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藏海列车22 ◇
女孩
“啪嗒。”
这次落下的地上的东西苏不晚猜明白了, 那是橘子。
“啊啊啊！！！”
和橘子一起的声音是男人的惨叫，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卷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什么鬼！”
苏不晚平静道：“是孩子们。”
林萱：“苏小姐, 你别吓人。”
“我从来不吓人。”苏不晚的眼睛发亮, 她嘴角微微上扬, 不屑地甩了甩手，一个小伤口而已，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她起身下床, 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卷卷：“看什么呢, 让我看看。”
月亮照射进黝黑的走廊，亮橙色格外下显眼, 苏不晚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那颗橘子, 还有橘子旁的红色公主鞋，干净的反光。
“白天的那个小姑娘。”卷卷小声道：“白天不出来，晚上倒是来做坏事了。”
林萱：“从进万宁福利院开始, 我们只见到了她一个孩子, 其他的呢？”
此话一出，四人齐刷刷望向了墙壁上的耳朵。
苏不晚：“墙里。”她用的肯定句。
下一瞬那双红色的公主鞋不见了，橙色的橘子在地上滚动起来，滚动的方向竟是苏不晚他们的房间！
很快就滚到了他们的门前，林萱：“橘……橘子。”
卷卷迅速将门关闭，四人的脊背抵着门, 呼吸声在房间里清晰无比, 不知道谁拿脚碰着她的脚尖，苏不晚低头看去, 那是一颗刚刚滚到她脚边的橘子。
苏不晚眼尾微挑, 橘子进房间了呢。
“吃橘子吗？”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皮鞋和水泥地面的哒哒声也停在了门口。
四人对视一眼，苏不晚缓缓捡起地上的橙子。
“苏小姐，这是...外面的橘子？”丁浩洲瞪大了眼问。
门外的女孩：“咯咯咯，吃橘子吗？”
卷卷：“卧槽，这玩意怎么进来的？”她顿了顿：“不对啊，外面那东西怎么注意到我们的？”
苏不晚：“因为我们长了嘴巴。”墙上的耳朵又不是摆设，两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林萱担忧道：“你手里的...怎么处理掉？”
回答门外女孩话那肯定是不能回答的，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吃与不吃都是错误答案，苏不晚若有所思的掂量了下橘子，又看向窗外，她记得这个时节并不是橘子结果的时候，院里的橘子树刚长出花苞，就算打了生长激素也长不出来啊。
一直没有人回答外面的话，小女孩似乎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然后从门缝里挤进来一根枯黄的小手，丁浩洲恰好靠在门缝的位置，被手指一碰立马惊慌失措地跳开。
“哥哥，吃橘子吗？”
声音直直地指向丁浩洲。
丁浩洲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吃橘子。”
苏不晚暗叫不好。
小女孩的笑声越来越大，她的力气巨大无比，将死死抵住的门推开可容一只手进入的缝隙，整条手臂都伸了进来，苏不晚眼疾手快，把橘子塞进了四处乱抓的小手里。
“你这是大棚橘子吧？姐姐和哥哥们只吃应季水果。”
那只手停住了，片刻后竟慢慢地退了出去。
“什么是大棚橘子？”女孩的声音变成了稚嫩的童声，带着疑惑问道。
房间内的三人惊了，他们齐齐看着苏不晚：“还能这样？”
苏不晚轻咳：“反季节水果在大棚里什么时候都能结果，你可以理解为什么季节想吃橘子都可以。”她认真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从来没吃过大棚水果。”
小女孩的声音听得有些落寞和委屈，她的手从门缝里抽离出去，小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丁浩洲松了口气。
卷卷：“神了，第一次见到用大棚水果打发走的。”她眼神幽怨，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哪次不是丢了半条命，这次居然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苏不晚：“困了，先睡吧。”她躺回床上。
早上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风来的方向是大门，她起身看去，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苏不晚扫视一圈，床上的卷卷和林萱还在，但是丁浩洲的床铺却空了。
门是他打开的吗？
苏不晚叫醒卷卷她们，俩人迷迷糊糊的转醒。
“去厕所了吧？”
等了几分钟，丁浩洲一直没有回来，几人找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他的身影。
