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华笑哈哈的躲开,又给她出主意:“四爷现下不在京城,这事儿呢,你若是写信问他,怕是也来不及,倒不如先打听打听情况,看这侍卫的事儿是谁负责,又要多少人,是什么条件,若是你弟弟能凭着自己本事进去,多少也能让王爷高看两眼。若是事儿不成……”
到时候再走关系也来得及。
你这一上来就要走关系,那在胤禛心里,你弟弟能是什么样的人?怕不是什么干不成,还得让嫁出去的姐姐拉拔的无能之人吧?
钮祜禄氏顿时有些深思,耿文华也不催促,转头去看五阿哥,这一看,差点儿没吓一跳,赶紧喊:“那可不能吃。”
四阿哥一只脚正好伸在五阿哥面前,五阿哥两只手抱着,正要往嘴里塞呢。这一口下去,先不说五阿哥要不要哭了,四阿哥是肯定要哭的,来人家地盘还弄哭了人家小主子,这事儿可不能办。
钮祜禄氏也吓一跳,转头看见,就笑起来:“没事儿,吃吧,正经蹄髈吃不了,先吃这个解解馋。”
第28章 也不能超过李氏。……
海鱼是要比河鱼更好吃些的,肉质十分鲜嫩,也不用很复杂的做法,只清蒸,用些姜蒜去了腥味儿,那就好吃的让人连舌头都想吞下去了。
耿文华在钮祜禄氏这边大吃一顿,等她吃饱喝足,小阿哥也已经睡着了。有各自的奶娘看着,两个小阿哥倒是没打起来,年纪小嘛,但凡距离稍微近一点儿,都得被奶娘给分开,想接触一些对方都没这条件。
所以,各自安好。
吃完饭,就各回各家。
耿文华这中午吃得好,下午就有些没睡好了,肚子胀嘛,索性就起来练字,她也算是用心,到现在,那字儿写的已经和原主有五六分相似了,也就是说能拿出来见人了。
完全一样是不太可能的,也只能用自己生了孩子之后重新练字这借口来搪塞了。将写得最好的那张挑出来,耿文华自己心情愉悦的欣赏了半天,这才团一团,扔到了炭盆里。
几个丫鬟也知道她这习惯了,见着了也并未说什么。
耿文华写的累了,就到门口去站一站,前几天的大雪已经消融,外面到底都是滴滴答答的水声,屋檐下的冰溜已经被小太监们给清理掉了,这倒是不用担心会出事儿了。
只那滴水的声音有些烦人,这个却是没法子的。耿文华看半天,也没个什么景致,冬天嘛,能有个什么景致?
“庶福晋,福晋那边派人送来了东西。”正想着事情,门外丫鬟就说了一声,随即就有个嬷嬷跟着进来行礼了:“眼看要过年,福晋命老奴将各处要用的东西给送来了,庶福晋清点一下?”
耿文华好奇:“都有些什么?”
“对联,窗花,红绸,灯笼……”嬷嬷一边说,一边将单子给递过来。各院的门窗数量不同,原本这事儿是府里统一管的,就是到了腊月二十九,有专门的人来贴对联,挂灯笼等等。
可今年那拉氏懒得让人弄了,干脆就分下来,各院自己去忙活。
早些时候就让各处自己统计了数量,要多少对联,多少窗花,府里根据这单子去采买,买回来再给分下来。
耿文华就去看,对联几乎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可挑拣的,再说也轮不到她挑拣,这些东西买来必然是先给那拉氏过目,再给李氏送一些,然后按照府里的女人地位——耿文华无论如何也排不到第三个。
她也不问,只伸手点了点:“也不用点了,你们办事儿,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成?留下吧,对了,那灯笼,可有小的?”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巴掌大的,回头给小阿哥玩玩儿。”
她这样省事儿,嬷嬷也高兴,就笑道:“庶福晋是说花灯嘛?灯笼没什么好玩儿的,也就是这样,再者,拿着也怕烫伤。不如花灯,正月十五元宵节,咱们府里也是采买了些花灯的,小阿哥若是喜欢,回头可以看看那花灯。”
人家可不能包揽说要给小阿哥买一个,这采买都是府里出钱,买什么不买什么的,那都是福晋定下来的。
耿文华就笑道:“也好,那就到时候看花灯去。”
她让人拿了些铜板赏赐嬷嬷,这才和知春一起去看那些窗花。知春就笑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窗花,庶福晋也不用要府里采买了,咱们要了红纸,自己来裁剪岂不是更有乐趣?”
耿文华就笑道:“你会裁剪?”
知春点头:“会一些的,像是寻常的喜鹊登枝都可以。”
耿文华就来了兴致:“那去库房那边要些红纸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弄回来咱们自己玩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算打发时间嘛。
转眼就是二十九,皇上也已经下旨封笔,也就是暂且不上朝了——不上朝不代表不办事儿了,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儿,还是要去乾清宫开会的。
一早给那拉氏请安的时候,那拉氏就说了这事儿:“大年三十是要进宫参加年夜宴的,往年是跟着四爷一起进宫,今年四爷不在京城,只我带着你们,我想来想去呢,就决定只带了李氏。”
她看钮祜禄氏和耿氏:“本来也该带你们的,好歹让娘娘见一见小阿哥,但小阿哥年幼,这宫里又要放烟花又要放炮的,小阿哥年幼,怕是会惊着了……”
她略停顿了一下,耿文华忙笑道:“还是福晋思虑的周全,小孩子若是惊着倒是麻烦了,进宫给娘娘请安也不是只这一次机会,等来年小阿哥大些了,必定亲自进宫给玛麽磕头请安,他好好的,才是对娘娘的一番孝心。”