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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圣凡蒂斯特教堂2 ◇

审判与罪行

“你看, 她是不是云燃。”苏不晚指着那两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鸭舌帽的人问道。

吴景山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真是她们,不会那么巧吧?”

“云燃?”吴景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黑衣女转头看向她们。

吴景山惊讶道:“真的是她们!”

云燃把帽子往下压了压然后朝她们走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

吴景山:“这话说的, 我们怎么不能在这?”

云燃打量着眼前的第三人:“我记得你们之前在低级任务里, 这才十天就到了中级场?”

吴景山疑惑道:“你们十天前不也是低级任务吗”

云燃不屑地说:“我是陪朋友进的低级任务,你也是?”

吴景山沈默了。

“低级任务?那这次是你的第几次任务?”苏不晚问道。

“第七次。”云燃淡淡道。

从第三次直接跳到第七次任务,居民楼给的惩罚不轻, 了解了情况, 苏不晚解释道:“我们这次是进的是榆安的任务。”

她不打算告诉云燃真实原因,毕竟两人的关系也没到这个程度。

云燃有些诧异:“一次性跳到中级任务, 你们脑子没坏吧?这么想死?”

苏不晚没回答, 反而看着她旁边的秦时问道:“那他呢?你上次进的应该是他的任务,这次他跟着来了?”

秦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愿意跟着来的。”

“卧槽!你不是哑巴?”吴景山一脸震惊。

“当然不是。”秦时道:“因为道具原因,当时我不能说话。”

吴景山:“还有这种道具?”

秦时感激地看了眼云燃:“有这种道具, 上个任务燃姐打算锻炼我, 很多情况都没有出手,让我独自解决,所以我用了道具,导致整个副本不能说话。”

苏不晚把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任务道具,无奇不有。”

吴景山赞同地点点头。

“所以,要合作吗?”云燃双手交叉与胸前问道。

苏不晚坦然:“荣幸至极。”

一番交流, 苏不晚向他们介绍起旁边的榆安, “任务次数应该和你差不多。”

云燃:“那实力应该不错。”

吴景山抢答道:“那必须,这可是大佬。”

苏不晚问道:“你们对这个任务有什么看法吗?”

其他住户都陆续离开了, 几个人干脆就在教堂里聊了起来。

“任务开始督导矢贰就开始问罪, 但是我们有罪吗?”云燃接过话题:“罪行是什么, 是在现实世界的罪行,还是任务世界的罪行?”

“都不成立,如果是任务世界的罪行,我们才刚刚到来,能有什么罪,如果是现实世界的罪行,那真是太多了,比如踩死一只蚂蚁,撕毁一片树叶这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罪行,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我们没有办法忏悔。”

云燃的逻辑很清晰,苏不晚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所以我们现在要确定我们有没有罪,还有那些雕像,本我,自我,他我,这和我们的罪行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苏不晚走到雕像面前细细地观察起来,这些雕像是由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浑身上下洁白无瑕,隐私的部位上方雕刻了一层裙子,没有艺术的气息,反而显得平易近人。

很快苏不晚就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放在右边的雕像,他的额间被点上了一颗黑痣,很淡,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而中间的雕像,眼睛里画着极浅的瞳孔,很难引起注意,和这两座雕像比起来,左边的雕像算得上是纯白无瑕,通体没有一丝痕迹。

苏不晚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他们。

“本我,自我,他我,每一个都有对应的雕像,具体对应的是什么我们分不清。”秦时默默道。

云燃提醒道:“马上就要入夜了,这次任务时间很长,我们先出去吧。”

五人小团体一起走出教堂,刚出去,吴景山就捂住鼻子:“好难闻的味道。”

“中世纪的街头,都是如此。”苏不晚解释道。

她看到门前的乞丐还坐在那里,双眼微闭,不知道是死是活。

“上帝,请您原谅我。”乞丐的嘴唇微张,声音极小地说出这句话。

此时,有几个世纪打扮的人路过了教堂,她们穿得干干净净,脚上踩着高跟鞋,满眼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乞丐:“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修女给他忏悔的机会,他却不知道珍惜,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连地狱也不配下!”

“走吧,看他一眼我都觉得脏了眼。”另一个轻蔑地吐出这句话,拉着同伴离开了这里。

“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被人骂成这样?”吴景山忍不住说道。“都到了人人唾骂的地步了,这人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你看见了吗?”榆安冷不丁开口:“他做了什么事你看见了吗?”

