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圣凡蒂斯特教堂12(完) ◇
苏不晚:鬼啊!
云燃皱眉, 俯身观望着血河:“总不能把这些血全部抽干吧。”
“又开始了!”吴景山倒抽一口凉气。
四人的目光锁定在了雕像上,雕像的双腿开始缓缓的往外冒着血珠,和那天的情况一模一样。
死一般的寂静。
四人面面相觑。
吴景山犹豫开口:“会不会是里面的‘自我’听到我们说话, 然后暗示我们?”他挠挠头, “我乱说的, 想想也不太可能嘛。”
秦时搓了搓手臂,“你别说了,已经够吓人了。”
“滋啦。”
突然教堂里传出一阵声音, 像是某些东西在地上摩擦。
突兀的声音让苏不晚觉得头皮发麻, 她循声看去,原来是十字架上的某个人在轻微的活动身体。
只是这个人很眼熟, 熟悉的衣服让她认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的伪劣品。
吴景山:“她还活着?”
云燃闻言说:“当然还活着, 现在的这些住户都是活人的状态,只有到了行刑日才会彻底的死去。”
‘伪劣品’僵硬地擡起的头,转头盯着四人, 拉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早上好。”
可能是一整天没有喝水的状态, 她的声音嘶哑。
苏不晚不想看她,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论谁看了也不太好受。
“当本我,他我,自我站在一起的时候,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伪劣品用阴暗的目光看着他们, 自言自语道。
苏不晚沈默片刻, 危机感浮上心头,“会怎么样。”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伪劣品重新低下头颅。
吴景山大喊:“晚姐, 你快看雕像!”
此时的雕像已经完全覆盖了一层血珠, 他扭曲的脸不断的变化, 最后消失了五官,变得平滑无比。大理石的雕刻出来的皮肤变成了红色的肉糜状。
乌鸦开始疯狂地撞击着玻璃,腐烂的玻璃让他们更加地疯狂。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让教堂变得更加的惊悚。
吴景山声线颤抖:“这不会就是‘自我’吧。”
云燃往后退了退,紧张的盯着雕像,不,这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雕像,这就像是一个高大无比,没有皮肤的人类。
“不晚,要不要先撤。”云燃退到苏不晚的旁边,“这雕像不对劲。”
苏不晚刚想说什么。
“轰隆!”
教堂的大门猛然关闭,她瞳孔震大,唯一的出路被堵住了。
“嘻嘻嘻,你们完了。”黑发挡住了伪劣品的脸,她在黑暗处暗笑。
吴景山吓的躲在了他们的身后。
雕像似乎拥有了生命一般,紧紧贴在两旁的手臂竟渐渐擡了起来。
吴景山惊愕道:“这他妈的见鬼了!死物覆活?”
这就是伪劣品口中本我,自我,他我站在一起,会发生的事吗?衍生出了一个怪物?
苏不晚尽量保持冷静。
她发现并不是雕像覆活了,而是雕像上覆盖的那层血珠容成了人型,他擡起脚在一步步的脱离着雕像!他的四肢并不协调,弯曲着,扭曲着,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太诡异了!
“哗啦!”
头顶的玻璃碎了,乌鸦用它粗钝的喙击破了玻璃,碎裂的玻璃渣落在了地上,散落的碎片割破了苏不晚的脸颊。
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手心被捏的泛白。
苏不晚看到黑压压的乌鸦朝着血人蜂拥而去,不是吞食他的□□,而是涌入了进去。
血液和黑羽融合在了一起,乌鸦的喙代替了血人手的手,张大了嘴巴,露出了口中细密的牙齿。
苏不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密集恐惧症要犯了,太他妈恶心了。
“呜呜...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该留在教堂。”吴景山哭诉道。
云燃咬牙切齿地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头:“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
说话间,血人好像已经适应好了他的新身体,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歪头看着苏不晚他们,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苏不晚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
“去看看教堂的大门有没有锁。”她尽量平淡的和云燃说。
云燃点点头,快步沿着墙壁冲向大门,此时血人也反应过来,他迅速擡起脚就往苏不晚他们冲去。
苏不晚连忙闪身躲避,三个人的站位分散开来。
秦时掏出一叠扑克牌,一把扔到了血人身上,但是黑色的羽毛像是坚硬的盔甲,挡住了他的攻击,扑克牌散落到了地上。
秦时的脸色沈重,他往一旁跳去,躲过了血人的攻击。
血人转头追起了苏不晚,苏不晚上串下跳,沿着雕像转起了圈圈。
“没用,打不开。”云燃着急地大喊。
苏不晚的心沈了下去,教堂里虽然比较大,暂时可以躲避血人的攻击,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一定撑不到明天的忏悔日。
趁着血人追吴景山的时间,她终于有机会松了一口气,她喘着粗气倚在雕像上,吴景山在教堂里鬼哭狼嚎,吵的她烦躁不安。
还没休息两分钟,血人又盯上了她,她继续绕着三座雕像奔跑。
突然她发现,血人追她的时候有意的收起他两只乌鸦喙的手,好像生怕剐蹭到雕像,刚刚他追吴景山的时候,对十字架上的住户可是没有一点手软,乌鸦尖利的牙齿无时无刻不在偷腥,撕咬的住户痛声不断。
苏不晚眼中划过一丝光亮,所以他在害怕什么?是害怕雕像收到损坏?