卷卷烦躁道：“乱跑什么啊。”她罢工了，拉着苏不晚和林萱去了一楼吃早餐。
……
橘子风波后，丁浩洲心有馀悸地躺回床铺，床上的垫背很薄，木板膈的他翻了个身，找到合适的睡姿后，他闭眼睡觉。
刚进入浅眠，他就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双小手划过他的脸颊，紧接着就是一声“哥哥，吃橘子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他立马清醒，他猛地睁开眼，一张沾满血迹的脸马上就要贴上他的脸，那是女孩的脸，没有耳朵，眼睛上布满了血丝，嘴巴也是红彤彤的，她高举着手里捧着一颗黄灿灿的橘子。
“哥哥，吃橘子吗？”
丁浩洲神经紧绷，好在还清醒，他的裤子口袋里有着唯一的保命道具，他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嘴巴里的舌头被咬得生疼。
女孩的脸贴上的他的，耳朵的切口处不断地流着血，像是流不尽一样，鲜红的血液模糊了他的双眼，这时丁浩洲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巨大的恐惧将他淹没，面前的女孩像是死亡的教徒。
他不受控制地接过女孩手里的橘子，连着皮一起咬下，泪混着苦涩的橘皮噎进胃里，他已无法出声，他跟着女孩往前走，打开房间的门，一步一步向黝黑的楼梯走去。
丁浩洲失踪了。
住户里传开消息，他们纷纷说明自己没有见过丁浩洲，失踪的除了丁浩洲还有另外一个男性，正是昨天晚上去厕所的其中之一。
另外一个没失踪，好端端地出现在餐桌上，他的名字叫费扬，看到他的时候苏不晚觉得他脸色发白。
费扬迫不及待地找朱璇玑说明了晚上的情况，朱璇玑眸光一沈：“你的意思是丢下了同伴自己一个人跑了？”
“那种情况，我除了跑还有什么办法呢。”费扬辩解道：“她问我要不要橘子，我哪敢回答啊，又不敢出声，只能跑回房间...”
朱璇玑：“她除了问你吃不吃橘子还有没有其他动作。”
费扬：“我，我不知道，我没仔细看就跑了。”
见问不出有用的消息，朱璇玑摆摆手让费扬回去吃饭，自己则是端着盘子走到苏不晚身边：“伤口怎么样，影响行动吗？”
苏不晚：“没问题。”她搅动碗里黏稠的粥突然问道：“早餐是谁做的？”
朱璇玑：“早上我来得早，那时候桌子上就有粥了。”
苏不晚点头，饿死在任务世界基本上看不到，这里都会给足物资保持身体上的机能。
卷卷将昨天苏不晚的发现分享给了朱璇玑，朱璇玑听后倒是沈默良久，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群畜生。”
卷卷两手一摊，“所以我们怎么照顾孩子？”
说到这里了，卷卷索性就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大家，包括墙上的耳朵，其他的住户撕开墙上的贴纸后都倒抽一口凉气。
朱璇玑看了眼苏不晚他们，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前天我从老太婆房间里找到的。”
苏不晚接过，这是一张精神诊断通知，确诊人不是老太婆，上面贴了一张照片，年仅七岁的女孩，诊断结果是自闭症并且伴有躁郁，暴力倾向等并发症。
卷卷苦着脸：“这孩子好惨。”
林萱：“她不就是我们看到的女孩吗？”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朱璇玑：“橘子女孩？”
林萱：“对。”
精神报告的出现让苏不晚觉得有些被埋藏的东西将要浮出水面。
今天的天气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风刮得很大，和朱璇玑聊完后她一个站在廊下，其他的住户准备撬开三楼那两间小黑屋，因她是个伤残人员就没带上她。
橘子树被风挂得四处摇晃，细小的枝条生生吹断，脸上的伤口也吹得疼起来。
从到万宁福利院开始，死去的都是男性，甚至连丁浩洲这种老手都失踪了，这个世界对男性有很大的敌意。
“姐姐。”小女孩的声音无端出现，像是风中传来的。
苏不晚眯起眼，橘子树上攀上了两只手，她转身快步向楼梯上跑，在任务世界果然还是不能落单啊。
“姐姐。”冰凉的小手牵上她的手腕，苏不晚浑身一僵，但没想到小女孩下一句话就是“橘子树要歪了。”
苏不晚是走也走不了，小女孩也不伤害她，她突发奇想：“你的意思是保护橘子树吗？”
小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面目全非的头颅格外怪异。
苏不晚转身，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那里有一大片白色的塑料躺在一楼廊檐上。
小女孩松开她的手腕，苏不晚拾起塑料顶着风给那棵橘子树盖上，小女孩就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
风中凌乱的苏不晚低头看向女孩，不由地脱口而出：“橘子树对你很重要？”
女孩罕见地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大棚橘子吃。”她阴森地擡起头和苏不晚对上目光，然后从鼻腔了哼出一声。