“可是他都被骂成这样了,这不是铁板钉钉吗?”吴景山马上反驳。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苏不晚赞同榆安的话,“别人说他有罪,那是别人认为的,你没有了解这件事,就先入为主地带入了他人的观点,也许大家都误解了他呢?”

“当然,我不是在帮他说话,事物有多面性,我只是列举出一个可能。”苏不晚耸耸肩。

地上的乞丐听到了这番话,他双手撑得艰难的爬了起来,“女士,您相信我没有罪?”

苏不晚有些惊讶,她以为乞丐已经濒临死亡,没想到他还有力气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所以谈不上相信与不相信。”

乞丐眼中的希望破灭,缓慢地向苏不晚一行人鞠了个躬,然后歪歪扭扭地离开教堂的门口。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吴景山好奇地问道:“他怎么走了?”

苏不晚:“天黑了,也许他要回家吧。”

云燃歪头看向苏不晚:“所以接下来我们住哪里?”

对哦,这次任务时间很长,但是没有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偌大的城市,她们总不能流浪吧。

“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旅馆吧?”吴景山难得聪明一回。

这里的建筑物和教堂是同一种风格,他们所在的街区应该算是较为华丽的街区,布料店,面包店,打铁铺应有尽有。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旅馆,不过几人很快就犯了难。

苏不晚试探性问道:“你们有钱吗?”

吴景山从口袋了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我有!我要住总统房!”

“你确定能用吗?”云燃指了指吴景山手里的钱,“这里是任务世界,钱币流通吗?”

苏不晚:“要不先试试?”

不出意外,五个人进去后没有一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你们当我没有看过钱吗!居然拿□□忽悠我?没钱就去睡大街!”身穿西装的旅馆老板破口大骂。

“别啊,我们赊账!赊账!”吴景山不死心地拉着老板的手商量道。

老板从头到脚扫视了吴景山,然后冷笑道:“穷鬼,赊账也是要还的,你拿什么还?拿你这身送给乞丐都没人要的衣服?”

吴景山:“卧槽,我这身衣服可是名牌,你说他不值钱?你什么眼力劲啊?”

老板:“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算了。”苏不晚把他拉了回去,“你在这样说下去,我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奇装异服的他们和这个世界的人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争论起来了,真有可能被当场神经病送进疯人院,到时候别说找罪行了,连自由行动恐怕都是不能的。

“要不我们去典当行吧。”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秦时,他从脖子上抽出项链,“这是黄金,我找金匠打成了金饼,还挺沈的。”

吴景山怀疑道:“黄金能行吗?”

秦时迟疑道:“应该能行吧,从古至今,乃至全球,黄金都是硬通货。”他顿了顿,“反正典当行就在对面,试一下吧。”

很幸运,这个世界是认同黄金的,典当行老板当即拿出三捆现金给了他们,他谄媚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卖的都找我,我家都收!”

秦时恋恋不舍地将金饼递给了典当行老板,换回了三捆现金,突然一双手搭在了他肩膀:“好兄弟,你放心,等任务结束,我送给你十块金饼!”

吴景山眨眨眼感叹道:“黄金这么好用,下次任务我也要带上。”

又来了,苏不晚又闻到了吴景山身上的铜臭味。

“咳咳!”吴景山手里拿着一叠纸币,挽成了扇子状往身上扇风:“租房!”

“怎么又是你们!赖上我了是吧?”老板气冲冲地想把他们赶出旅馆大厅,突然他注意到吴景山手中一把的钱,“我的上帝啊!住房是吧?有!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马上给你们安排!”老板马上换了语气,低声下气道,嘴边的肥肉因为他的笑容堆成了两个肉球,在脸上一晃一晃的。

“房间,我们肯定是要最好的。”吴景山用钱拍在了老板了脸上,“不过,你刚刚不是要赶我们走吗?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算了?”他假意地询问苏不晚她们。

苏不晚:“...”她不想大晚上的重新找旅馆。

老板被这么羞辱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他低头赔罪道:“是我瞎了眼没好好招待,您看现在也不早了,您就不要到处奔波了,就在我这住下吧?”

吴景山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了老板的提议。

“那几位要定几间房?”

“我和秦时一间。”云燃道。

吴景山点点头,豪气的和老板说:“三间房!”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榆安开口了,“为什么是三间?”

吴景山自然道:“我和不晚一间,你一间啊。”

“你俩是同一个性别吗?”榆安皱眉。

“..不是。”吴景山解释道:“我们俩上一个任务就是住一起的,相互有个照应嘛。”

榆安若有所思:“你们现在可以不用一间房了,有我在。”他转头对老板说:“四间房,谢谢。”

老板笑得像朵太阳花,“好嘞,马上给几位安排!”