很快雕像放弃了她又去追了吴景山。
吴景山大叫:“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动了!晚姐快救我。”
苏不晚冷声:“撑着。”
她尝试推动了代表‘自我’的雕像,虽然很重,但是好在底座不是被封死的。
她道:“秦时,过来帮忙!”
秦时身手很好,血人也没有追他,他很快就跑到了苏不晚旁边。
“怎么做?”
“毁了它。”
秦时迟疑了片刻:“他不是‘自我’吗?”
“等下在和你解释。”苏不晚说:“快点毁了它。”
秦时没多问,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踢到了雕像身上,雕像应声倒地。
大理石的碎块和玻璃渣混合在了一起,甚至有几块还滚到了血河里。
血人停下脚步,茫然的看着地上的碎块,血河开始翻滚起来,无数只双手从中探出,他们抓住血人的脚踝,血与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血人哪个是血河。
乌鸦们好像感受到了危险,他们扑棱着翅膀从血人的身体里转了出来,血液浸湿了它们的羽毛,从黑色变成了暗红。
像是一只只“血鸦”。
血河还在不断地翻滚,红色的臂膀撑着地板,一个个完整的人从中爬了出来。
吴景山哀嚎:“卧槽,这玩意怎么越来越多了。”
他流着泪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纸,拿着笔快速的写着什么。
秦时凑上去看了一眼:“你在干嘛?”
“写遗言啊,希望好心人能把他带出去。”他抹了一把眼泪:“至少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云燃打击道:“写了也没人看,你死了没人记得你。”
吴景山:“...”要你多嘴!
苏不晚若有所思的看着从血河里爬出来的人,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身上的血也在慢慢消散,露出原本的面容。
“行了,别写了,恐怕你用不上了。”云燃一脸嫌弃地把吴景山拉起来。
苏不晚挑眉:“我们好像找到‘自我’了。”
云燃:“怎么处理他们?”
“终于出来了,好累。”‘苏不晚’舒展了一下身体,睁着大眼睛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云燃沈默了,她看着眼前的自己,熟悉的表情和扎头发的动作。
“才找到我们,太慢了。”‘云燃’斜眼淡淡道。
连语气都一模一样,不愧是‘自我’。
苏不晚:“要不..先回旅馆?”
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根据他们之前的猜测,这些‘自我’是最纯粹的,没有任何罪行,所以杀了他们显然不行。
八人神色各异的往外走去,教堂的大门也打开了。
街上人流的嘈杂声传入他们的耳膜。
回到旅馆后,八人面对面坐着。
苏不晚试探性的问:“你们知道怎么出任务吗?”
‘自我’一脸疑惑,“你去忏悔啊,修女不是说过了吗?”
苏不晚:“...那你们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们要带着我们一起去啊。”她顿了顿,强调:“我们是一个人啊。”
苏不晚总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
烛萤怒气冲冲地找到矢贰,矢贰正盘坐在家中沈思。
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被震的抖了抖,“把任务币还我!”
矢贰擡起眼皮:“你失态了。”
烛萤冷笑道:“这才一天,他们就已经找到自我了。”
“这有什么关系。”矢贰整理了衣摆:“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少见呢?她到底怎么惹你了?”