见女孩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苏不晚直截了当的开口：“我帮你照顾了橘子树，那你不打算回报我吗？”
女孩冷冷道：“那是因为奶奶不见了。”
她口中奶奶应该就是那个老妇人，自从昨晚就没架到过，苏不晚摸摸鼻头，这事说起来还与她有点关系，怪不得小女孩找上她。
“你奶奶呢？”她问。
小女孩幽幽地笑了起来：“去找哥哥们啦。”
“谁教你这样笑的？”苏不晚皱眉：“来，姐姐教你。”她对小女孩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牙，任务目的就是照顾孩子，现在人都在面前了，不就可以好好照顾了吗？她突然意识到这点，而且面前的孩子完全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一定是有某种规则的存在。
小女孩一脸嫌恶地跑开，而意识到这点的苏不晚紧跟其后，
“你别跑啊，有什么需求和姐姐说！”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女孩往最里面的那间房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苏不晚跟了上去啊，房门没关，房间里已经没有孩子的身影。
她直直地走向房间里的大柜子，那天撕下的墙纸还散落在地上，上面画着的小人被人用刀一遍一遍地划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苏不晚蹲在地上看起那堆墙纸。
小女孩无疑是躲到了柜子里，为什么不伤害她呢？脑光中似乎有火花闪过，对啊，死亡的都是男性，那天小女孩从柜门中爬出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丁浩州在场，墙纸上被划烂的也是男性。
义工，画中的人是那群义工！
所以女孩不伤队伍里的女性，专挑男性下手。
苏不晚轻轻敲响大衣柜，“小朋友，我们没有糖果。”
小女孩：“真的吗？”
苏不晚：“嗯。”
衣柜被推开，女孩蜷缩在角落里，苏不晚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女孩犹豫了会最终将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双手交叠的那刻 ，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苏不晚猛然盯上女孩的眼睛，出事了，不是她干的。
“姐姐现在要去三楼，你，要不要一起。”苏不晚想了想还是询问了女孩的想法，女孩的耳朵上的血已经止住，头发散下挡住了伤口，外貌上和正常的七岁孩子无异。
女孩点头：“去。”
苏不晚牵着她的手走到三楼尖叫声响起的地方，那里围了一群人，朱璇玑看到她手边的女孩立马退后了几步。
“怎么了？”苏不晚询问。
卷卷惊讶道：“这孩子？卧槽，你是大佬啊！就这么牵上来了？”
苏不晚：“别扯开话题，出什么事了？”
卷卷耸肩：“死了个人呗 ，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萱抿唇：“曹大进死了，而且我们找到了其他的东西。”她有意地看了看苏不晚旁边的女孩。
曹大进也是这次队伍里的一位男性，他死亡后队伍里只有费扬一个男人的存在了。
苏不晚：“你先和这位姐姐玩一会好不好啊？”她指向卷卷。
卷卷一脸问号：“大姐，你确定吗？”
苏不晚：“我确定。”
女孩乖巧同意，卷卷看到女孩的变化后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晚姐，你是我的姐。”
众人围着的地方正是那个没有打开的小黑屋，苏不晚从门口往里看去，首先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费扬，他的腹部有个血窟窿，源源不断地冒着血，房间里柜子虚掩着。
朱璇玑解释道：“我们开的，里面是一些发霉的尸块，你没闻到那股味道吗？”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腐肉烂掉的味道，让人直犯恶心。
朱璇玑淡然地提到尸块让队伍里的一个女生受不了了，她对着墙角疯狂地呕吐，一直吐到眼泪都出来了才停止。
里面的场景一定可以造成人类的生理不适，苏不晚问：“除了尸块呢？”
“还有衣服哦。”小女孩插了一句，她学着苏不晚露出了八颗大牙：“奶奶亲手锁进去的。”
卷卷惊得松开她的手，小女孩走到苏不晚旁边，拉住了她的手，一脸天真道：“给我糖的那些哥哥都在里面哦。”
“哦。”苏不晚夸赞了一句：“奶奶好棒。”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中钦佩带着奇怪。
三楼的两个小黑屋都被用外力打开了，另外一间里他们找到了在厕所死亡的孟非凡，丁浩州他们的尸体，不过只有头，身体部分都被切割成碎肉塞进了柜子里。
众人下楼时都一言不发，气氛沈重得有些诡异。
只要小女孩轻声唱着：“满天都是小星星，闪闪放光明，好像微笑的眼睛，看着我和你...”