吴景山:“?”我还没同意!

苏不晚:“..”等等,我还没有发表意见。

老板收了一大笔钱,安排的房间是最豪华的,墙壁上贴着一面盾形的雕花镜,暗金的镜框上是繁重覆古的花纹,苏不晚站在镜子前总有种自己是中世纪贵妇的感觉。

任务里没有吴景山的陪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他们四个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但是一个人住总感觉空荡荡的。

苏不晚站在窗户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在街上游荡,显而易见,他们也是住户,只是身无分文,找不到住的地方,所以没有钱,在这个世界里连吃住都成问题,一直解决不了的话,三十天过后会不会饿死或者冻死?

这个世界的第一重危险已经浮现-生活。

苏不晚没有去看他们的处境,而是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上铺着的是真丝棉被,顺滑又舒服。

“有钱真好。”苏不晚感叹道,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黑暗中,某建筑旁的小巷里,一男一女对立而站。

少女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烛萤摸了摸下巴:“你们看起来很不一样。”

面前的少女露出邪媚的微笑:“我们是不同的。”

烛萤满意道:“你想怎么做?”

少女:“顺从我的本能。”

“真让人期待啊。”

早上七点,喧闹的人流唤醒了苏不晚,她起身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完了,督导矢贰让她们八点去教堂忏悔,还有半个小时。

她赶紧敲醒了隔壁的方面,云燃还是睡眼惺忪。

“八点去教堂,现在已经七点半了。”苏不晚冷冷地提醒道。

云燃一下清醒了过来,苏不晚继续敲了吴景山和榆安的门,吴景山很快就出来了,倒是榆安迟迟不开门。

苏不晚顾不得其他,她尝试打开榆安的门,很奇怪,榆安的门没有锁,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出门了?苏不晚跑到楼下,果然榆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榆安淡淡道:“还没到时间,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苏不晚:“..”这男人她理解不了。

一分钟后,云燃三人也下了楼。

吴景山抱怨道:“也不知道那床是什么材质,比我家的床还软,害得我没起得来。”

云燃脸色不太好,“先走吧,别来不及了。”

终于,离八点还有一分钟时,他们踏入了教堂。

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住户,还有身穿黑色长裙的中世纪妇女,他们交错着坐在教堂的石椅上,因为来得迟,苏不晚他们只抢到了后排。

修女矢贰缓步走向中央,她的后面是三座无瑕的雕像。

“周一,审判日。”

底下的人群发出满意的赞叹,“我的上帝啊!终于要审判他了!”

吴景山一头雾水:“今天是周一吗?”

云燃无语道:“在任务里她说周一就是周一。”

吴景山不怀好意地笑笑:“之前的任务都没啥时间观念,搞得我都不知道星期几。”

苏不晚:“..”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苏不晚道,“今天是审判日,由谁来审判?”

云燃低头沈吟:“教堂里一般都有上帝的雕像,代表上帝一直在聆听你的祷告,审判也是在上帝面前审判,可是这里的雕像和上帝完全不相干。”

“肃静!”

修女面色不善,“带上来吧。”

两名大汉拖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走到了台上,他们重重把男人摔在了地上,面对着台下的人群。

苏不晚心中一震,这个男人就是昨天教堂外的乞丐!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罪行?”修女的声线不带一丝起伏,她蹲下来与男人平视,惨白的瞳孔注视着他。

“我叫马维特,是一名养老院的护工,几年来我一直兢兢业业,给老人喂饭,擦身,洗漱,在他们无聊的时候我还会陪他们聊天,老人们对我的印象都非常好。”男人声音微弱地介绍自己。

修女:“你在告诉我你是个善良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马维特沈默良久:“我没有罪行。”

修女:“有谁可以证明?”

一片寂静。

“今日,我们将再次审判你的罪行。”修女起身微笑面对众人:“有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一个情绪激昂的男人从石椅上站起来:“我知道!”

他愤怒地说:“我年迈的老母亲就住在他工作的养老院,一个星期前,我去探望我的母亲,可是我却看到这个畜生在殴打她!”男人激动的一直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可怜我的母亲,老弱无力,她只能用她痛苦的眼神向我求助!”