烛萤:“你问得太多了,你既然没这个本事,就把任务币还我。”
她惨白的瞳孔注视着烛萤,笑道:“在我口袋里的,你还想拿回去?况且我没有和你保证他们一定找不到自我。”
她起身给烛萤拉开了椅子,“找到了又如何,放心,她们很快就要被审判了。”
听到此话,烛萤的怒气消了大半,“坐就不用了,再过两天,我的任务就要开始了,希望这两天内能解决掉他们。”说完他转身离开。
矢贰擡头看了看墙上的壁画,自言自语道:“这玩意真是没地方放啊,碍眼。”
壁画上的圣女雕像栩栩如生,圣女是纯洁的代表,可是墙上的圣女手持利剑,微笑着,将利剑刺入人类的身体,她另一手放在胸口,仰望着天上的太阳,乌鸦落在她的肩头,神圣又美丽。
圣女从来不是无暇的,她早已犯下了罪行。
...
“老板,再来四间房。”吴景山数出几张钞票放在柜台。
老板笑得满面春风,他用肉嘟嘟的手接过钞票,数都没数,因为他知道,这位少爷给的钱只多不少。
“钥匙给你。”老板递给了他四把钥匙,“就是对面的四间房。”
安顿好了自我后,苏不晚四人坐在房间里啃着干巴巴的面包。
“怀念海滨大酒楼的菜了。”吴景山一脸向往,“等咱们出去了,我请你们吃大餐。”说着他想起了榆安,“只是大佬不在了,太可惜了。”
说起榆安,苏不晚沈默了,教堂里,她亲手杀死了榆安,虽然是个伪劣品,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些闷闷不乐。
要怪只能怪他被吞噬的太快了,和她苏不晚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熟。
“对了,不晚,你真打算去忏悔吗?”云燃放下面包问道。
“嗯。”苏不晚抿唇,“除了忏悔,没有其他选择。”
云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忏悔。”
“明天。”苏不晚道:“不想拖下去了,再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四人在旅馆休息了一下午,中途告知了‘自我’明天就去忏悔,他们很快就同意了。
天渐渐的黑了,大家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云燃走时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明天..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知道的,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苏不晚淡淡道,她拉起了窗帘,背对着云燃,“所以明天我先来吧,没有问题你们再去忏悔。”
云燃惊讶道:“你有这么无私?”
苏不晚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不过这样比团灭好多了,反正你们找不到生路很快就会来陪我。”
云燃摔门而去,这人要是无私就见鬼了。
早晨八个人一起去了教堂,路上‘苏不晚’哼着歌,很开心的样子。
吴景山:“你能不能别唱了,很烦啊。”
“不能。”她说:“不想听就捂住耳朵啊。”
吴景山无语的看着苏不晚:“没想到你的自我是这个样子的。”
苏不晚打着哈哈:“我的自我就是开朗活泼。”
教堂的人稀稀疏疏,还没有全到,苏不晚再次问向‘苏不晚’:“你确定忏悔了就可以离开任务世界吗?”
‘苏不晚’肯定的点头:“当然啦,我还会害你吗?”
苏不晚:“...”那可说不一定。
八点,修女站在教堂的中央,沈默的看着地上的雕像,看来又要重新修覆了呢。
吴景山悄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少了很多人。”
苏不晚巡视一圈,是少了很多,这才半个月不到,比起刚开始的百人,已经没了大半了,加上他们只有三十人往上。
馀光中,她看到那个穿着旗袍的妖艳女人,这次她身边的队友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苏不晚心想,这女人够狠啊,一天之内就搞团灭了。
“有人要忏悔吗?”
修女面向住户。
苏不晚缓缓起身:“我要忏悔。”
人群骚动。
“怎么会是她?她的伪劣品不是已经被审判了吗?”
“我看就是装吧,知道自己没事了,来炫耀?”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看这事不简单。”
住户们堂而皇之的交谈,有人不屑,有人怀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苏不晚’也站了出来。
“怎么会有两个她?!”
“我就说这任务不会这么简单!矢贰摆了我们一道!”
很快就有人问,“你旁边的是谁?”
这个时候了,苏不晚也不吝啬于告诉他们,她淡淡道:“被扣押的自我。”
修女一开始就告诉了住户,三座雕像代表着自我,本我,他我,这群人只注意到了他我,而不肯来教堂寻找被扣押的自我,他们不死谁死?
毕松林瞪大双眼,喃喃道:“他们真的找到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两人走到了教堂的中央,修女没有惊讶,她按照惯例问:“你的罪是什么?”