卷卷和林萱小声地说了什么，然后林萱主动上前牵走了小女孩。
卷卷拉着苏不晚回到房间一脸严肃：“车票还没找到。”
苏不晚：“上面没有吗？”
“都找过了。”卷卷：“我在想，要不要把车票告诉这里的住户，让大家一起找。”
苏不晚：“如果规则不允许呢？”
卷卷：“那就算了呗，反正试试呗。”她顿了顿：“忘了说，曹大进是被老太婆弄死了，我们开门的时候老太婆就在里面。”
苏不晚诧异：“现在在哪？”
卷卷：“跑了，没人敢追那个疯婆子。”
谈到这，林萱带着女孩进来了，女孩挂着天真的笑容，林萱也放松了不少。
为了让所有的住户都能参与到照顾孩子，下午时大家都聚在女孩都旁边，小女孩全程笑都很开怀。
卷卷：“到点了，吃晚饭咯。”
完成了照顾孩子的任务目标，大家的心情很轻松，卷卷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林萱一脸无奈地跟在她后面，苏不晚牵着女孩走在人群的中央。
万宁福利院的规则是饭点一定供饭，走到一楼时就闻到了那阵饭香。
“姐姐，奶奶做的饭你们喜欢吗？”女孩笑着问。
“奶奶？”苏不晚喃喃道：“这是奶奶做的？”
空无一人的食堂因为女孩的一句话变的冷风飕飕，卷卷干笑道：“我突然不饿了。”
晚餐是看不到米粒的粥，和前两天比起来寒酸不少，桌子正中央摆着一盆橘子。
朱璇玑观察了碗里的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吃吧，橘子别碰就行。”见众人没有动作，她先尝试了一口，大家确认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才纷纷坐下来。
女孩是不用吃饭的，她慢吞吞从桌子上拿下一个橘子捧在手心。
卷卷在苏不晚耳边问：“你说她是人是鬼？”
苏不晚眨眨眼：“非人非鬼。”临摹两可的答案，人鬼之分其实并不需要分得那么明确，这里的世界本来就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好在她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接受这一切不算困难。
晚餐让众人吃了个半饱，外面的世界完全暗下，风挂得更加猛烈，大家不约而同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苏不晚拉着女孩正纠结怎么办，女孩敲开了一扇门，那扇门里住的是三个女生，曹大进先前和她们挤在一起，他死后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床位。
“我可以和姐姐们一起睡吗？”女孩天真地仰起头问。
三个女生瑟瑟发抖看着女孩，不敢接受也不敢拒绝。
“嗯..你和苏不晚姐姐一起睡好不好啊？”说话得叫小舞。
女孩坚定地摇头。
小舞为难地看着同伴小声道：“怎么办啊？”
她的同伴怯怯道：“我不想和她一起睡。”
另一个：“我害怕。”
卷卷轻咳：“晚姐，义工就是要照顾孩子吧？”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苏不晚也不打算帮小舞她们解围，女孩自己挑选的人不是她们可以左右选择的，安全和作死之间她选择安全。
“嗯。”她回答卷卷的话。
小舞三人脸色发白，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就一起睡吧。”
其他两人女孩咬着唇不敢多说，女孩乖巧地进了她们房间。
林萱嗫嚅道：“不会出事吧？”
卷卷：“能有什么事，不就睡一晚。”
房间外静悄悄的，乌云遮住了月亮，走廊上开启了黄色的灯，三人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拉长到对面的墙上。
卷卷：“把这群耳朵蒙上吧，看着怪瘆人的。”她哭丧着脸：“晚姐，好可怕哦。”
林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腿了？
她的眼神似乎过于直白，引得卷卷瞪了她一眼。
苏不晚刚要开口说不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墙上的耳朵是孩子们的，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只有那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他人呢？
墙上红砖的间隙处，水泥已经脱落，红砖开始松动。
“卷卷，林萱，我们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吧。”苏不晚将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流畅的下颚线。
林萱又看呆了，这是绝对的人体美学，呜呜，苏小姐怎么能那么美！
卷卷：“这是墙哎，我们三个弱女子不行吧？”
林萱：“你是弱女子？”
苏不晚挑选了一块没有耳朵的砖，脚轻轻一踢，墙面有所晃动。
卷卷：“豆腐渣工程？”
苏不晚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她用手扣进红砖的缝隙，轻而易举地就抽出了一块砖石，这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墙壁那么松动了。
里面不是砖，而是一只脚的骨架，小小的，带着红色砖石的碎屑。
“怎么是这个？！”林萱惊讶道。
“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苏不晚说：“现在只是确认。”
老妇人和她交谈的时候没有提及这些孩子，把孩子装进墙壁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内部人员，其他人做不到。
“小舞她们有危险。”苏不晚冷声道。
她们被骗了，所有人都忽略了那张精神诊断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