苏不晚眼神幽深,一个星期前这个男人还是个普通的护工,一个星期后他已经成为一名罪人。

“不,我没有!”双膝跪地的马维特疯狂地解释道:“你的母亲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当时我并没有殴打她,我只是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好让她噎下嘴里的食物,不至于卡在喉咙里。”

“你撒谎!”男人身体前倾,恨不得直接扑到马维特的身边把他撕碎,“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罪行,所以你当时还想来殴打我!想威胁我闭嘴!但是我一定会讲你的罪行公之于众的!”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和你解释..”马维特无力道。

“欺凌,是你的罪。”修女审视着马维斯,“你不愿意忏悔,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矢贰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银色的钉子。

“审判者们,可以行刑了!”

审判者?难道石椅上的这些群众就是审判者吗?没有正规的法律化程序就可以定罪了吗?

衣着覆古的原住民陆续从石椅上站起来,他们有条不紊地从矢贰手里接过银钉。

“他们要干什么?”吴景山倒抽一口凉气。

矢贰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了一个十字架的刑架,汉子们合力把马维特绑在了刑架上。

苏不晚看着手拿银钉的人们从矢贰手里拿起了锤子,他们的脸仿佛变成了魔鬼的面庞,他们的手臂像是黑暗的行刑者,将一颗一颗银钉钉入了马维特的骨髓。

沈闷地痛呼在教堂响起,圣洁的教堂此刻变成了血腥的刑场。

“卧槽,这些人不害怕吗?太恐怖了。”吴景山扭过头去,不愿继续看下去。

苏不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我们有罪,会不会也要被审判?”

答案是肯定的,每个人都知道。

刑罚没有持续很久,马维特也没有死亡,他垂着头颅奄奄一息的被绑在十字架上,剧烈的疼痛已经将他的神经麻木。

“审判结束。”矢贰不疾不徐地宣布。

“他妈的什么鬼刑罚?”

其他住户不禁爆了粗口。

教堂里的人渐渐少去,只留下住户们面面相觑。

苏不晚大致数了一下,这次任务至少有一百人以上的住户。

“还能说话吗?”说话的男人大着胆子走到马维特面前。

苏不晚记得这个男人,是任务当天的那个黄毛,养狐狸的那个。

“马维特?”黄毛在旁边喊道。

数不清的钉子钉在马维特的手掌,手臂,腿骨。鲜血从伤口流出,顺着十字架流到了地上,汇成一摊血迹。

“咳咳。”

浓重血丝的痰从马维特的嘴里吐出。

“你需要帮助吗?”黄毛道:“我可以帮助你把这些钉子拔除。”

黄毛旁边的同伴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显然,他不赞同黄毛的做法。

教堂里只剩下了住户们和马维特,苏不晚她们也围了上去。

“帮助我,你也会成为罪人。”马维特声音嘶哑:“他们不会允许罪人重获自由,而罪人的同夥也要接受审判”

黄毛不以为意,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养老院的事是真的吗?”

马维特重新低下头颅:“我已经解释过了。”

“他说的是真的。”云燃冷不丁的开口。

这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住户的目光,“从表情,动作,和眼神变化来说,马维特先生说的是实话。”云燃边说边注意马维特的神情,“是吧,马维特先生。”

十字架上的马维特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却又在转瞬间消失。

“你怎么知道?”一位住户发出疑问。

云燃把黑色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住户:“那我们怎么相信你?”

云燃勾唇:“你们相不相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妈。”

住户哑口无言。

云燃退出了人群,苏不晚她们也跟了上去。

苏不晚:“马维特是无辜的?”

“嗯。”云燃漫不经心道:“他是无辜的,住户们无非就是想知道审判与罪行有没有关系?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

苏不晚:“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没有说过我的职业吗?”云燃道:“现实生活中,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苏不晚分析道:“审判和罪行没有关系,完全是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决定的,所以现在我们要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云燃赞同道:“尽量离这里的人远一点,别平白无故的被扣上了帽子。”

“卧槽!吴景山在干嘛?”苏不晚刚分析完局势就看见吴景山拿着钱洒在了一位少女的身上,脸上还挂着邪恶的微笑,虽然隔着两条街,但是苏不晚一眼就认出了吴景山。

秦时听到了吴景山的名字,他道:“刚刚景山去买早饭了,看你们在聊天,就没有告诉你们。”

“你确定他去买早饭了?”苏不晚不可置信地指着对面的吴景山:“你看看他在干什么?强迫少女?”