这个问题苏不晚昨晚考虑过,她决定吧她从小到大的错误都说一遍,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修女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开始审判了。”
审判?为什么会审判,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修女唇角弯起:“你对你的罪行认识的还不够深刻,当然需要审判了。”
苏不晚回头抓住‘自我’的衣领’冷声道:“你不是说,只要你和我一起忏悔就可以结束任务吗?”
‘自我’一脸无辜,“你们的任务不就是忏悔吗?”
任务是忏悔,但为什么会被审判?苏不晚捏住她衣领的手泛白,她就不该相信这任务里的人。
她冷静下来,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她没有注意到。
修女从袖子里取出长钉,她笑着一步步走进苏不晚,“鉴于你是最出色的,所以我会亲自为你行刑,感恩我吧!”
“感恩你妈。”苏不晚不急不慢的说出这句话。
修女明显一楞,她眯起眼睛:“你在辱骂我?”
苏不晚:“不然是在夸你吗?”
石椅上的吴景山:“卧槽,晚姐就是牛啊!”
“不可饶恕。”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等等!我还没有忏悔完。”
修女停下脚步不耐烦道:“还有什么?”
苏不晚将‘自我’拖到修女面前:“她就是我的罪行。”
修女眼眸幽深,“她怎么会是你的罪行?”
就在刚刚一瞬,苏不晚想明白了,为什么她不能是罪行呢,‘自我’是最无暇的没错,但是只是存在于她们眼中的,这二十四年来,她做过的错事不少,凭什么‘自我’可以干干净净,在苏不晚心里,她既是完美的,但是绝对是有罪的,这两者是共存的,缺少哪一样都组成不了‘自我’。
错事不是她认为对,就可以变成对的事,他们的思想都被禁锢了,困在无暇上面,想明白了这点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况且在昨天,自我可是单独的犯下了罪行,她用那纯洁的双手将血人吞噬殆尽。
“你在胡说什么?”
‘苏不晚’挣脱开她的手,高傲道:“我无罪。”
苏不晚与她平视,“你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修女站在原地,她想,看来这次烛萤的任务币是白花了,不过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烛萤愿意花七十个任务币收买她,这个苏不晚的确胆大妄为,都敢骂到她头上了。
正想着,手中的银钉突然被人抽走。
是苏不晚,她迅速拿走了修女手上的银钉,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自我’的心脏。
‘自我’看着胸口的银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不晚松开手,‘自我’随之倒地,她看向修女,“这次,真的忏悔完了,”
修女皱眉,看了看苏不晚,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自我’,沈默片刻,她说,“你不需要审判了。”
不用修女说,苏不晚就已经感觉到了,在她杀了‘自我’之后,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她转身看着吴景山他们,然后挥了挥手。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
劫后馀生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现在只需要等着吴景山回来就可以了。
“欢迎回家。”
突兀的声音吓的她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刚刚没注意,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在任务里死去的榆安!
“你..你不是死在任务里的吗?”苏不晚瞬间移到墙角,惊恐地看着榆安:“变成鬼也不要找我啊,又不是我害死的你。”
榆安冷冷的开口:“我一个人好孤独,想要你陪陪我。”
苏不晚着急道:“你孤独也不能找我啊,咱俩又不熟!”
榆安:“你可是我最亲爱的邻居,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她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会去敲榆安的门。
“你安心走吧,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一定年年给你烧纸钱,让你在下面好吃好喝,无忧无虑。”
苏不晚一脸真诚。
榆安听到这话笑出了声:“我逗你玩呢,我还活着。”
苏不晚:“怎么可能?!”
榆安解释道:“我很早就出来了,那天晚上我独自去了教堂,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看起来不像好人,我就把他搞死了,之后又出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也把他搞死了,最后莫名其妙的我就回来了。”
这理由听起来牵强,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任务里的关键点都对上了,苏不晚怀疑的问:“真的?”
榆安:“当然是真的了。”
为什么他的任务这么简单,两人好像做的不是同一个任务一样。
说话间,吴景山也回来了,他看到榆安的第一反应就是:“鬼啊!”
“大哥你饶了我,都是苏不晚干的!我什么也没干啊!”吴景山哭着蹲在地上,“你要报仇就找苏不晚吧,我一定每天都祭拜你,好好供奉。”
苏不晚:“...”卖队友,她只服吴景山!
作者有话说:
榆安:没想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苏不晚: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榆安:好啊你,谋杀亲夫。
苏不晚:等等,为什么是谋杀亲夫?
榆安:不管了,反正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