许望舒看着河水,耳边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轻悠悠调子。

“也不是不好,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许望舒手微微顿住,敛眉,“是我给你不好的感觉……”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叶瑞白拿上桌子的手摊开,里面躺着一串链子,围着一颗月牙状的白玉石。

“说什么呢。”叶瑞白笑笑,“我是说少了礼物。”

许望舒楞住了。

叶瑞白拉过她的手,“这两天总看你发呆出神,有什么可想的,我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关系的,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许望舒垂眼看着手里的小月亮,仔细看去,里面还有隐约的雪花纹路,“我怕你不说实话。”

叶瑞白很轻地叹气,“我做好了你永远不来找我的准备,但是你来了,这就足够了。”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比起那些过去,我是不是更重要一些....”

“你面对我的时候忍受着折磨,我会不忍心,我也会纠结迷茫,但我舍不得放你走。”

“我想迟早有一天会好的,我应该是等到的。”

不只是许望舒在烦恼,叶瑞白也是同样的处境。

“是你来找我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叶瑞白语气带着固执地义无反顾:“我不管你是喝了酒还是冲动的,这一次是你先来找我的,我没道理放开你。”

叶瑞白走过来帮她带上项链,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气息落在耳边,许望舒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偏头。

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转头亲了亲等着她的叶瑞白。

清醒之后的许望舒下意识对亲密举动的排斥,叶瑞白不是没感觉到,只是理解这需要时间来慢慢接受。

谁都不好受,谁都在努力。

叶瑞白垂着眼,“你看,你还是很在意我的。”

许望舒又很轻地亲了叶瑞白一下,像是对她话的认可。

“生日快乐。”叶瑞白又说:“我的宝贝。”

许望舒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意识到了五月已经过了好久了,这段时间忙到都没怎么注意日期。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那就也就代表了,叶瑞白的生日也快到了。

“你有没有想要的?”

叶瑞白坐回到位置上,“你就不准备给我一个惊喜?”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惊喜?”

许望舒只会做不会说,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叶瑞白缺什么,喜欢什么,不知道只能问了。

叶瑞白喝着茶,认真想了想,然后开口:“那你穿上情[祛内依],把自己绑成一个蝴蝶结礼物,戴上小玩具,选几种你喜欢的.....”

“叶瑞白!”许望舒面红耳赤,小声怒道:“还在外面呢!”

“那我回家和你说。”

叶瑞白笑着,透过枝木叶稍射进来的阳光,在她的肩头上熠熠跳跃着,满屋的蓬勃朝气簇拥着她。

许望舒仿佛在一瞬间就相信了,那是真心实意的笑,因为她们此刻正在面对面的在约会着,因为她们没有分开。

-

走出花店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刚升起的满月在天际撒下一片绯红的火光,灯火在灰蒙蒙的暮霭中照亮了墨色的河水。

柳河的集市在过了桥的廊底下,国风小摊摆满了两边的小道,橙黄灯笼顺着风一荡一荡的,河对岸的台子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中间的小广场围满了人,龙头一窜一窜的,像是舞龙。

目之所及,灯火灿烂人间。

许望舒和叶瑞白坐在乌篷船里遥看岸上喧闹的人群,看他们穿梭在五光十色中,听他们大声的热烈呐喊。

“原本是要在顶楼听音乐看月亮的,现在只能在这小船里藏着了,第一次约会好像不太成功……”

“这里挺好的。”

乌篷船里微弱的灯光晃荡,月亮倒映水中,被船桨拨开,碎了又圆。

叶瑞白舀了小半碗羹汤,蟹黄豆腐青豆,淡得没味,四菜一汤一羹,只有梅菜扣肉和盐花生咸了点。

“想喝点酒吗?”

许望舒掀起眼皮看她。

叶瑞白倒了酒递过去,无辜道:“你喝,我可以开车,这是饭店老板酒厂新酿的青梅酒,不试试吗?”

许望舒接过来闻了闻,感觉度数不高,抿了口,淡淡的酒味加上酸甜口,确实是她喜欢的味道。

“听说这柳河巷里有一棵百年老树,许愿很灵。”

叶瑞白一边给许望舒加酒,一边问道:“一会儿要去许个愿吗?”

“能有多灵,都是噱头。”

许望舒不以为然。

“诚心则灵嘛。”叶瑞白说,“来都来了,就当给我们的首次约会好好收个尾。”

乌篷船悠悠荡荡地晃,许望舒一口一口地喝,在抵达桥边的时候,正好喝完了,大概是缘分,一擡头就是那颗挂满了红绸的百年老树,许望舒便转头和船家商量着要下船。

“那你可当心了。”

许望舒一跃就上了岸,她回头伸手去接叶瑞白,叶瑞白看准了方向,直接往许望舒怀里蹦。

抱着往后退了两步,许望舒才堪堪稳住。

“可以亲一下吗?”叶瑞白试探道。

许望舒“嗯”了声,低下头,在叶瑞白脖子上亲昵地蹭了蹭。

喝晕了。

“你要许什么愿?”

叶瑞白目的达到了,拉着许望舒走到摊前,抽出一张空白的红条,摊位奶奶急忙站起来送上笔。

叶瑞白先递给许望舒,许望舒没接,看了一圈,发现桌子上面已经有了写好的愿望。

老奶奶看许望舒似乎有些犹豫,便介绍道:“这些都很灵的,仙姑专门帮我开了光,灵验了后回来还愿的人好多的。”

“一个人只能挂一个吗?”许望舒问道。

“没有这种说法,看诚心嘛。”老奶奶呵呵笑着。

“我都要了。”

叶瑞白仔细看了看许望舒选中的那一叠红绸,全是一个款式的,中间的符文看不明白,但两边的小字清清楚楚,全是祈求身体健康的。

光是挂红绸就挂了一个钟头,叶瑞白早就挂累了,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许望舒。

许望舒掂着脚,伸长手臂,费力地够着树枝去挂上红绸,她几乎能听见她屏息后的大喘气,挂完最后一根的时候,她垂下眼看向叶瑞白,“挂完了。”

这树上的红绸许望舒占了一半。

对岸的烟花秀开场,夜空绽开绚烂的火焰,游龙从河水的老树倒映中穿过,奔腾于天空,带去人间的盼愿。

叶瑞白挨着许望舒的肩膀靠着。

头顶满满当当的红绸落下来,火光一亮,好似天穹坠落的火流星,每一颗都是对她的祝福。

烟花空隙中,许望舒被水面映红的脸仰望天空,嘴角是很浅的笑,她开口祈愿,“叶瑞白要健健康康。”

未知苦处,不信神明。

迷茫无望时,信仰也便成为了最后的心药。

叶瑞白歪头靠上许望舒的肩,“许望舒要快快乐乐。”

十指交握,呼吸几乎都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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