“是去买早饭了啊。”秦时随着苏不晚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苏不晚回头看去,她沈默了,对面的街区没有了吴景山的背影,只留下一个黑色裙子的少女和地上散落的钱币。

“你看,他回来了。”秦时看着相反的方向道。

的确,吴景山嘴里叼着块面包,手里提着纸袋向他们走过来。

难道刚刚是看错了?不对,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哭泣,前后不过两分钟没到的时间,吴景山就跨越了两个街区?

“你是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去了?”秦时开玩笑道。

“放屁。”吴景山瞪了秦时一眼,然后把面包塞到了苏不晚手里。

“可能是看错了吧。”云燃拍了拍苏不晚的肩膀:“再说,吴景山也不会瞬移啊。”

苏不晚垂下眼眸,“可能是吧。”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吴景山笑了半天,“哈哈哈,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苏不晚忍不住回了一句:“你那骚红跑车带过多少妹妹?”

吴景山立马止住了笑,在没住进居民楼之前,他的确是个风流公子,“也就..十七八个左右吧。”

“我去,兄弟牛皮啊!”秦时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云燃突然说道。

吴景山和秦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了?”

“啪!”

鸡蛋在他们脚下碎裂。

是一位头上戴着黑色头巾的女人从挎篮扔出的鸡蛋。

苏不晚这才发觉,街上的行人都在朝他们的方向围过来,他们每个人面色不善,嘴里嘟囔着一些骂人的话。

“就是他!欺负我女儿!”

黑色头巾的女人指着吴景山大喊。

吴景山懵逼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女儿?”

群众突然振奋起来:“我看见了!就在刚刚!”

个子矮矮的老头站出来指着吴景山的鼻子骂道:“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姑娘?告诉你,我们看不上你那几个臭钱!”

“不是,我干什么了?”吴景山一头雾水,买个早餐就是欺负人了?“你们他妈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不晚皱起眉头,难道她刚刚看到的一切就是真实的?吴景山拿钱侮辱了人家姑娘?不可能,吴景山就算是这种人,也不会在任务里做这种事。

“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了,但是现在怎么办?”云燃附在苏不晚耳边轻声问道。

能怎么办的,当然是跑啊,不跑等着他们把吴景山送进教堂审判吗?苏不晚一个眼神,云燃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吴景山插着腰还在和他们辩解:“你们倒是把人拉出来我看看,我那么有钱,还会缺一个女人?”

黑色头巾的女人阴森道:“这种不知悔改的,就该送进教堂忏悔!”

“送进教堂!”

四人对视了一眼,秦时握住了吴景山的手。

“跑!”

吴景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时拉着突破了人群。

“卧槽,我还没解释清楚。”

“等你被审判了在解释吗?”苏不晚凌厉道。

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旅馆,苏不晚下意识地搭在了榆安的肩上,她窜着粗气看了榆安一眼:“体力那么好?”

榆安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苏不晚的旁边,一点不像是刚狂奔过的样子。

“这点路程不至于。”他语气平稳。

吴景山缓了一会,“太不讲理了吧?我什么时候调戏她女儿了”

苏不晚:“就在刚刚。”她当然知道那个调戏少女的人不是吴景山。

如果说罪行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定下的,那任务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给他们制造罪行。而那个和吴景山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就是罪行的实施者。

榆安垂眸:“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教堂里会出现一批忏悔者。”

是的,这种情况下不止吴景山一个人在任务世界里有罪行,还有很多住户会被扣上有罪的帽子,那接下来会有人因此去教堂里忏悔罪行。

吴景山一拍脑袋:“对啊!我现在有了罪行不是可以去忏悔了吗?这个任务目标不就是找到罪行吗?”

“如果任务那么简单的话你倒是可以试试。”云燃在旁边幽幽道。

苏不晚正色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时间还长,看看明天的情况。”

几个面色苍白的人也跑进了旅馆,看穿着就知道是住户,那个黄毛也在里面。

两队人相见,眼中都有几分警惕。

“你们也住在这里?”黄毛首先开口。

苏不晚道:“你们也是?”

“真巧。”黄毛笑道:“你们刚刚没遇到什么事吗?”

苏不晚道:“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黄毛顿了顿:“毕竟都是住户,你们最好..小心自己。”

小心自己,苏不晚马上联想到了刚刚吴景山事件,难道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事件?

黄毛没在逗留,一群人进了房间。

大厅里铺满柔软的地毯,几张带有浓重覆古气息的桌子放在两旁。

云燃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人流,“在这里我们太引人注目了。”她缓缓道。

“嗯。”苏不晚赞同了她的想法,“我们与这里格格不入。”

云燃思考片刻,“先去买一套衣服吧,不要太显眼了。”

“女士,您需要衣服?”机敏的旅馆老板听到他们的言论马上开始了推销:“我的太太就是卖服装的,如果你们需要,不妨去她那里挑选。”

云燃眯起眼看向老板:“你太太的店面在哪里?”

“出门左转走到十字交叉路口,您的右手边就是了。”老板谄媚地笑道。

听起来不算远,几人商量好就打算出门,前脚刚踏出大门,苏不晚就指着吴景山道:“你留下吧,你的衣服我们会帮你买好。”

“你现在要是出门,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云燃附和了一句。

吴景山知道轻重,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要小心。

到了服装店里,长长的裙摆占据了半个过道。

苏不晚随意挑选了一件不是太华丽的连衣裙。

“试衣间在里面。”老板的太太热情地为苏不晚指路。

中世纪的衣服繁琐不堪,腰围做得极细,老板娘用力地帮苏不晚拉紧了束腰,镜子里,苏不晚看着自己的腰身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把头发撩于脑后,带上了一顶阔边帽,帽子上还带有两根羽毛。

“要命了。”苏不晚吐槽着弯下腰整理脚边的裙摆,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就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她猛然擡头环顾四周,老板娘已经退出了试衣间,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面镜子。

和她房间的镜子不同的是,这是一面落地镜,上面同样有着覆古繁重的花纹立体的雕刻在镜框的周围,镜面是古铜颜色的,倒映出她的身影有点模糊。

难道是她的感觉错了?苏不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吁了一口气,可能是精神过度紧张了吧。

突然,她的瞳孔震大,镜子里的她好像笑了,可是她明明没有笑!

她尝试着对着镜子挥挥手,镜子里的她也挥手,一切又好像没有问题。

不对,她确信她没有看错。

苏不晚轻轻地把手放在了镜子上,想看看镜子有没有问题,镜子里的人和她做着一样的动作。

冰冷的感觉在她的手心散开,是玻璃的感觉,她用手掌慢慢地在镜面上滑动,一丝不一样的触感附上了她的手,苏不晚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玻璃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爬上她手心的触感像是..人类的皮肤!

苏不晚震惊地想把手拿开,但是来不及了!镜子中那双手好像有生命一般扣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之间,寒意遍布了全身!

镜子里的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珠死死地盯着苏不晚,发白的手穿过了镜面,诡异地浮现于现实之中。

“你是谁?”苏不晚压住内心的恐惧,平静地问道。

镜子里的她薄唇微张,“我就是你啊。”

苏不晚沈默片刻后突然笑了,“你不是我。”

镜子里的她脸色阴沈下来,力气也越发的强大,苏不晚的一只手已经被拖入了镜子里,一股恶意涌上她的心头,越靠近镜子里的她那股恶意就越发的深重,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苏不晚此时已经不再慌张,她细细的感受这股恶意,恶意让她感觉到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他,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他杀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镜子里的人在慢慢侵蚀她的内心,她强压出那股冲动,现在还不到时候。

一分钟过去了,她的一整只手臂已经被拖入镜子,苏不晚擡眸,脸上一片冰冷,够了,该结束了。她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用力地砸向镜面。

镜面应声而碎,那股恶意也随之消散,她的手布上了一片血迹。

“我可以轻易地杀死你,所以,你不是我。”

苏不晚抽出拉入镜子中的手臂,冷声地对着四分五裂的镜子说道。

镜面因为碎裂,倒映出无数个她的身影,“不,你杀不死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镜子里的她抚摸着裙摆,用最邪恶的面庞温声说道,“因为我就是你啊。”

“轰!”

整面镜子应声倒地。

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云燃看着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惊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苏不晚说话,老板娘尖叫道:“我的镜子!”

“出去!镜子等会赔给你。”云燃不耐烦地吼道。

老板娘委屈地离开了试衣间。

血迹顺着苏不晚的拳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刺痛迟缓地传入她的神经,现在她才感觉到原本的自己回来了,刚刚的阴暗,邪恶彻底退出了她的身体。

楞神间,她的拳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手掌里,是榆安来了。

“你干嘛?”

“出血了。”榆安将她的手指舒缓开来,血肉模糊中还有几块碎玻璃渣泛着银光。

榆安低下头,轻轻地朝着她的手背吹气,“还疼吗?”

苏不晚有些不自然地想抽回手。

但,没成功,榆安好像不想放开她的手。

她无奈道:“不处理一下还是会疼的。”

榆安不悦地问:“怎么处理?”

云燃在一旁看呆了,“你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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